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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聪明反被聪明误明圣帝握着茶杯的指关节咔嚓一声握紧,眼睛瞬间眯得狭长。
“你说她去了哪里……?”
夏子琦喏喏道:“西莞院……儿臣也不知道子衿妹妹为何要到那个地方去,妹妹是个面善之人,兴许……兴许是去祭奠……”
明圣帝哐当一声将手里的琉璃杯砸了个粉碎,结结实实吓了夏子琦一跳。
“父皇……”夏子琦还跪在地上,膝盖有些发麻,却是不敢自己起身,眼神求助地瞟向越贵妃。
越贵妃听的夏子琦方才言论心中也是一跳,这明珠公主看上去不像是个不知轻重的丫头,那西莞院是何等禁地,就连她也不敢妄自踏入。
越贵妃到底是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了十几载,瞧着自家女儿紧张兮兮的神色,也估摸出了个十之八九。
“皇上,切莫气坏了身子,子衿这孩子到底是才自宫外回来不久,不懂得宫里的规矩也是难免,咱们慢慢教便是。”
越贵妃看似为夏子衿说话,却已然将她擅闯禁地的罪名定死了,她垂下凤眼朝夏子琦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也心领神。
“父皇,您快去瞧瞧子衿妹妹吧,她这般不懂规矩,又违抗您的旨意私自闯入禁地,若是不教得她辨明是非,日后宫中之人个个都学了去可怎么是好!”
明圣帝深色的眼瞳里晦涩不明,他宽大的衣袖一扫,便迈步前去,眉头紧缩着,似乎是想起了当年那桩事儿,愧疚与皇权的专断缠织在心头。
夏子衿那边,她坐在地上,脚踝是真真切切扭了的,那宫女掀开她裤管一瞧,白玉细腻的肌肤红彤彤肿起了一块,指头轻轻一碰夏子衿便哎哟哎哟地疼得厉害。
“本公主脚扭了,皇后娘娘那儿怕是去不了的,你回墨生园让小桓子派人来接本公主!”
宫女咬着唇瓣,为难起来,四公主交代她的事儿还没办完,她若是就这样将明珠公主给送了回去,回了绮罗园,四公主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明珠公主……”她结结巴巴道,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要让夏子衿跟着她去。
“怎么,本公主竟是使唤不动你了?”夏子衿如何看不清宫女的心思,她沉下脸来,语气也硬了几分,“即便你是皇后娘娘的人,也该要懂得尊卑高低,本公主若是因你这会儿子的耽搁而落了什么病根,你小小宫婢如何担待得起?”
宫女身子一颤,惶恐地跪下身子磕头起来,心道这明珠公主看着软乎,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若她真耽搁了明珠公主治扭伤,怕是也没得好果子吃。
而明圣帝那头,圣驾浩浩荡荡地行驶至西莞院前头,众人下了銮轿,迈过坎道,萧条之景步入眼帘。
西莞院本是仅次于皇后的乾清宫与太后的寿康宫的宫中显贵地界,雕梁画栋的宫墙如今也爬满了藤青的爬山虎,那朱砂赤门上的灰黑色烟痕即便过了这么些年,依旧是半分不曾褪去,明圣帝想气了董妃,想起了她被自己下令活活烧死的凄楚,拳头已然紧握。
“明珠公主人呢?”
明圣帝声音低哑,周围迸溅着寒气。
夏子琦转着眼珠看向眼前,除了这坐废宫,不见一丁点的生人气,更别说是夏子衿的影子了。
“她……”
“你不是告诉朕明珠公主来西莞院了吗?朕眼睛还不瞎,四丫头,你可好好想明白了。”
对上明圣帝怀疑的目光,夏子琦身子一抖,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兴许是子衿妹妹怕父皇责怪,悄悄躲了起来……”
她心中气结,这个斐儿,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找的人竟连这档子事儿都办不好,白瞎了绮罗园日日养着她们。
明圣帝龙目微眯,正欲开口,却听得有宦官远远小跑着过来,跪地呈报道:“皇上,西莞院东往一百米处,发现了明珠公主。”
夏子琦嘴角轻扬,心头叫妙,这步棋,看来还未废呢。
“哼,她果然是在,让她滚过来见朕!”明圣帝大掌一挥,脸上已带上怒色。
宦官一顿,迟疑道:“皇上……明珠公主扭伤了脚,怕是得让人抬着过来了。”
扭伤了脚?夏子琦腹疑一番,以为夏子衿是为了脱罪使的苦肉计,不由得嗤笑起来。
“那便抬过来!”明圣帝耐心逐渐消失殆尽,抬高音量斥道。
宦官不疑有他,立刻就领着四个侍卫下去,小跑踏步往东一百米去。
不处半刻,四个侍卫抬着銮轿缓步而来,夏子衿盘坐在软垫之上,双手揉搓着脚踝处,神色微怏。
侍卫将銮轿落地,夏子衿也不便起身,手撑着软垫磕头行了一礼。
“拜见父皇,父皇安。”
明圣帝冷哼一声,瞧着夏子衿绑着纱布的脚踝,也不似作假的模样,却对他私闯禁地之事仍旧不满。
“谁人叫得你到这里来的,子衿,你进宫也有好些日子了,竟不懂得宫规为何物?朕堂堂九五至尊,既立了此处为禁地,你又何故明知故犯?”他严厉地质问着,一双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夏子衿。
“父皇明鉴!”夏子衿清冽的音色如山间潺潺流动之泉,身受圣怒却不见一丝一毫胆怯之意。
“子衿并未做过任何违背宫规之事,更不知晓父皇口中的闯入禁地是为何意!”
夏子琦又怎会放过这么个添油加醋的好机会,她往前凑了几步,指着夏子衿便道:“子衿妹妹又何苦在父皇面前撒谎?我的宫人真真切切瞧见你往西莞院去的,还能有假不成?妹妹真是糊涂,那董妃死有余辜,你又祭拜她做什么?”
明圣帝眼色一深,夏子琦方才所言令他心中冷然,祭拜……她是来祭拜董妃?是对他的作为不满?
夏子衿也不着急辩驳,她将自己扭伤的腿换了个姿势,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子衿不知四姐在说些什么,子衿入宫不过几日罢了,这瀚瀚宫闱中的屋子都没有认全呢,又怎么知道什么董妃?说来也怪,皇后娘娘派了人来传子衿去乾清宫一叙,这宫人一路便领着我往这儿头来了。”
夏子衿指了指跪在一旁的宫女,她哆嗦了一下身子,深深趴在地上,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夏子衿的镇定自若又让明圣帝动摇了起来,她说得不错,董妃的事情已经锁进了西莞院,烧灭在宫殿之中,她入宫不足半月,又哪里知晓得这样多?
“你是皇后宫里的?”明圣帝看向地上跪着的宫女,音色微沉。
宫女身如抖筛,不敢反驳,亦不敢应下,她若说自己是皇后宫中之人,对质起来便是欺君之罪,她若说自己不是皇后宫中之人,假传皇后懿旨也罪责不轻。
她哆嗦着嘴唇,求助地看向夏子琦,眼中写满了焦急。
夏子衿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薄唇轻启,似不经意道:“你这小婢看着四姐做什么?父皇问你话呢。”
明圣帝也看得真切,那宫女与夏子琦的眼神交汇,加上今日夏子琦的殷勤禀告,无一不彰显着事情背后的真实缘由。
“丢人的东西。”明圣帝气极,指着夏子琦怒骂了一句,他最不喜后宫里的勾心斗角,更不能容忍夏子琦竟拿着董妃的事情来做文章。
“父皇我……”夏子琦欲辩驳一番,支吾了半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滚回你的绮罗园去,禁足半月,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夏子琦咬唇跺脚,却也不得不低下身子应声称是,她怒瞪着一旁云淡风轻的夏子衿,心中更是不怠极了。
回到墨生园,日头已经渐渐西落。夏子衿乘着銮轿而归,行至园子前头,小葵一干人已然是等待许久,一见她回来了,立马碎步过来扶她。
“小葵,你悠着点,本公主的脚还疼着呢。”
“公主还说呢,怎的好好走着路也扭了脚去。”她架着夏子衿的手臂,那缠着纱布鼓起一块的脚踝看起来略有滑稽。
“若我不故意扭了自己的脚去,如今被禁足半月的人可就是本公主了不是?”夏子衿轻生道,仿佛那伤痛不是长在她脚上一般。
“这四公主真真是个坏心眼,公主不过那日说了她几句,她竟要戕害于公主你!好在皇上神明,没得让她得逞了去,否则公主你可要冤死了!”小葵性子实,也藏不住话,听到人传话到墨生园说夏子衿扭了脚,还有那西莞院前发生的事由,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公主向来跋扈,却不想心眼也这样坏。
夏子衿动了动嘴唇,正想回话,却见的一个青藏色长袍之人立于门外,远远地看着自己。
“夏晟卿?”她疑惑道,只见他缓缓靠近过来,怀中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额上皆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么晚了,你到这儿做什么?”
夏晟卿抿着嘴,眼神盯着她受伤的脚踝,流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他在夏子衿被宫女领出去的时候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特地小跑着去了乾清宫求证,却得知皇后从未派人召见明珠公主,这才大惊上当,四处寻找夏子衿,却还是晚了一步。
听见她扭伤了脚,他更是心疼着,四公主费这样大力气栽赃她,多半都是因为她替自己出头的缘故吧…
第十章江南水患,朝野争锋“公主的脚要不要紧?”夏晟卿看着她的伤处,不由得皱眉起来,“怪我没拦着公主去,这几日转寒了,若没养好扭伤,冬日里碰上雨水天怕是要疼的。”
夏子衿见他这般在意自己,心头也是微暖起来,这四方天地之中,又有多少难能可贵的心意,她是明圣帝的嫡亲血脉,却也享不到一丝一毫的父女真情,她扭伤脚踝,明圣帝甚至也只关心她究竟是否私闯禁地。
“不打紧的,本公主哪有这样娇贵,太医开了方子,敷些白玉散,约莫过上十天半月便好了。”
“公主此言差矣,那白玉散虽好,却止疼不化淤,治标不治本。”夏晟卿从怀里拿出揣着的包裹,掀开包在外头的布,露出了一个青釉方形瓷盒。
“这是我自个儿做的药膏,用鸡血藤和半枝莲捣烂研磨,又加进接骨草与土牛膝等几味辅佐,用来治扭伤是最好不过。”
夏子衿微微诧异,未曾想过夏晟卿竟还是药中好手,她接过那瓷盒,开盖一闻,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不似旁的药膏那般刺鼻,却带着几分清冽的冷香,向来在味道上也下了好一番功夫。
“公主,小葵瞧着这药膏比皇上赐的还要好呢!夏总管心思可真巧!”
夏子衿浅浅一笑,唇角的梨涡陷入脸庞里去。
“谢谢你,晟卿。”
夏晟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只觉公主的声音很是好听,尤其是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似三月春风般抚动人心。
“公主且坐着,我替公主上药,伤处裹得这样层层叠叠,闷坏了便更是不好。”
夏晟卿扶着夏子衿坐下,小心地将绣鞋拿下,将裹得粽子一般的纱布层层拆下,露出塞雪的肌肤,只是脚踝处通红高肿,破坏了这莹白之美。
“公主记着一日擦三回,像这样细细揉搓,吸收得更快些。”
他用中指指腹沾着瓷盒里的膏体擦拭在夏子衿的红肿处,再以揉搓打圈的手法按摩,力度轻重适中,手法颇为熟练。
夏子衿只觉药膏刚上到患处时十分清凉,按摩揉搓后又渐渐发热发烫起来,药力渗进骨头里,酸痛之感也缓解了几分。
“晟卿,本公主瞧着你手法熟悉,莫不是常常受伤?”夏子衿想起了那日他身上的血腥气,似是不经意地问,却暗暗瞧着他的反应。
夏晟卿手上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又继续替她按摩着,快得让夏子衿以为是眼花了。
“我一介奴才之躯,奴才受打骂是常有的,公主不必稀奇。”他嘴角满不在乎地弯了弯,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夏子衿没有回话,她虽隐约觉得夏晟卿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样简单,却也说不出个缘由来,只得作罢。
月色如初洗的蚕绸,柔得似雾如纱,洋洋洒洒地映照在二人身上。夏子衿低头看着夏晟卿认真的侧颜,忽然便觉得,好像嫁一个太监也不是什么糟糕事儿,至少这样细心如水的事情,前世林润玉从未对她做过。
上京城的太平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三日之后,江南都督府八百里加急奏报传至上京。
江南一带突发水患,虽说江南本就多灾多涝,但这回的水患比之前几回严重上许多。至今为止,江南三分之一的土地已被洪水所淹没冲刷,房屋住舍,农田栽种,无一幸免,江南百姓民不聊生,呜咽哀嚎声响彻天际。
金銮大殿之上,明圣帝手握奏报,神色凝重不已。他苍如龙钟的眼瞳在大殿上一扫而过,众人皆是屏息而立,大气不敢出。
“众爱卿,江南水患,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朕实痛心疾首。尔等既为人臣,自当为朕,为百姓解忧!众卿家对治水患一事,有何见解?”
朝堂之上党派众多,明圣帝话音一落,原本寂静无声的朝堂顿时便吵闹开来,众口铄言,党派各执一词,听得明圣帝头昏脑涨。
“一个一个讲!金銮殿肃穆之地,怎容你们喧闹?”明圣帝斥喊一声,揉了揉眉心,深感疲累。
皇长子闻声抢先上前,撩起赤色长袍,跪地执白玉芴板于头顶,激昂出声:“禀父皇,儿臣认为,当务之急需先平定百姓之苦,朝廷当拨款重修百姓被洪水冲垮的房屋住舍,以免百姓再受流离失所之苦!”
皇长子已年过四十,身躯宽肥,面相看着忠厚憨实,心却精于算计。他本是最有希望入主东宫太子之位,却因母妃早逝,无人帮衬,被二皇子抢了先机。
皇长子心性颇高,事事都要抢在如今位莅太子的二皇子之前,誓要让明圣帝对他刮目相看。
太子不甘示弱,紧接着便执板上前,对明圣帝深深一拜,躬身道:“父皇,儿臣认为,皇兄所言虽无错处,却是短浅之见。”
“百姓如今关心的是灾患如何停,何时停,如今的第一要紧事是安抚百姓之心,让他们信任父皇,信任朝廷的能力。”
明圣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了太子的言论,他本就重权,自然更倾向百姓民心多于百姓是否受难受苦。太子对皇长子微微拱手施礼,却暗含挑衅,皇长子怒目而视,碍于圣前,又不好发作。
太子自是乐意看着皇长子吃瘪的样子,他是德妃之子,德妃身出宰相府,又是嫡女,位份自然深重,虽比起皇长子,他更受朝臣护拥,却也见不得皇长子事事抢他风头。
“启轩,你怎么看?”明圣帝捋了捋唇上的龙须,看向立于朝臣之前的皇长孙夏启轩。
皇长孙夏启轩气度翩翩,年仅二十便对议政颇有见解,为人也是谦和有礼,不似太子与皇长子那般锋芒毕露,在百姓之中的风评远胜二人,更倾向于韬光养晦的作风。于明圣帝面前亦是乖觉重礼,深懂在上位者前收敛心性之道。
“皇爷爷,孙儿方才听二位皇叔所言,皆各自有理,孙儿亦赞同二位皇叔高见。”
夏启轩并手一躬,向二人微微见礼,竟是两边都不得罪。
“不过孙儿认为,治水的方案更是重中之重的要紧事,如若水患不得平息,朝廷投入再多的建设与人力皆是无底之洞。”
明圣帝点头赞同,对于夏启轩之见显然更为认可,他手掌拍动在明黄的纯金龙椅之上,心中暗自思虑起来。
“众卿有何议?”
太子朝着丞相看去,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并手道:“臣附议太子之见!”
“臣附议皇长子之见!”
皇长子党的人亦是不甘示弱,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皇长子言论华而不实,空有拨款,灾民数量何其庞大,我朝国库虽富裕,却也经不起这样搬挪!”太子党的吏部尚书李琨拱手道。
“李大人此言差矣,大灾大难后民不聊生,若不加以安抚,何以平民心顺民意?”皇长子党的大理寺卿不甘示弱回示。
夏启轩抿嘴看着二人的党羽之间明争暗斗,却不掺和其中,示意自己党派的朝臣按兵不动。
明圣帝疑心极重,最是不喜皇子与朝臣勾结,夏启轩深知这点,从不在明圣帝面前显山露水,而皇长子与太子却不明其中,争得面红耳赤。
“都住嘴!”明圣帝大掌一拍,怒斥着底下的唇舌交锋,他不是不明白皇子们私底下的拉帮结派,但凡事都有个度,若是皇子间有竞争权衡自然是好,若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龙椅上头,他也绝不会姑息。
“灾后重建之事暂且放一放,众卿就治水方案再做论述。”
夏启轩薄唇一勾,显然是不战而胜,对于明圣帝的心思,他向来把控得很好。
朝臣们面面相觑,对于治水方案皆是不敢多加言论,要知道治水方案牵扯甚多,若是一步说错,便会酿成大错,众人虽心中有数,却不敢言语。
金銮殿里头闹得正欢,声音通过大殿已然传到了外头。
夏子衿立在大殿门前,她本是在此等待明圣帝下朝,手上还提着楠木食篮,准备略尽“孝心”,却听得里头传来“江南水患”的字眼,不由得皱起眉头。
前世也有一场十分严重的江南水患,却不该是这时,整个事件足足提前了一年。
“治水方案……”夏子衿默念了一句,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放下食篮交给侍卫,便轻曳罗裙而去。
大殿中,明圣帝看着底下一双双闪躲的眼睛,十分气恼,连点了几个大臣的名讳,都摇头着不知所云。
“也罢,今日你们回去好好想,明日朕要看见你们的治水方案!退朝!”明圣帝敛声道,按着眉心摆了摆手。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齐齐拜过后按顺序退出大殿之中。
明圣帝背手立于御书房,他心中对于治水方案其实也已有些门路。江南一带常年水患,年年水患年年治,方案大都大同小异。
只是今年的水患较为严重,普通的手段怕是不管用的了,是得好好筹谋一番。
“皇上,您站了许久了,歇歇罢。”夏晟卿端着红木托盘,上捧新采的一杯雪顶含翠,恭声道。
明圣帝端过茶杯,轻轻撇去水面的浮沫,细呷一口,顿时满口充香,疲惫的身体也好似活络了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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