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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明圣帝的怀疑“如今这世道是越发难治了,朕已年步花甲,却还要为这天下操心劳累,实是有些乏累,不得不服老了。”
明圣帝叹气说道,又呷了一口清浅的茶汤,便将茶杯搁在案几之上,背手望着窗外,他看着窗外的鸿雁群飞而过,划下一道浅浅的云浪,心中也有些怅惘起来。
“皇上正值壮年,子孙昌旺,天下在您的治理之下康泰安年,奴才瞧着,皇上比太子爷还要年轻上三分呢。”
夏晟卿如是说,虽说明圣帝自言年岁渐老,他却不能顺着话说下去,他跟在明圣帝身边已久,最是清楚明圣帝的脾性,若是自己真的顺着明圣帝的话也言他年岁老了,明圣帝只会翻脸责骂。
恭维话在夏晟卿嘴里说来听着丝毫不显得谄媚,明圣帝哈哈一笑,显然是极为满意听到这番说辞。
“只是这次水患,确实是棘手一些。”明圣帝抚着下巴,捋着胡须道。
“皇上切莫忧心,您不是还有太子他们吗,奴才看今日大殿上皇子们争辩得欢,定会为皇上分忧。”夏晟卿说着,替明圣帝披上了明黄的裘绒风袄,上边的五爪盘龙绣得真切,仿佛能透过锦缎爬出来腾龙飞舞一般。
听得夏晟卿道,明圣帝哼了一声,整了整肩上的裘袄,不怠道:“分忧?他们那点儿心思朕如何不知,全是糊弄着交差罢了,也只有启轩那孩子还略有心些。治水治国,还是得朕亲自劳心罢了。”
“皇上可是已有了眉目?”
明圣帝眉头一挑,脸上花白的胡须也跟着颤了颤,略有几分得意之色。
“那是必然,朕已然将江南这次的水患分析理顺一通。江南一带地势地洼,又环有湖泊,常降大雨,以北地带多为人造田,引流江水之而灌溉,湖泊之中泥沙淤积,便会抬高河床,从而使湖泊萎缩,蓄水力下滑,江南雨多,自然是要涝的。”
夏晟卿点头,此时他只需要做好聆听者的角色,无需多言。
“朕只需派人前往江南,疏通河道,再围起水坝,修建水库,在低洼地区成面栽种树木,固本蓄水,水患退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明圣帝自顾自地理清着思路,也全然不理会夏晟卿是否听得懂,上位者之言,奴才不过是用来使唤派遣的玩物罢了,与其说明圣帝是在与夏晟卿说,倒不是说是他在与自己说。
“罢了罢了,朕与你谈论这些个事做什么,想来你也是不懂的。”
明圣帝说罢,拢了拢裘袄,窗外卷进丝丝秋风,掺杂着雨露的清凉,不由得让人打了一个寒颤。
“奴才愚笨,听得皇上一席话已是莫大荣宠。”夏晟卿曲膝一礼,缓缓道。
微凉的秋风卷过夏晟卿的面庞,他忽得想起灶上还煮着给夏子衿调理内息的补药,那日他给夏子衿红肿的脚踝擦药之时,便悄悄探了探她的脉门,果然她内行五虚,底子孱弱。
他便寻了个方子,日日煮了补药送去墨生园,旁的人笑话他傍上了公主,日日巴地赶去伺候讨好,生怕公主脑袋清醒过来闹着要悔婚。他全然不在乎,他只知道,那个明媚得如五月之花的面庞,已经悄然印刻进他尘封多年的心中,每日哪怕多见一次,也是欢喜的。
“皇上,今日是小夏子当值,奴才便先行告退。您仔细些着,日头凉了,莫要吹风才好。”夏晟卿并手于头顶,躬身行李。
明圣帝嗯了一声,便坐上团花龙纹软垫,拿起案几上的奏则批阅起来。
夏晟卿缓缓退下,合上了两旁的的门面,铜制门环与木面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圣帝听得门环落面的声响,却突地放下了奏则,心底狐疑了起来。夏晟卿鲜少自行告退,即便不是他当值的日子,他也常与小夏子一同伺候着,每回都是小夏子与夏晟卿两人在他眼前晃眼得紧,他才打发了一人下去。
怎的今日这样古怪?
明圣帝思虑片刻,忽地想到什么,大惊失色起来,自己方才同夏晟卿说了许多治水的言论,他走得这样快,莫不是想着去给哪一个党派的皇子通风报信,提前走漏自己的方案,好让哪一个党派的皇子在自己面前得脸,从而邀功!
“好一个夏晟卿,打主意竟打到朕的头上来了!”
明圣帝冷声一笑,正欲出声让人将夏晟卿拦下,又细想了一番,与其打草惊蛇,让这个贼心不死的皇子知道他买通夏晟卿通风报信的事已被自己发觉,倒不如顺藤摸瓜,一路跟着夏晟卿前去,抓一个现行,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个胆大包天的皇子,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来人!备轿!”
墨生园中,夏子衿正坐在亭子之中,她伏在桌上,手边摆了四五张图纸,纤白的手指握着狼毫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时用彩墨加以备注。小葵怕她冷着,从屋子里搬了靠椅,她背靠着紫金织造烫花棉垫,膝上盖了件薄毯,倒也暖和。
“公主,夏总管来了!”
小葵出声道,只见夏晟卿正缓步走来,手中提着樟木红漆的篮子,对她微微一笑。
“晟卿,你怎的这样早,父皇那里不碍事吗?”夏子衿放下毛笔起身,晓得他又是来给自己送补药的,心中暖然。
“今日是小夏子值班,我怕药放凉会淡了药性,便早些送过来,公主趁热用吧,过来路上也要好些时候,再放便真凉了。”夏晟卿道,一双眼睛比秋日里的太阳还要亮上几分。
“本公主省的了,瞧你,比小葵还要像老太太似的念叨。”夏子衿浅浅地笑出了梨涡,俏皮地嘟囔着,手上却没停,接过夏晟卿端来的碗,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地咽进喉咙里去。
“好苦。”
夏子衿秀眉微皱,小葵递过小碟,她捻了颗方糖,才压住了苦味。
树丛之后,明圣帝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原以为夏晟卿是给皇子通风报信去的,悄悄地跟着,一路便进了墨生园。
这会儿子瞧见他原是给子衿送药,心中的石头便放下了。明圣帝心中陈杂,他本意是将夏子衿许给林润玉的,只是出了岔子,才不得不赐婚给夏晟卿。如今看来,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若是夏子衿与夏晟卿能处得好些,他心中的愧疚也好些,纵然,那只是比微芒还要小的愧疚。
“父皇……?”
夏子衿的声音将明圣帝的思绪唤了回来,他见夏子衿讶异地看着自己,才知方才走神着衣摆擦动树丛枝叶,竟是暴露了。
“咳咳……朕来看看子衿。”明圣帝咳嗽了几声,颇为尴尬,他可不想让人觉得他堂堂九五至尊竟也偷听墙角。
“奴才拜见皇上!”
“奴婢拜见皇上!”
夏晟卿与小葵纷纷跪下行李,明圣帝点头便让他二人起身。
“父皇怎的想着今日来看儿臣?儿臣以为,父皇政务繁忙,又有后宫里的娘娘们要陪伴,怕是记不得儿臣了呢!”夏子衿微微噘嘴,摆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双目十分灵动。
明圣帝哈哈一笑,指着夏子衿的鼻子点了点,笑骂道:“贫嘴的丫头!”
风吹得桌上的纸张脆声响动,明圣帝闻声望去,才见得桌上摆了好些图画,他再定睛看仔细去,瞧真切了后,竟愣住了,走到桌前拿起那写好的图纸,一字一句地认真阅看了起来。
“子衿,这是你写的?”明圣帝有些讶异,他仔细地看了图纸上的内容,竟是一个十分精妙的治水方案,比起自己之前所想,还要周到缜密!
夏子衿点头,薄唇微扬,她本是想着把方案写好了之后再去御书房呈给明圣帝,想不到他却自己来了,这样也好,省去了自己邀功的嫌疑。
“儿臣不才,一介女儿之身,却也想为父皇分忧。今日听得江南水患,儿臣也颇为惋惜,只想着自己在江南也住了这许多年,对于江南地貌形式更为了解几分,这才将自己所了解的写下,望能尽一份微薄之力,让父皇见笑了。”
夏子衿写的方案的确是好,难得的是还十分谦虚有礼,明圣帝只觉圣心甚慰,大掌拍着她的肩头,不住夸赞。
“子衿,你此处写着,填内湖种柏树,可有何讲究?”明圣帝指着一张图纸上的备注,捋着胡须问道。
“禀父皇,江南乃湿润之地,内湖多为人造,湖底土质疏松,极其容易堆积泥沙,导致河床高抬。儿臣住在江南那些年,便因着这个发了好些洪水。内湖面积都不大,若是能填实了,种上常年青葱的柏树,不但解决了洪水发源的一大祸首,也能固本培元,以柏树锁实土壤,这样既能治水,也能防水。”
明圣帝恍然大悟,点头称赞此法甚好,不由得更为对夏子衿刮目相看。
夏子衿仍旧谦和着,一份也不邀功,让明圣帝大为满意。
这步棋,她下对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爬上去。
第十二章英雄救美第二日晨。
暖金的阳光照耀着上京城的土地,巍峨恢弘的北殿金銮大殿,明圣帝威严坐于龙椅之上,脚下是一排排手持笏板的朝臣,众人行跪拜大礼后肃然而立,等待着明圣帝出言。
“一日之期已过,朕昨日吩咐众卿家思虑治水方案一事,奏则可都拟好?”明圣帝浑厚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目光扫视过众人,探究地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都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奏则倒是人人都交上了,只不过是量多质少罢了。
年轻一派略有胆识的大臣多少还写了些真材实料,在朝中扎根十几年之多的老臣便多是固守本墨,除开开国库集众筹捐款这样陈芝麻烂谷子的主意,便再说不出好的。
“皇上,大人们今日所交奏则皆在此,请皇上过目!”
小夏子托着案板,上头摞了小山似的奏则。
明圣帝点头,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还未看到一半,便已是眉头中皱,不甚满意。他扔开那本奏则,又换了一本重新看,依旧扔开。明圣帝连看了七八本,内容皆是大同小异,嚷嚷着让朝廷出银子赈灾,余的竟是只字不提。
“一群废物!你们以为朕老了,便不用心为朕筹谋了不是?”明圣帝勃然大怒,将一整个案板上的奏则全砸了出去,指着一干朝臣怒骂道。
大臣们寒蝉若惊,一个个慌忙跪地高呼道:“皇上息怒!臣等愚昧,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丝毫不敢怠慢!”
明圣帝冷笑一声,看向哗哗跪了一地的朝臣,气得吹胡子瞪眼,指了指前排跪得最贴地的吏部尚书李琨,斥道:“不敢怠慢?李卿家,你与朕说说,你交的折子上头都写了些什么荐言呐?”
李琨战战兢兢抬头望了一眼明圣帝,对上那双锐利苍劲的双目,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结结巴巴道:“臣……臣建议凿通内湖与江南运河,将积郁之泥沙与洪水导通至运河之中……从而缓解灾情。”
明圣帝抄起脚边的滚印金面奏则朝李琨砸去,捂着胸口气得面部扭曲起来。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江南运河地势高于田地屋舍,更高于内湖几许,你荐言凿通运河于内湖,是嫌水患还不够凶猛,要助它一臂之力淹死江南百姓吗!”
李琨低下头去,双手并在袖子里,大气也不敢出,弱弱地出声道:“臣不敢……”
周围皇长子党羽与皇长孙党羽的大臣皆是低低地笑出声来,幸灾乐祸地看戏。
“都给朕住嘴!不许笑!”明圣帝怒吼一声,底下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屏气凝神,抬眼看他,“你们一个个,吃着朕的,用着朕的,国难当头,让你们写些治水的案子,竟比登天还难!”
“堂堂七尺儿郎,竟还不如子衿小小女子!”
明圣帝将昨日从墨生园拿来的夏子衿手写图纸扔到前排的大臣面前,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昨日朕去探望子衿,她自言身为朕的血脉,当为国为朕尽绵薄之力,写了这份江南水患治理之道,你们瞧瞧,这等细腻心思,不知比你们这些肱股之臣强上多少!”
太子眼皮一动,从地上捡起张图纸,细细一瞧,面露讶异之色,这夏子衿一个名不经转的闺阁女子,竟也懂得如此妙道?
他见势便拱手赞道:“子衿皇妹秀外慧中,实乃上京女子之表率,父皇育女有方,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
大臣们连忙跟腔附和着太子的对明圣帝的恭维之言,朝堂里顿时便热闹成一片。
明圣帝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摆摆手道:“朕已心中有数,此次的江南水患,便按照子衿写的法子来,朕欲派遣一名有能力的爱卿,做为治水使节,前往江南施行方案。”
此话一出,朝臣又是一阵骚动,早知道这治水使节可是个肥差,带着大笔的赈灾银子去往江南,若是从中克扣下一成,便已是大数目了。再者,若是治水得当,回朝之时便是有功之臣,加官进爵金银赏赐不在话下!
只是不知这等好差事会落在谁的头上?
“不知父皇属意哪一位大人前去?”皇长子出声问道。
作为皇室之人,太子与各皇子显然是无法承接这等差事的,但各自又都希望能让自己手下的人争了去,平静的朝堂上暗潮云涌,数十双眼睛都牢牢地定在这治水使节的位置上。
“人选朕还未定下,待朕细细思量一番,今日便先退朝罢。”
太子精细的双眸一敛,这个治水使节,定要是他这边的!
御花园之中,夏子衿小心采下绿茎之上的玫瑰花朵,轻轻放进藤篮里,馥雅香气顺着风钻进身后小葵的鼻子里,惹得她忍不住捧起装得半满的藤篮深深一嗅。
“公主,咱们采这些香喷喷的花做什么?”
夏子衿认真挑选着花丛里开得饱满欲滴的玫瑰,择去干枯缺水的花瓣,留下当中最娇嫩的部分。
“玫瑰色泽鲜丽,气味怡人,从西方之国传来便深受女子喜爱,插在瓷瓶摆于居室,或是加在沐浴汤水之中,都是极好的。本公主想着采着花瓣,晚膳时分让小厨房做些花饼添菜。”
小葵一听有吃的,欢呼了一声,手上动作也更勤快了起来,不消一会儿藤篮里便装得满满当当,香气四溢,惹得小葵打了一个喷嚏。
“该是够了,走罢,顺道去莲池边上摘些荷叶做荷香翅包饭。”
主仆二人在前走着,身后跟着五六名宫女,一行人一会儿便到了莲池之上,御花园中的莲池这会儿子夏荷都已经败谢了,留下深深浅浅的绿,倒也干净。
“公主,昨日午时之后刚下了雨,这莲池边上有些湿滑,您可当心着!”
夏子衿点头,提着罗裙倾身向前,择下荷田中最嫩的一只荷叶,叶片上带着夜露的清冽,滑落在她的手腕上,带起阵阵清凉。
忽的,夏子衿只觉脚下沙石被什么东西击中,踏脚处一松,她慌忙定住脚步,却被惯性驱使,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
“公主!!!”
小葵伸手去抓夏子衿的肩膀,却只抓住了她肩上的披帛,只听得扑通一声,夏子衿仰面栽进了莲池之中。
夏子衿只觉冰得有些打颤的池水将她包围,深秋的池水虽不似冻死那样冻人,却也有些刺骨,她是不会水的,在池子里扑腾了几下便呛进去几口池水,嗓子里疼得直咳嗽。
“来人啊!明珠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小葵和宫女高声呼救着,急得在原地掉眼泪,若是公主出了什么岔子,她们几个脑袋都是不够砍的!
此时,暗处一双眼睛盯着一切,他勾起一抹笑容,丢开了手上的石子,仔细看去,竟和打在夏子衿脚下的一模一样!
“世子,成了。”
林润玉点头,塞给那扔石子之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走远着,别让人瞧见你。”
在池水中挣扎的夏子衿仿佛觉得自己的肺部都被液体侵入一般,脑袋也昏昏沉沉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才重生一回,仇还没有报,亲还没有结,该不会要溺死在这莲花池之中吧?那可就真是太冤屈了!
忽的,夏子衿只觉腰上环绕过一双手臂,那人贴近了她的身子,将她整个抱在怀中,往水面上游去。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夏子衿的鼻子里,她昏沉的脑袋被这股香气猛地惊醒过来,不自觉地陷入一种恐惧之中,那是前世所加,让她心痛使然。
林润玉,是他。
夏子衿被那双手抱上了岸,她奄奄地咳嗽着,头发与衣裳介是湿漉漉,紧紧黏在肌肤上,姣好的曲线毕露无疑。
“公主!”小葵与宫女们一团围了过来,看见林润玉怀里羸弱着喘气的夏子衿,皆是松了一口气。
“公主,你没事吧?”
林润玉将她放到地面上,捡起自己方才跳入池子之前扔在岸边的披风,细心地替她披上。
夏子衿仍旧是心有余悸,她眼见着眼前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禽兽世子,恨不得将与他有关的一切都碾碎烧尽了去!
“公主?”林润玉瞧着夏子衿略有些古怪的表情,不由得担心起来,难道是她发现自己故意让人使坏害她落水了不成……
夏子衿被这一声叫唤拉回了神智,她收敛起眼瞳之中的恨意,换上了一副弱不禁风的受惊模样。
“多谢世子爷搭救,本公主感激不尽!”
林润玉心中石头这才放下,不留痕迹地微微靠近夏子衿,扬起下巴,自认风流地出声道:“公主客气了,美人有难,在下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夏子衿心中一阵厌恶,却云淡风轻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心中总觉得自己落水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小葵出声提醒她岸边湿滑,她还留心着踩实了步子,直到有什么东西集中了脚下的沙石,她这才脚下重心一失,堪堪掉入池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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