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为逼死妻子的情人自杀
认识文秀,是在一场大型公益活动中。那天她正忙于接待,面对着蜂拥而至的咨询者,她始终微笑着,给每个人以最耐心、详尽的解答。见到我时,她惊喜地称自己是晚报《红尘》的忠实读者,并表达了想倾诉的心愿。还以为她是开玩笑,没想到几天后,她真的坐在我面前,向我敞开了心扉,向我感慨地谈起了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时间:5月11日 地点:钱塘茶人 倾诉人:文秀(化名) 性别:女 年龄:52岁 职业:自由职业 记录整理:秋艳
鬼迷心窍 为爱情我牺牲了亲情
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大都与浪漫无缘,就如我,没有过高的奢望,只想过平凡而安定的日子,和一个男人执手偕老,循规蹈矩,相濡以沫地走完一辈子。可是命运却捉弄人,就连我这个低的不能再低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七十年代初,我在一家国营工厂的流水线上当工人。18岁那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志宏。他高大魁伟,因为平时习武,练就了健硕的体魄,身上多了几分阳刚气,再加上幽默风趣的谈吐,初次见面,那种前缘未了的感觉一下攫取了我的心。
在那个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每天下班逛马路便是年轻男女谈恋爱的主要方式。我们常常挎着胳膊在淮海路上漫步、在故黄河畔小憩,依偎在他身边,听他吹起悠扬的口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的心不由醉了。有时候他也骑车带我去看电影,知道我爱听柳琴,他还经常陪我去听戏……恋爱的感觉是那么美妙,我简直成了他捧在手心的宝!
相处半年,我们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可是我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就遭到了家里的反对,我们两家是远亲,父母知道他练拳习武,害怕他打架斗殴,说什么都不同意。可是我从小就有着叛逆心理,家里越反对的事,我就越是要坚持。为此,我和家里闹翻了。志宏对我的家人心怀不满,一次酒后,蓄意到我家闹事,这更加剧了父母对他的反感。家人的话我一句听不进,义无反顾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我的绝情伤透了父母的心,致使他们多年不同我往来。后来,我俩闹矛盾,90多岁的老父亲又为我担忧,为此命丧黄泉,让我愧疚终生。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到底值不值,只是偶尔的还会怀念起那段时光。
刚结婚时,他把为数不多的工资都交给我。每天下班,他就忙着下厨做饭,而我,就抱着孩子陪他说话;有时候我拉他上街给他买衣服,可他却偏要给我买。结婚三年,我们相继有了两个儿子,为了儿子,他把烟酒都给戒了,这对一个爱习武交友的人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移情别恋 他变得冷酷无情
时间在平静中飞快流逝。转眼到了上世纪80年代,年轻人跳舞成了当时很时髦的事。志宏迷上了跳舞,把舞拳弄棒扔到了一边。不知是他的风流倜傥,还是他的花言巧语,惹得厂里好几个女工为他情愫暗织,他也乐得周旋其中,在舞场里尽情快乐。
1986年元旦,我休息在家,忽听小儿子说:“萍姨昨天来了!”萍是志宏师兄弟的妻子,她天生丽质,美得让人嫉妒。晚上,我忐忑不安地问起此事,一句话让他勃然大怒,他拿起凳子就去砸小儿子,小儿子吓得用被蒙上头,可习武的人劲大,儿子被他砸成了“外伤性癫痫”,为此吃了十年的药才治愈。后来,萍为了志宏离了婚,可他为了孩子,还是没提离婚。
一天早上,他说有病不去上班了。我到厂里给他开了药送回家,可家里没人。邻居告诉我他去医院了,还有个女的陪着。到了医院,我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他躺在连椅上打针,头就枕在那女人的腿上,他们脸挨脸正亲热地聊着。我忍不住喝了一声:“起来,像什么样子!”志宏抬手就给我一串耳光,那女人也跟着一起打。厂里有个同事也在旁边打针,他赶紧过来拉架,将我劝回家。可志宏回到家,我又遭到一顿毒打,他嫌我在同事面前让他丢了脸。
三年后夏季的一天,家里突然闯进一伙身强力壮的人,进门对着志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他却动也不动地任人摆弄。我心里纳闷,一个平时习武的人怎能咽下这口气?这时有个人拿起凳子就要砸他的头,我赶紧上去替他挡,一下砸过来,我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醒来时已躺在医院里,头上留下一条8厘米长的口子。朋友劝我:“你何苦呢?他是自作自受!”原来,他和厂里的一个女工勾搭成奸,女的丈夫叫人来打他,他自知理亏,才由着人打。(说到这里,文秀掀开头发,让我看她头上的疤痕)
此事过后,志宏也感到内疚,那段时间收敛了不少。可半年后,我的伤一好,他又故态重萌,照旧寻花问柳,和厂里一个比他大8岁的女人“好”上了,结果在澡堂门口碰到那女人的丈夫,他们又是一场“激战”。至此,他在厂里才有所收敛,转而向外 “寻求发展”。
寻花问柳,他本性难改
2001年,在体育场跳舞,他又结识了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人明丽,这女人是个腰缠万贯的老板,志宏后来就在她的公司打工。
那年春天,志宏骑摩托车出了车祸,我去医院给他送饭,明丽就坐在他身旁,两人嘴对嘴的共同吃一块排骨。那女人烫着当时最时髦的爆炸头,手上戴着好几个戒指,浑身珠光宝气。她一看到我就沉下了脸:“不能让那个老女人来,我们相好那么多年,她破坏我们的关系!”志宏看她的眼色行事,操起身边的东西就向我砸来,我被他砸的浑身是伤。
志宏出院后,明丽又提出让她和请来的护理人员一起到我家照顾志宏,我当然不答应,托人给志宏转了院。那天我去医院看他,刚走到走廊,就听到有人叫:“你快看!”转过头去一看,明丽翘着脚和志宏正在卫生间门口接吻。我不屑地说:“你有意思吗?我是他用三辆汽车接来的,他的青春年华都给了我,现在又老又丑……”话没说完,明丽就气急败坏地来打我,志宏也向我举起了拐杖,一直打了半个小时,连保安都拉不开。
他这样不顾夫妻情分,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心里弥漫开来。第二天早上,我含着泪写下一封信,喝下一瓶400毫升的敌敌畏,接着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多亏了狗扒门大叫不止,惊动了邻居,将我送进了医院,整整6天6夜,我才睁开眼睛……
出院后,派出所和市妇联出面帮我离了婚,几经周折我终于走出绝境……
时乖命蹇 再次遭遇背叛
离婚后,我在浑浑噩噩中打发时光。2004年夏天,在市里举办的一次单亲家庭联谊活动中,我认识了平川。他说自己是内退的,家在市郊,妻子病逝,两个孩子,女儿是拾的,已大学毕业,儿子也已结婚。我的心动了,妻子都成植物人他还精心照料了9年,并且把养女培养到大学毕业,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我和平川开始了交往。我喜欢柳琴,平川也喜欢,吼上几嗓子还颇有历仁青的神韵,一到黄河沿就赢来满堂喝彩,让我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认识不久,他家的亲戚结婚,他带我一起喝喜酒,与家人见了面,我们的事也被认可了。从此我便留他在家里住,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工资养着他,还给他添置了手机……
8月里的一天,平川的胳膊被人撞成骨折住了院。我在医院尽心地照料他,无意中发现他总是在偷偷打电话。有一次他和一个女的在电话里吵了20多分钟,还以为我离得远,听不见。我拿过他的手机一看,里面所有打进打出的电话几乎都是同一个号码。我试着打过去,听到的是唱戏的声音。接着我又用公话打,是个女的接的。我问她:“认识平川吗?”她却说:“你打错了,这是公话!”可是经过查询,这明明是市内小灵通!
我的心里掠过隐隐的不安。询问平川,他极不情愿地道出了实情,说是妻子死后,在认识我之前认识了一个没有工作的农村妇女。后来我听黄河沿唱戏的人说,他们早已在云龙山租了房子同居,平川用内退工资养着她。那一刻,支撑我情感的天空坍塌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情。我向平川提出分手,他对我说了很多好话,我的心又软了。
2006年夏季里的一天,平川的胳膊拆去了钢板。他喜不自禁地对戏友说:“官司马上就赔钱了(撞他胳膊的),我和文秀去登记,咱们唱个三天高兴高兴!”一句话扫去了我心中的阴霾,以为苦日子就要熬出头了。可是一个星期后,他竟三天没回家,还把衣服都拿走了,说拿回去洗。接着,又是一个星期不见踪影。打电话他不接,我就去他家找。可他家大门紧闭,我喊半天,他就是不开。对这个男人我已心灰意冷,分手是必然的结果了。
分手后,听戏友们说,平川本来就是个花心男人,妻子就是被他气死的。认识我后,他那个相好的女人还拿着他的工资卡向别人炫耀:“他吃别人的,工资都交给我!”我不哭了,擦干眼泪,从此不相信爱情。
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舔舐心中的伤痛,直到去年某新闻单位招收热心红娘,我报名后,由于工作认真被留用。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幸福别人,快乐自己”,我用忙碌来填补心灵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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