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婚得来的老公患有神经病
荆楚网消息 (楚天金报) 倾诉人:蓝丹晴 女 42岁 礼品店老板
记录人:本报记者 邹蕙
时间:6月10日
地点:汉口某礼品店
找到蓝丹晴经营的礼品店时,她热情地迎出门来。那时,已经是夜里8时多,装修略显陈旧的小店里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种特色礼品,她的女儿在里面的隔间里看着电视,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身边的人来人往,专注地看她的电视剧。“两段失败婚姻的结束,除了女儿,我什么都没留下。如今,生活总算有了起色,可是,想找个人过点平常日子,怎么就那么难?”一开口,蓝丹晴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黯淡起来。
艰难的独身女人
1986年夏天,我顶职进了工厂。在那个男职工占绝对数量的工厂里,一位未婚女青年的到来无异于一件爆炸性的事件。报到第一天,我被分配到第二车间上班,主管师傅得意洋洋地领着我在厂区四处参观,赚尽了眼光。
一天中午,工会王大姐端着饭碗找到我的寝室,“小蓝,给你介绍个对象,包你满意。”王大姐提起的人是退休书记的儿子汪为,也是顶职来的,比我大一岁。
第二年,我和汪为顺利完婚,很快,便有了宝贝女儿妮妮,一家人过得幸福美满。
谁也没料到,噩运来得如此之快,妮妮两岁那年,汪为无辜被卷入一场偷窃案件,我们夫妻俩双双被厂里扫地出门。性情耿直的公公受不了这份冤枉,突发脑溢血,愤然离世。一夜之间,家垮了下来,汪为从此一蹶不振,每天四处游走,以烟酒度日。
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使我无奈,我只有外出打工挣钱养家。坚持了四年之后,我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带着女儿告别了那个残破不堪的家。
再婚之路
转眼到了女儿入学的年龄,我一人带着女儿,心力交瘁。仅凭我每月那份微薄的收入,是不可能供养女儿读书受教育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替她找个继父,共同分担抚养她的责任。
在朋友的关心下,离异男士陈博走进了我的生活。也许是看中了我能吃苦耐劳,交往才半年,我第二次迈入了婚姻的大门。
可是,婚后的第二个月,我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只能用天真两个字来形容。陈博娶我回家,似乎就是替他们父子找个廉价保姆。除了让我为那个家操劳,吝啬的他根本不肯为我女儿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女儿开口要买个文具盒,他都会冷着脸。争吵多次后,我终于看清了陈博的真实用心,冷静地收拾了行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
这一走,我就和感情绝了缘。四年前,我来这家礼品店打工,不到一年,店老板李阿姨想回家享福,考虑到我的处境,把店低价转给了我。从那时起,我起早摸黑地经营这家礼品店,终于熬出来了。
就在去年,女儿考上了大学,我的生活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邻居们都劝我不妨去婚介所试试,找个人过日子,老来有个伴。
征婚征来神经病
我还真被她们说动了心,去婚介所打听了一番,交了400元钱,开始了相亲。
婚介给我介绍的第一个男人今年50岁,是一家事业单位的职工。第一次见面,对方年龄虽然大了点,可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回家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去商城买了一对羊毛护膝,他说他有关节炎。但愿我这份小礼物能帮他驱驱寒。两天后,他如约出来见面,见我带来礼物,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此以后就离奇消失,再也没接我电话。
不久,婚介给了我第二个男人的电话,据说是一家学校的合伙人。可见面之后,他除了打听我的经济状况,对其他都没有兴趣。我一连见了五个男人,好像没一个有诚意,我的心也慢慢冷了下来。
就在上个星期,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电话,他自称姓唐,说婚介所安排我们见面,我不抱什么希望,尽量拖延着对方。
没想到,唐先生十分热情,当即表示要过来看看。半个小时不到,一个头发油光、身材精瘦的男人找上门来。“我就是唐先生,特意过来拜访你。”一进门,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开口就和店员搭讪,问一个月营业额有多少,一年能挣多少钱。
我莫名生出一种厌恶感,连店员都懒得搭理他,自己忙着招呼客人去了。坐了十来分钟,唐先生似乎有些不高兴,冲着店员大声嚷嚷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今天来相亲,怎么这样招待我啊!”
店员有些生气了,请他先回去,改天再来。“凭什么,我大老远赶过来,至少得给我100元钱的士费。”我和店员好一阵对视,简直被震住了,哪有来相亲的还讨要的士费的道理?我肯定遇上无赖了。果然不错,唐先生突然间变了脸,在店里撒起泼来。我忍不下这口气,马上拨了110。
也许没料到我真的会请来警察。顷刻之间,唐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皮本本,给警察递了过去,“你看,这是我的精神病患者的证明,她要给我赔偿……”说完,站在店门口大喊大叫,惹得路人纷纷围观起来。“这种人不好惹,给点钱息事宁人算了。”警察不好处理,转过头来劝我。我简直气得浑身发抖,真没想到,征婚竟然征出个无赖加神经病来。最后,我掏出50元钱,唐先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到店里,我气得一个人偷偷抹泪,我的婚姻之路,怎么就走得这么艰难?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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