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书展:教你在香港买最便宜书的地方。
“我也想去香港逛书展。”北京某友在微信朋友圈里撒娇。
每年7月的书展季,总能看到有朋友发出鞭长莫及的感叹—可以想象,远在北京、上海等地的他们,翻着北京某报“从2014年香港书展挑十大好书”之类的文章圈圈画画,点开“香港书展作家讲座时间表”长吁短叹。然而事实上,除非你打算用上一整天的时间来先排着长长的队从湾仔地铁站出站就开始绕无数的圈,进场后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挨个摊位挤过去,一本本书看过来,否则其实并不容易买齐“十大好书”,而且时不时会遇上成群结队看漫画的少男少女,还有像围观车模一样围观靓模的大叔们—不过,某一年靓模扎堆遭遇舆论轰炸之后,衣着清凉的靓模已经很少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机会再遇见抱着靓模人形抱枕垂涎三尺的大叔和宅男了。
香港书展是什么?其实是香港人买便宜书的地方—尽管香港大多数书店平日里也有折扣,但书展期间的折扣是最低的,包括订阅杂志;香港书展也是一场暑期嘉年华和集中的作家见面会。对读者来说,期待着作家们在这一季的亮相,也算是幸事。香港作家如斯寂寞(畅销小说作家除外),以至于黄碧云在被通知获得今年香港浸会大学的“红楼梦奖”时,“以为那是大陆方面的文学奖,因为断断续续见到,都是大陆的作品得奖”。
今年的见面会上有张思之、金宇澄、王家卫、白先勇、严歌苓、阎连科、蔡明亮……我关注的唯一那场是钟晓阳和黄碧云的对话。短发的钟晓阳瘦得外套空荡荡地挂着;向来锦衣夜行的黄碧云留浅棕色中长发,巴掌大面孔,大大的圆眼睛,这位53岁的女作家在见面会上穿着一件超深V的长裙,披着黑色夹克,外表漂亮,气质超人,朗读自己的新书《微喜重行》,到结尾时捧着脸哽咽起来—真是动人。不过,这些都未必一定要到现场才能看到,只要你打开香港书展官方网站,就能够看到同步更新的现场视频。
香港书展的摊档分为几类:出版公司/出版社、书店、文创公司、杂志代理公司、旅游局……还有台湾出版摊档展示小众的出版物,另有社会团体摊档宣扬理念,售卖本地特色的绘画帆布包等文创产品,这些都是在书展可以找到而在百货公司里难得一见的东西—某一年书展时,我的同伴说她买到的最好的东西,是一只阿童木图案的iPhone手机壳。
书展的悖论是,如果真要找某一本书,实际上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只晃悠了半个小时,但我还是买到了“十大好书”中的好几本,不过不是在书展买的,而是在书店。香港书展期间,大部分书店的折扣和他们在书展的摊位的折扣其实相差无几,即便在平日很少折扣的Pageone,此时也有九五折。这会儿书店里人少,你可以自在地向店员查询某一本书,在一旁慢悠悠地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帮你找到那本书,进而迅速地买齐“十大好书”。
香港书展还是各种作家扎堆出书的日子。在香港,从事出版业虽然没有什么严格规管,但同时也非常艰辛。书店一间间地倒闭,便利店的书架上塞满了旅游指南。根据香港专栏作家高慧然的说法,一本书要进入便利店,必须支付3.9万港元的上架费,卖书分账另计。而在书店里,新书上架后几天如果乏人问津,就会被塞进书架,因而大部分书店里摆在显眼位置的都是深受大陆“自由行”同胞青睐的各色秘闻书籍,属于书店的畅销货以及一部分人赖以生存的重要基石。于是,每年中看书人买书人最多的这几天,自然成了作家们挤破脑袋也要挤进去的“旺季”。
对于“自由行”来说,原本以“推广本地阅读风气”为目的的香港书展,也成了一项旅游景点,今年书展香港居民的入场票价为25港元,游客则为10港元,如果是参加某些团体的书展集体活动,还能免去排队之苦,从特别通道入场。于是,香港书展很快就像被内地报纸报道物美价廉而人满为患的香港公共泳池、宿营地,甚至副学士课程一样,成为又一块拥挤的资源。
末了,我想起黄碧云朗读的那段新小说的结尾,她用广东话读来,竟隐隐像是粤语长片里古雅的南音,生长记忆中顽固的言说方式,即便在缄默的书写中,也形成了独有的语言和节奏。所谓本土写作,就这样根植在女作家故事背景模糊的小说中,不需要口号,不需要旗帜,只需要本能—是谓香港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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