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用嘴吸了4年,妻子忍无可忍说出了真相…..吓人
深夜,坐落于A市顶级地段的奢华豪宅,一辆黑色林肯全尺寸SUV正在驶入。 别墅里。 阮白的双眼被蒙上了一层绸布。 对方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 “不要害怕,深呼吸,” “阮白,你可以的,没有什么能比老爸换肝以后继续活着更加可贵,为老爸牺牲一点不算什么。” 车开进别墅的声音不可忽视。 事到临头,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在心里自说自话,劝慰自己。 慕少凌颀长挺拔的身躯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卧室里的阮白,18岁的女孩,正处于花季,亭亭玉立—— “你,你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靠近,被遮着眼睛的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结巴起来,生硬地打招呼。 本以为做过几天的心理建设,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不会胆怯,但她此时此刻还是不争气的害怕。 想当个逃兵了。 慕少凌不知道自己今夜的行为是否禽兽,但他知道,他急需在下一个生日到来之前,找一个女人,生个孩子,抱回去给慕老爷子交差。 慕少凌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着身材娇小的她:“你怕什么?”。 男人声音沉稳,富有磁性。 阮白有些震惊,他的声音竟然这么动听,年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怎么会有这样极品的声音? “我不是艾滋病携带者,在床上,也没有变态范畴的特殊爱好。”男人开腔,嗓音低沉醇厚,状似安抚的说道。 他确定,她那不是害羞,是对他有恐惧。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男人又道:“如果怕疼,我尽量在过程中让你感到愉快,我们开始。” 男人冷酷的如同宣布会议开始一般,严肃到令她瞠目结舌。 瞬间,她被抱起来! …… 阮白这18年来,第一次被男性这样的情况下抱起,心跳几乎停止。 “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发育完全,如果疼,记得叫停!”慕少凌再次开口,自认很体贴的提醒道。 阮白却更害怕了。 吸了一口气,她咬紧粉唇,闭紧眼睛,浓密的眼睫毛不停发颤,看得男人忽然身体酥麻,下腹一紧! 她的皮肤天生的白皙,像极了清晨阳光下还未开苞的娇嫩花骨朵,此刻,因为羞耻,而泛着淡淡粉红…… 他伸手脱她衣服。 她往后缩。 “别退!”男人喉结狠狠一动,蓦地攥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低声警告:“不想体会我把你顶在墙上做的感觉,就别退。” 阮白不敢再退,因为他的话,脸颊上迅速红了一片。 她现在跟陌生男人,身贴着身,呼吸碰撞,她甚至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强而有力,很精壮! 可是,倘若他是一个年轻男人,有钱有颜值,他又怎么需要付出代价,来跟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生要一个孩子? 或者,他很丑很丑?丑到即使有很多钱,现实中也没有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 “我有一个问题。” “说。”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充斥着不快,温热手掌,略显急促的除掉她身上的衣服。 “原来定好的试管婴儿,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要同床自然怀孕……”这是卡在她心里的一个疑问。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额头上。 “呜……痛……”才一问完,她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惊呼。 这一声叫,使慕少凌的嗓音瞬间变得有了起伏,道:“我不想丢失体内的任何一条染色体,只有省去中间程序,直接交给你,我才放心,这个理由,够不够?” 接着,她又被他的大手重重的捏了一次! “痛……” 阮白额头沁出薄汗,大脑一度不能思考…… 她挣扎,但却被他霸道的按在身下,轻易给钳制住! 这是一朵娇嫩的花骨朵,慕少凌知道,要生孩子,就必须采摘她,他认为,自己唯一能讲良心为她做的——就是采摘的方式尽量温柔。 合为一体这一刻,他轻蹙起眉,呼吸变重,觉得自己怕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 这一朵娇嫩脆弱的花苞,恐怕有被他狠狠疯狂揉碎的危险—— 这一夜,阮白如同一叶扁舟,云雨之中,体会了无数种滋味,疼痛,哭泣,无助,昏昏欲睡…… … 阮白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醒来时,看时间,凌晨3点。 管家邓芳还没有睡,走过来态度很好的说道:“阮小姐,我带你去清洗身体!”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阮白有些恍惚,脸上干掉的泪痕让她的皮肤有些紧绷。 她没办法在这位女管家面前,暴露自己不堪的身体。 邓芳退出去。 她下床,迷迷糊糊的去浴室。 等清洗完身体再回来,卧室的床单和被子都已经被换过。 这夜,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在爷爷老家小镇上读初中的那年——花季雨季,她跟几个女同学一起趴在墙头上,偷看隔壁高中操场上的篮球比赛。举手投足,篮球打得帅到飞起的高中风云人物,就是那个转学而来的姓慕的学长。 …… 第二天,睡醒以后她觉得全身上下异常的疲累酸痛。 站在盥洗台前,举着牙刷,她对着镜子愣了很久,失神的想起昨夜的梦境,记忆中的幕学长,是校内所有女生都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卑微渺小经历着校园暴力的她,也只是在还不懂什么是男女感情的年纪里,在极端且无助的时候贪婪的幻想过,幻想她能有一个哥哥,来保护自己。 直到后来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发现自己脑海里唯一冒出来的男生,就是那个只读了一年高中就突然离校消失的慕学长。 走神的思绪,被洗手盆里溢出来的水拉回。 她摇摇头,暗暗的骂自己恶心! 阮白,你再也没有资格喜欢他了! ……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下体里仿佛还有异物闯入的感觉。 到了晚上,阮白得到一个消息。 那个男人,又来了。 邓芳很意外,少爷昨天才来过,今晚怎么又来了! 一时间豪宅里的人都忙碌起来,不得不赶快准备好一切! 阮白觉得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了,但是,很难以启齿提出次数的要求…… 慕少凌下身身着一条考究的黑色西裤,上身一件白色衬衫,进了别墅,便直接来到阮白住着的卧室。 她不敢说话,呼吸都很轻!屋子里空气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恐怕都会发出不小的声音! 慕少凌右手拎着西装外套,左手抬起,深邃视线注视着眼睛上绑了厚布的她,而后,大手抚上她的后颈,温柔地将她拥过来,让她靠近自己的身体! 阮白踉跄了一下,屏息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慕少凌低头看着快要被他拥入怀中的小女生,喉头滑动,薄唇紧抿,目光落在她白皙干净的巴掌大小脸上。 视线逐渐升温,灼热,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她粉嫩的嘴唇上…… 合同上却清晰写明过:不接吻。 该死的,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后悔他定下的条约! “上去,我们开始。”男人声线暗哑的说道。扔下外套,他抱起她的同时关上了灯。 黑暗中,她蛰伏在男人身下,皱紧眉头,紧咬着枕头!不敢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她默默承受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城掠地—— 事后,男人离开。 累到快要昏睡过去的阮白,依旧蜷缩在床上很久很久。 医生说,这样有利于早些怀上小孩。 …… 连续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慕少凌都来到了别墅,哪怕被工作缠身耽误得很晚,他也照来不误。 随行的司机大叔冯昌和邓芳是一对半百年纪的夫妻,以过来人的身份,二位长辈很想劝诫少爷一句:“这种事,得慢慢来,过度纵欲,怕是会伤身啊!” 但这位脾性孤傲的少爷,同时又是以冷面阎罗著称的铁血老板,出了名的不好说话! 夫妻二人只能闭嘴! 眼睁睁看着那女孩为了配合精力旺盛的少爷,每天被索取的无精打采,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这个月的最后一晚。 男人的表现让阮白实在揣摩不透,他时而温柔,时而又很用力,故意让她吃痛似的。 反反复复,她身体的感觉也变得不听话。 她几乎溺死在那感觉里。 事后,男人整装完毕,衣冠楚楚的戴上一块名贵腕表,冷酷的对蜷缩在被子里的她道:“祝你好孕。” 说完,离开了。 卧室里归于宁静。 对于阮白来说,这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的陌生男人,是恐怖的!他身体里,仿佛住着一头才被释放出来的怪物,野兽!令她惧怕,令她吃不消! 这一晚,他从别墅离开得比较晚。 她听到,他先是出了卧室,接着便伫立在别墅外,最后是打火机的声响,“咔嗒”一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很明显。 她只需要起身,坐起来看向窗外,就能看到对方是什么模样,但她,害怕那是噩梦…… …… 1个月后。 阮白手里的早早孕检测试纸,终于显示有两条红条,颜色很深。 焦急等待好孕结果的这一个月里,除了邓芳,她再也没有见过交易对方的其他人,包括那个男人。 如果这个月没成功,她就要跟那个男人复制上个月夜里做的事—— 可是,现在测出来怀孕了,这太好了! 她只想顺利生下腹中这个孩子,完成任务,用余生的日子逐渐淡忘这段不堪的经历。 一切,都终将成为往事的不是吗。 对方的人在得知她成功怀孕后,立即为她安排了缜密的检查。 邓芳过来交涉的时候,阮白只提了两个要求。 一,她要继续上学,打算读书读到肚子显怀,那时再办理休学,待产。 二,这期间她要住在出租屋里,这里住的比较自由。 别墅的那种空旷,她很不适应。 “你的要求,我要先征得老板的同意,毕竟,你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骨肉血脉!”邓芳当即就转身打电话,站在医院高高楼层的落地窗边,她把阮白的两个要求跟电话那边的老板提了。 一分钟后,邓芳挂断。 “老板同意了你的要求。” 阮白点头,怅然若失的说了声谢谢。 …… 下午,回到出租屋里,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你好,是赵医生吗?请问我爸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不用担心。”医生在那边告诉她道:“资金已经到位,肝源很快也会到位,手术在安排,近期就做手术!” “谢谢。”阮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钱,肝源,这些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可喜吗? 可悲吗? 都不! 挂断电话,她低头趴在书桌上一个人发呆,许久,眼泪到底还是染湿了眼睫毛。 半晌,她用手掌心擦了擦胡乱流出来的泪水。 又强迫自己笑,老爸有救了,明明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 5个月后。 到了这个月份,她的肚子已经显怀。 办理休学的手续问题,邓芳全权处理。 邓芳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校长亲自相送,态度恭敬,与之握手道别。 阮白等在远处,微有诧异,校长那等身份的人会对邓芳毕恭毕敬,可想而知,邓芳背后的老板,也就是孩子的爸爸,该是何等尊贵人物? 但是这一切,她都故意的去撇开不想。 邓芳过来,对站在车边的她说:“放心,我是以你身体不好为由给你办理的休学,没人知道你怀孕的事,我们都会保密。” 阮白放心了。 下午。 阮白去医院看老爸。 在她18岁这样的年纪,怀孕生小孩,还是给一个不知身份的陌生男人,这件事在阮父阮利康这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还好,现在是秋天,可以多穿衣服遮掩肚子! 她上身穿了件薄毛衣,肚子显了,所以外面披上宽松的斗篷,外表算是遮住了! A市医疗技术最好的私立医院。 阮白来到老爸住院的楼层。 熟门熟路的找到病房,可是,她还没进去,就听到病房里传出后妈李慧珍的声音。 “利康,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一共就两个女儿,虽然我们家美美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她从小到大,都管你叫爸……” 李慧珍的话没说完,病床上休养身体已经多月的阮利康就打断,“有什么话,你直说,我是最疼你的丈夫。” “我就知道你疼我,也疼我们家美美……”李慧珍抓着阮利康瘦的几乎皮包骨的手,柔声说道,“你不是说,等小白高中毕业,就送小白出国读书吗?我们美美只比小白大两岁,现在整天混在酒吧里不好好上学,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就这么一个亲生骨肉!利康,我想让我们家美美跟小白一起出国读书!” 阮白站在病房门外,微皱起眉。 阮美美今年二十岁,初二开始不知跟谁学会的逃学。 抽烟,喝酒,夜不归宿,这些都是阮美美头上的“特别”标签。 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阮白没有一丝好感! 阮利康不是一个富豪,毕生积蓄总共六十万整,为了这个后组成的家庭,他每天奔波,劳累工作,直到病倒,肝出问题。 甚至被医生宣布就快死了,他都坚决不拿出那六十万存款治病。 两个月前,阮利康明确表达自己放弃治疗。 病人一心求死,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包括医生,以及亲生女儿。 阮利康更是声泪俱下的强迫女儿听完他的遗言,说:“小白,爸这一辈子没什么本事,就给你存了这六十万,爸死以后,别太伤心,料理完后事你就拿钱去国外读书!未来的路,好好走!别像你妈一样贪婪,也别像爸这样混吃等死没出息!你若能听话,爸就是立刻死,也能瞑目了!” 现在想起这些,阮白都还是眼眶泛红。 深知老爸就算死,也要保住给她读书的六十万,她才不得不偷偷的出卖身体,换来一笔钱,还有与老爸匹配的肝源。 站在病房外,她看到老爸后妈恩恩爱爱的模样,并不开心,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堵心。 最终,阮白没有进去。 下楼后,阮白恰巧碰到了阮美美。 “这不是我们家的乖乖女小白嘛?”阮美美用夹着女士香烟的那只手推了阮白一把,下手很轻,然后朝阮白吐了一口烟雾,上下打量了一番阮白的身体,啧了一声:“十八岁,发育的还不错,你爸都快病死了,没钱治,你要不要考虑出去卖几次给你爸续命?” 阮白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位恶心人的姐姐,面无表情,像是被逼到了不发泄就会憋死的地步,一字一句的砸回去:“你的建议非常棒,就像放屁一样。” 阮美美眸子一瞪,瞬间被阮白这个态度给激怒了! “死丫头,敢回嘴了?!” 阮白黯然的走出去。 阮美美气得手抖,转过身来挺着脖子又骂,“装什么纯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现原形!你爸都说,你妈就是个万人骑的浪货!所以我建议你快去找个靠谱的医院验验,我真担心你是一百个男人的基因杂交出来的小贱种!” …… 阮白怀孕7个月的时候。 她清晰的感觉到肚子里的生命变得鲜活了,会踢她,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幸福。 后来,她会想象宝宝出生后的样子。 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肚子这么大,是否营养过剩了? 自从上次去医院听到老爸答应让阮美美也一起出国留学,阮白就很少再去医院了。 不是不爱老爸了,而是肚子变得更大,怕去得多被老爸看出肚子的问题。即使有宽大的羽绒服打掩护。 而且,李慧珍时刻都守在病床边,不知道是真的在守护丈夫的健康,还是,在替阮美美守那六十万存款。 但愿是前者,阮白头疼的想。 …… 又过了些日子,阮白得知老爸忙起了工作,加班,出差,从不停歇。 阮白生气,无奈,一次次在电话里跟老爸沟通,却都无果。 新年过后。 到了预产期。 私人医院的顶级产房里,几位女医生全天照顾,检查,无微不至,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阮白从不去在意这个孩子的爸爸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这些人偶尔会在她的面前不避讳的谈话,虽然没说姓名,但阮白能确定,宝宝爸爸的身份,恐怕不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阮白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随后听到医生讨论的结果。 要剖腹产。 接着,她被推进手术室。 过程里她没有感觉到疼痛,也许麻药过去会很疼。 孩子在她体内差不多9个月,现在突然被取出去! 要分开了! 骨肉分离,这种感觉,很疼。 尖锐的疼。 眼泪不知不觉流淌过鼻梁,到脸颊上。 这一切的一切,从最开始就是公式化的公平交易,不是吗?可为何,心脏还是这么疼痛! 邓芳全程注意着阮白的情绪,看着她哭,看着她无助。 最后,阮白被推出去的时候,邓芳按照命令执行,对她说:“你才19岁,这件事,终究只能是你心中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孩子,希望你尽快走出来,祝你余生幸福。” 这是安慰的话,但却残忍。 “能告诉我,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吗……”阮白虚弱的问道。 “是女宝宝,很健康。”邓芳按照慕老爷子的指示,为避免将来有麻烦找上门来,只能撒谎欺骗阮白。 其实,她生下的是双胞胎,一个健康的男宝宝,还有一个健康的女宝宝。 阮白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又累又困。 女儿。 这个世上,从此有了一个新的生命,是她的女儿。 …… 阮白只在医院住了十天。 她受不了每天都在医院里发呆的生活,受不了思绪只停留在女儿这个问题上的痛苦。 交易,可悲的交易。 出院以后,阮白回到了出租屋。 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联系老爸。 阮利康的手机,却是李慧珍接的:“小白啊你爸在忙,有事?” 阮白楞了一下,找老爸一次,竟然也变得这么艰难。 “我爸什么时候忙完?”她问。 “这个说不准,你爸为了能让你出国可是劳心劳力,等他忙完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李慧珍说道。 “我等我爸的电话。”阮白低头按了挂断键。 其实她知道,李慧珍不会转达的。 如今这个世上,她的亲人,还活着的,一只手数的过来。 老爸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为这个奇葩的家庭奔波劳碌。 初生婴儿女儿,可能在这个城市,也可能在其他城市,这个宝宝,从出生起就只属于交易背后的那个男人。 至于老妈,这个人仿佛从始至终都不存在。 阮白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人在哪里,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一刻想念过她。 摇了摇头,阮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不知姓名,不知模样的陌生的妈妈。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打来的人是阮白的好闺蜜,李妮。 阮白接了。 “hi,好久没跟你视频了,你干嘛躲着我?”李妮抱怨的说道,然后沮丧的在那边托腮:“小白,你真的想好要去英国了吗?那边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我的拳头又伸不过去。” “还有!我听说国外的男生早熟,有很多学校的寝室男女混住,你去了可千万要注意那方面!喂,你懂我说的那方面是什么吗?算了,我跟你坦白讲吧,如果你对外国帅哥实在实在实在把持不住了!记得让他戴套!” 手机屏幕里,李妮坐在一个小餐馆内,似乎是点完了东西在等吃的。 李妮的背后是餐馆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台不小的电视。 电视里正讲着一个娱乐新闻,有字幕,很清晰的字幕,正说到某56岁富商于近日喜得一女。 女儿的妈妈,身份成谜。 “小白?” “小白!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李妮看到屏幕里的阮白一动不动,情绪明显也不对劲,赶紧晃了晃手机:“小白,你听得到吗?怎么了你别吓我!” 阮白现在是敏感的,出院时她曾发过誓,再也不会去想肚子里怀过的宝宝,可是,现实怎么可能做得到? 宝宝有她的一半骨血。 疯了。 她要彻底疯了。 想有什么用。 不能想了。 挂断视频通话,阮白去洗了一个冷水脸。 但她还是没能冷静下来。 大概是自己从小就被妈妈抛弃的原因,阮白会把自己从小的遭遇代入到自己的宝宝身上。 阮白忘不掉自己冷冰冰的童年,没有妈妈,只有爷爷和爸爸,爸爸在外地赚钱,爷爷逐渐变老,邻里不停的议论她的父母,不好的声音充斥着她的整个童年。 她是自卑着被欺负长大的。 她不知道没有妈妈为什么会成为同学欺负她的理由,一声声的攻击谩骂砸在她的耳边。 有的时候,她恨妈妈。 闭上眼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电视娱乐新闻中那个年过半百的富商,喜得一女,女儿妈妈成谜…… 如今,自己也成为了自己最恨的那种女人,一个生下孩子后却不对孩子负责的妈妈。 狼狈的回到卧室,她重新拿起手机,搜索关于富商和孩子的消息。 资料显示:该富商56岁,头发稀疏,但身材保持的不错,身高也不矮。 阮白一时间无法确定这个老男人,是否就是宝宝的爸爸。 对了,还有声音! 阮白又开始搜索这位富商的相关视频,想辨别一下这个老男人的声音,是不是跟那些晚上一样。 可惜,搜了很久,搜到手机没电,都没有找到能听声音的视频。 阮白很绝望。 …… A市东城区。 富甲一方且站在权势顶端的慕家。 正是开饭的时间,别墅餐厅里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 家中男女眷们也都差不多到齐,两个月嫂将婴儿床推了过来,推到慕老爷子身旁。 慕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婴儿床里白白净净的小曾孙,“这孩子,长得像少凌,长大以后,想必又是一个外人不敢小觑的人物啊!” 老爷子甚是喜悦。 长桌周围在座的慕家人,都微微一笑。 哪怕心里有怒,也不敢表露。 老爷子逗了很久曾孙,才抬起头,字字铿锵的对全家人道:“这个慕家,如果没有少凌,没有他连续两年来的日夜辛劳付出,恐怕早就落败了!这个事实,你们谁有异议?” 没有人有异议,但也没有人愿意说同意。 老爷子即使苍老,也依旧英睿的眼睛,看了一圈儿,将慕家所有人的表情都收于眼底,“我老了,慕氏家族的一切是时候交给这些年轻人了。”说完这句,老爷子看向慕睿程,“睿程,今后跟着你哥,多学本事!” 慕睿程吊儿郎当的“啊”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蔡秀芬直接站起来,一脸苦大仇深,“慕少凌是您的孙子不假,但我们家睿程也是您的孙子更不假吧?您这话说的可是寒了我这个儿媳妇的心了,我儿子睿程究竟哪里比少凌差了?!” 慕少凌今日不在,蔡秀芬才敢直接站起来说这番话。 慕老爷子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又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慕少凌和慕睿程。 前者成熟稳重,手段狠辣,商场上说一不二。 后者却是在外落得一个花花公子的名头,手段不少,但都用在了泡妞上。 至于事业心这东西,除了慕睿程他自己,恐怕没第二个人知道他究竟有没有。 老爷子不理蔡秀芬的抗议,权利交给谁,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一个感情用事,行差踏错,就会葬送整个慕氏家族百年基业。 “打开视频通话,我有事情跟少凌商量。”老爷子吩咐一旁的下人。 有人立刻连接视频通话,放在老爷子面前。 “爷爷,找我什么事?”正在另一个国家出差的慕少凌,坐在背景庄严的办公室里问道。 “是时候给我曾孙这小家伙取个名字了,爷爷想了一个,就叫慕湛澈如何?湛,精湛的湛,澈,清澈的澈。爷爷希望这小家伙长大以后,人格品德上能做到精明又不是纯澈!”老爷子道。 蔡秀芬被无视,气得坐下,敢怒却不敢再言。 视频里的慕少凌没有立即给出老爷子答案,而是在视频那端皱起眉宇,片刻后,才语气坚定的道:“爷爷,保留湛字,澈换成白,白跟澈的字面意思都很纯净。” 慕湛白。 “不错!”老爷子立即看向婴儿车里小曾孙奶气的脸,说:“你有名字了,叫小白。” 给小曾孙女取名字这件事,老爷子不插手,因为宝宝爸爸认为,女儿要当小公主宠着,正式的名字,等她懂事了以后自己选。 …… 转眼。 到了出发去国外的日子。 阮白没跟阮美美一起走,因为李慧珍安排阮美美提前一个月去了英国适应生活。 “到了那边,就麻烦你照顾我们小白和美美了。”阮利康在机场对李宗郑重嘱托。 李宗身高一米八,标准帅哥,是李妮的亲哥,他早打算去留学,只是没想好去哪个国家。 听妹妹说阮白去英国,他二话不说决定同去英国。 每个男人心中可能都会有一个初恋般美好的女孩子,而阮白,就是李宗心目中的那个。 “照顾好小白。”李妮楼住哥哥,在哥哥耳边又悄咪咪的说:“那个李美美你就不用照顾了,小心惹一身骚。” 李宗:“……” 二人去安检口排队的时候,阮白频繁回头,眼含热泪,对着日渐苍老的爸爸挥手。 当阮白再一次站在A市这座繁华城市的时候,已是五年后。 离开了将近两千个日夜,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 曾经的她,被命运无情摧残,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的她,一心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亲自掌握自己未来的一切。 清晨。 “小白,这里——”李妮在路边落下车窗,朝正从小区里走出来的阮白招手。 时光荏苒,五年过去,两人都再也不是十八九岁的青涩小姑娘了。 阮白和李宗昨天一起回国,李妮开车去接的机。 当晚,李宗带阮白一起回李家吃了晚饭。 李家父母对阮白这个未来儿媳妇,可谓是一百个满意。 今日早晨,李宗原本要和阮白一起去公司面试,但他临时有事,不能一起前往。 阮白上了李妮的车,坐在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 “你知道你跟我哥昨晚走后,我妈跟我说什么吗?”李妮问。 “说了什么。”阮白担心,李宗的父母对自己不满意。 “我妈说,你看看人家小白,皮肤白皙,优雅温婉,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差距怎么那么大?就会死宅抠脚骂脏话!”李妮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去摸好友的嫩脸,啧了一声:“国外的空气这么养人。” “哪有养人,你没离开过家是不知道出去的辛苦。”阮白打开她乱摸的手,“好好开车。” 两人聊了一路。 抵达T集团的时候,八点四十多了。 “我哥千万别迟到,BOSS可是个不知人情为何物的暴君!”李妮一边嘀咕,一边低头给哥哥发微信催。 不知人情为何物的暴君,阮白被她说的也紧张起来。 打开手机上网,阮白重新查找T集团老板的详细资料,指望着也许能查到一些对面试有帮助的东西。 网页搜索出来最多的,还是那些捕风捉影的豪门八卦。 慕氏企业,T集团公司总裁的中文名字叫慕少凌,他今年29岁,是否单身未知,至今还没有媒体挖出过他的私人生活新闻。 其实,慕这个姓氏对于阮白来说,是有一些特殊的。 但那些只属于小女生时期的天真烂漫的小心事,如今早已被掩埋在岁月最深处。 新闻上还说——慕氏企业曾于五年前发生过两子夺嫡的重大新闻。 外界本来一致认定的名正言顺的太子——慕睿程,一夜之间被干掉。 而一个来历不明的幕氏子孙——慕少凌,却被慕老爷子突然认领,成功上位,最终继承了濒临死亡的慕氏企业。 来历不明的慕氏子孙…… 这新闻笔者的言外之意,往难听了说,就是在影射慕少凌是豪门私生子,野种归家。 阮白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 T集团公司大厦,耸入云霄的高度让人踏入的第一刻便心生惧意。 李宗匆忙赶来,看到这样大规模的公司,再加上提前了解过这家公司的发展史,不可谓不担心。 他不想在阮白面前丢面子。 这次应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大厦之中某一间工作室内,参与应聘的各级领导一共五位,其中一位,便是T集团最高掌权者,BOSS——慕少凌。 又一位名校毕业生面试过后,其中一位面试官看向慕少凌,试图从老板的脸色上判断一二。 但看过去,他却发现老板的注意力不知何时开始都集中在了监视屏幕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下一个。”面试官之一说道。 监视器的摄像头在外面,监视的正是来面试的各色待业男女,通过大家在外头的行为举止,面试官能准确判断出这些人私下的状态。 慕少凌深邃且复杂的目光正注视着其中一个女生。 不,是女人。 二十三岁的阮白,褪去了早年的青涩,发育极好,无论是身材,还是一颦一笑,都散发着独特的一种女人味。 慕少凌的思绪,猛然从现在被拉扯到五年前,五年前的每一个夜,这个女人都在他的身下,娇叫承欢。 …… “我哥马上就来。”走廊外面,李妮碰了一下阮白。 阮白回神,收起看了好久的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年头久远,记忆出错,阮白觉得手机上那个老板慕少凌的照片,有些熟悉,跟高中里打篮球的慕学长,真的有几分相似。 而且同姓。 李宗这时跑上楼来,走到阮白身边,宠溺的揉了揉阮白的头发:“来迟了,sorry。” “没事,还没面试到我们。”阮白很理解的对李宗说道。 李妮在一旁撅起嘴:“虐死我这个单身狗了,你们能不能暂时收起恩爱?屠杀小动物是不对的!” “等我把小白娶回家,你不是每天都要被屠杀至少一百次?” “快娶啊!”李妮激动的两眼放光,看着哥哥说,“昨天爸妈对小白满意的很,等你们俩的工作定下来了,就赶紧办婚礼好了。” 李宗点头,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阮白。 阮白有些难为情。 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过去的阴霾她走出来了,这要感谢李宗五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开导。 在李宗对她表白之前,她有感觉得到李宗对自己的想法,因为曾经的遭遇而自卑的她,那时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李宗,更甚至是疏远任何接近自己的异性。 在无数个对她来说黯淡无比的日子里,李宗没有停止过对她的追求和关心,直到他挖出她曾经的不堪过去。 让阮白意外的是,李宗不嫌弃她,并不认为“被迫给陌生男人生孩子”是她的错。 阮白觉得自己很幸运。 “下一个,李宗!” “我去了。”李宗攥了一下阮白的手。 “去吧。”阮白点头道。 当李宗推门进去以后,立即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朝自己投射过来,寻着来源望去,他看到了T集团传说中的年轻大老板。 李宗在外面对阮白做过的一举一动,慕少凌尽收眼底。 面试的过程很正式,严肃,且专业。 李宗的自身条件并不一般,所以面对面试官们的提问,一一作答,从容淡定的态度很给他加分。 慕少凌的视线再一次转向了监视屏幕。 屏幕画面里的阮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微微咬唇,揪着手指,像是很紧张里面某人的面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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