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第三话-【分析心理学巨擘】-荣格 – 哪个妞污

连载第三话-【分析心理学巨擘】-荣格

融入精神分析大家庭

1

学习精神医学

基于对“双重人格”的兴趣,荣格决定专研精神医学。1900年他开始跟随著名的精神医学家尤金·布洛伊勒,在苏黎世布格尔兹利精神医院任职。他在这里开始研究精神病,尤其是早发性痴呆或精神分裂症,布洛伊勒给了荣格人生中的第一个职务,是开启他专业生涯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果后来他继布洛伊勒之后接任布格尔兹利的精神医学主席,他很可能就一辈子研究精神医学。他和布洛伊勒也共同合作进行精神分裂症的研究计划。

他在布格尔兹利的时候开始对单字联想测验产生兴趣。那是德国的实验心理学家冯特开发的。冯特的研究工作对他的思想有很大的影响。他的思考架构基本上原来是心理学的。布格尔兹利医院早就用冯特的单字联想测验治疗精神患者。布洛伊勒搜集了一百五十六个刺激单字,并且用马表测量患者的反应时间。有一次布洛伊勒想要比较精神患者和一般人进行这种实验的结果,于是要求他对几个人进行测验。他从这次实验发现,人们不但会因为外在事物而分心,也会因为内在事物而分心。

1898年,德国精神医学家齐亨发现,情感性情结-也就是一些意象与观念,以一情感为中心纠结而成情结。荣格对情结兴趣日增,因而将布洛伊勒已经用单字联想测验进行的研究工作,进一步发展实验。他最先对情结理论产生兴趣,是参加贾内在萨尔贝特里尔医院所开的讲座以后。贾内追随伟大的神经学家夏尔科的脚步,曾经计划与之共同进行实验心理学实验,可惜因为夏尔科在1893年仓猝辞世而未果。

贾内的概念对精神医学和精神分析这一新兴学派有重大影响。布洛伊勒对精神分裂症的研究,大部分都是从贾内对精神衰弱的研究衍生而来。精神衰弱这一疾病主要的问题在于,心理张力低落。弗洛伊德受到“潜意识”、“心理分析”、“现实作用”等概念的影响,其中“现实作用”后来发展成“现实原则”。但是对他影响特别深的,则是贾内通过患者对医生的移情作用,将“下意识固着观念”携回意识层这一过程的研究工作。

阿尔弗雷德·阿德勒的“自卑情结”是从贾内的不足感衍生而来的,“情结”一词后来对荣格变得非常重要,但却是从“下意识固着观念”发展出来的。荣格对贾内的“双重意识”、“意识层次低落”等概念,以及内向与外向人格的研究也很有兴趣。后来贾内宣称自己比精神分析学派早发现“固着观念”、“宣泄”等概念,然而,荣格和厄尼斯特·琼斯却在1913年伦敦的大会上抨击他。

贾内对法国的精神医学界一直影响很大,但是他的著作却很难在别的国家找到。艾连伯格在讨论他的那一章以此作结语:“就这样,贾内的研究成果就像庞贝城一样,虽然是个大城市,却掩埋在灰炽底下。”

2

投入精神医学

回到荣格在布格尔兹利医院的工作。这一家医院素以开明的治疗方法在精神医学界享有声誉。布洛伊勒的法籍前辈奥古斯特·佛赫尔采用催眠法,在这方面着墨甚多。1900年荣格初来这里的时候,催眠法还是这里使用的治疗方法,他也做了很多,一度还主管催眠治疗。然而,他渐渐对这种方法生厌,因为觉得这种方法太表面,虽然用来消除症状很有效,却无法解开症状后面的意义,而那才是他真正关心所在。

佛赫尔关注的其他议题,也在荣格的发展中扮演了某个角色-譬如,佛赫尔曾经结合社会、心理、人类学三种观点进行性学研究。另外,他还致力于以基因方法改良人类的优生学研究,比英国优生学家加尔顿还极端。他这方面的观念激发了荣格的拉玛克观点,后来表现在论种族心灵的著述当中。

荣格的组织学研究途径和他的催眠研究过程类似。一开始他热烈地投入其中,做了一些脑组织显微检查,但是后来证明这无助于他了解“入侵心灵的东西”—这是他对幻觉、妄想等心理障碍的称呼。

除了这种研究,他还花了很多时间在病房和患者谈话,想要发现患者疾病的起源和症状对患者的意义。有一位女性患者已经住院四十年,一直由护士当作是一位老衰患者在治疗。这个患者有一个习惯,常常把手上下动来动去,然后就这样把饭塞到嘴巴里。医学院学生诊断她是僵直型精神分裂症。

有一次荣格问护士是否知道她的个人史,护士回答说和制鞋有一点关系。荣格听了非常惊讶,因为她那个习惯性的手部动作和他看过的补鞋匠动作很像。她过世之后,他问她的弟弟为什么她会住进医院。她弟弟回答说他姐姐因为遭到一个鞋匠遗弃,所以才发疯。这个病例使他开始认为早发性痴呆(精神分裂症)这种疾患有一种心因性因素存在。

荣格对单字联想测验的研究一直在进行,而且也有大幅度的发展。单字联想测验本来是作为智力测验之用,但是后来在这一方面没有产生什么效用。荣格对患者做这种测验时,不但记录患者的反应时间,也测量患者的心跳、呼吸,还有心理肤电反应。测量图显示呼吸率和言词反应有关,这种相关反过来说明了身心是共同运作的。换句话说,患者对测验的反应要看他的情感状态而非智力状态而定。荣格和一位同事共同发表了《正常个体与疯狂个体检流计及呼吸图心理生理研究》这一篇论文,显示情感的影响力不但会从心理上表现出来,也会从生理上表现出来。

他曾经发表过一篇论文,讨论一名女性患者的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这篇论文显示了他运用单字联想测验的方法。这一名患者是裁缝师,多年来老是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她的坏话。这个声音告诉她说她这个人很可疑,她的孩子是在厕所里找到的,她偷了一把剪刀想把一个小孩子的眼睛挖出来,等等,结果弄得她想要跳水自尽,终于在1887年被送到医院。

这一名患者的妄想起先还算有条理:譬如她认为自己有几百万元的财富,她的床铺上面都是针,等等。后来却逐渐失去条理,开始夸大起来:譬如她开始说自己是诺亚方舟,是亚利山德拉女王。两年的治疗过程中,荣格对她施以单字联想测验。她对每一个刺激单字的反应都沉默很久,有时候长达十四秒。下面是她的联想的几个例子。

对pupil(学生)这个字,她联想到socrates(苏格拉底)、love(爱),她联想到great abuses(严重虐待)、ring(环或戒指),她联想到bond(拘束)、alliance(结盟)、betrothal(订婚)等等。那么长的反应时间,说明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构成了一个复杂序列;看起来没有情感的表现,在精神分裂症当中归因于患者将情感压抑了下去。那么长的反应时间可以解释为各种情结不断介入,凡是进入其思考轨道者无不被其同化。

从单字联想测验可以推论这名患者有三种情结,亦即人格夸大情结、受伤情结、情欲情结。荣格认为最后一个最重要,但是却被前两者取代。这一名患者也有新语症现象,这也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每次他要她解释她造的字,“她马上像做文字沙拉一样,讲出一连串新字”。

他为这一名患者撰写了冗长的病历。病历的结尾他扼要说明了自己治疗这一名患者的方法。这一份说明显示他身为精神科医师的天分。他认为,患者在自己心灵当中建立的那些混乱而无意义的幻想,在象征意象上都与“梦思”有类似之处。他说:“患者如同诗人有感于内在创作的冲动一样,在其症状中为我们描述她的希望、她的失望。”又说:“她在梦境当中把情结改造成片断的、格言式的象征;这一梦境的形成很少具备广大的、前后连贯的结构,因为这需要情结具有诗兴-或者歇斯底里的强度。”只要将患者的生活史考虑进去,这种由象征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比较容易理解。他在他的精神医学研究当中极力表达的是,梦境从情结发展出来的过程,还有患者自觉的心灵活动仅限于有系统的创造幻想,借以“补偿”自己悲惨的生活情形。在他看来,心灵借着补偿努力要平衡患者的意识态度。

他在单字联想测验方面长久的研究,产生了几个重大的结果。其一是证实了他在情结方面的理论;这一理论后来成为他主要的理论之一,以至于多年后他还曾经考虑把自己的学说称之为“情结心理学”。其二是证明情结位于个人潜意识当中,不在集体无意识当中。其三,一个相关的结果是证实情结的自主性;情结是在意识思想与愿望之外自行活动,好像胡闹鬼一般,影响患者周遭的人和事物。他所用的“序列”这个和情结有关的词汇,指的是情结即将显现在意识当中时心理负荷的一刻。这在患者体验起来,依据情结感染的情感,可以是困扰的也可以是快活的。

最重要的结果,或许是促成了荣格和弗洛伊德的合作。从他的观点看,单子联想测验证实了弗洛伊德的情感潜抑理论-这是心理分析学的支柱之一,阐明了情结动作的过程。从弗洛伊德的观点看,他进行的这种测验,为弗洛伊德的学说重要的部分建立了科学基础。至于单字联想测验,荣格后来觉得这种测验附带的种种技术方法累赘又无趣,也妨碍到他的医患关系,于是渐渐就不用了,到最后则是完全放弃。

3

弗洛伊德的影响

“我的精神医学生涯从一开始,研究布洛伊勒和弗洛伊德的研究,加上皮耶·让内的,就给了我很多启示和刺激。”他在1939年为弗洛伊德写的悼文,说他的学说是“划时代的”,“可能是曾经有过的最大胆尝试,企图依据坚定的经验主义基础,理清潜意识心灵之谜。对我们这一代当时年轻的精神医学家而言,那是····启示的源泉:对老一辈的同事而言,却是嘲笑的对象。”

1907年2月27日,他们在弗洛伊德维也纳的家初次见面。之前他们已经通信一年,荣格从1904年起,在自己的研究工作中应用弗洛伊德的概念。他钻研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时日一久,便把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思想形成和梦境形成连接在一起;这件事体现了他应用弗洛伊德概念的情形。他们两人的友谊和合作从1907年到1913年持续了七年;荣格也担任国际精神分析协会会长一直到1914年。

荣格《全集》第四卷题目叫做《弗洛伊德与心理分析》;收有他1906-1916年讨论弗洛伊德的论文,再加上后来补充的几篇。这些论文早先的几篇,他还热烈地为精神官能症的性病因论、潜伏及明显两种内容、愿望实现、凝缩、梦的管制等梦的理论辩护。然而,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表示怀疑弗洛伊德的性理论。1907年他写信给弗洛伊德说:

“你认为性是一切情感之母吗?于你而言,性真的不只是人格的一部分(虽然的确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性情结也是诊治歇斯底里临床所见最重要、最常见的部分吗?有些歇斯底里症状虽然也是由性情结共同决定,但其实不是主要是由升华或非性情结 (职业、工作等)制约出来吗?”

先看他依照弗洛伊德概念梦境的实例。本书后面会讨论到他与弗洛伊德决裂之后,分析方法便随之改变。下面这个梦的叙述者,荣格在当时并不了解他的生活:

我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和教宗庇护五世一起坐在一张餐桌面前。他的五官比真正的他英俊,这使我感觉很惊讶。我们的旁边有另外一个大房间,我看到里面有一张大餐桌,上面摆着丰盛的食物,另外还有几个仕女、穿着晚礼服。我突然想要小便,于是就跑出去。刚回来又有了尿意,于是又跑出去;如此这般好几回。最后我终于醒过来,想要小便。

做这个梦的男士受过良好教育,很聪明。他认为这个梦境纯粹是生理压力引起,另无其他意义,但是荣格问他对“教宗”有什么联想时,他却回答“教宗生活好像国王”。对于他和教宗坐在一起,他的联想是他曾经在阿拉伯国家成为一个阿拉伯酋长的宾客,坐在酋长旁边。这个酋长妻妾成群。“酋长就是一种教宗”。荣格说,这个梦背后的观念很清楚,就是(梦中)那个人和教宗一样显赫,但是和酋长一样妻妾成群。

对于这个梦境,其他的联想包括菜色丰盛的餐桌、想要小便、教宗俊帅的五官等等。菜色丰盛的餐桌使他想到不久他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想要小便使他想到他十一岁时在亲戚的婚礼上尿湿裤子。教宗俊帅的五官,尤其是鼻子,鼻形那么俊俏,像极了他目前爱慕的一名女子。另外,教宗的嘴巴尖尖的,又使他想起以前爱慕的一名女子。荣格总结这一部分说:因为教宗是显赫人士,而酋长又多妻妾,所以梦中的“教宗”是把做梦者综合起来的“凝缩”过程的好例子。这个“教宗”另外也代表做梦者爱慕的两名女子,“婚礼”这一联想就和这两名女子有关。

然而荣格后期的论文开始批判精神分析,尤其是批判性理论。他在一篇讨论俄狄浦斯情结和乱伦问题的论文中,提出自己的理论:“在这里,宗教很有帮助;因为借着象征接通之后,宗教将他的力比多从幼儿客体(父母)导向代表过去事物的象征。”

这篇论文末尾明言反对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

可见他认为乱伦倾向是绝对具体的性愿望,因为他称这一情结为精神官能症的根本情结或核心;又因为认为这一情结为原初情结,所以倾向于把整个精神官能症心理学,乃至于心灵领域内其他诸多现象,实际都简化为这一情结。

4

性理论

他在《回忆·梦·省思》一书中说,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怀疑,弗洛伊德所提的性潜抑与创伤是一切精神官能症之病因的理论。然而,由于弗洛伊德打开了一条新的研究途径,他只好克制自己的疑虑。他说,每次他一显露这种疑虑,弗洛伊德就说这是因为他没有经验的关系。

他记得,1910年弗洛伊德曾对他说:“我亲爱的荣格,请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放弃性理论。那是一切事物里面最根本的事物。你知道,我们必须使这个理论变成信条,变成不可动摇的堡垒。

他问弗洛伊德这一座堡垒要抵御什么,弗洛伊德回答:“抵御一切玄教的泥泞黑潮。”弗洛伊德这句话后来变成一句名言。这句话证实了荣格的直觉,那就是,性在弗洛伊德而言是一种超乎理解之事物“numinosum,(圣灵存在)”,也就是一种类似于宗教经验,巨大而咄咄逼人的力量。“弗洛伊德常常爱强调他不信教,但是如今却制造了教条;说得正确一点,在他遗失了善妒的上帝的地方,他拿了一个咄咄逼人的神像来代替,那就是性。”

他在20世纪初第一次接触到弗洛伊德的观念。那时候弗洛伊德在学术界、科学界还是个不受欢迎的人物。他对自己的联想测验与弗洛伊德的理论不谋而合,感觉喜恶参半,发表论文时曾经想过不提弗洛伊德。但是他却听到自己的二号人格说:“如果你那样做,一副你不认识他的样子,那就是欺诈。你不能把生命建立在谎言之上。”

5

荣格与弗洛伊德的关系

从此他就开始支持佛洛依德。1996年,他发表了一篇论文支持佛洛依德,题目叫做《佛洛依德的歇斯底里理论:回应阿夏芬伯格》。两名德国教授提醒他,这样做是在危害自己的学术生涯,但是他不为所动,照样支持佛洛依德。1907年佛洛依德邀请他们夫妇前来维也纳家一游。由于这是19实际两个伟大心灵的交会,笔者在此摘录两段记录,一是荣格派的观点,一是佛洛依德派的观点:

荣格这方也急着认识佛洛依德。他记载说佛洛依德是他当时见过最杰出的人。他们初次见面,在佛洛依德家一谈就谈了十三个小时——根据荣格所说,之所以谈这么久,是因为他一直提问佛洛依德,希望突破这种局限,特别是佛洛依德又坚持幼儿性创伤作为他的理论既定的、不可变的基础的重要性。

1907年7月的阿姆斯特丹国际神经学大会上:

荣格很生动地叙述初次(和佛洛依德)见面的情形。他有很多事情告诉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佛洛依德滔滔不绝地整整讲了三个钟头。然后,一旁专注的听众打断他的话,建议他们的讨论应该有系统一点。结果让荣格吃惊的是,佛洛依德一下子就把这些长篇大论的内容理出 几个主题,接下来几个小时,他们才更有益的问与答。

这一次见面之后,他们彼此更加互相仰慕。荣格说佛洛依德相貌俊帅,要求他太太寄他的照片给他。琼斯的记载接着说,荣格认为这一次见面是他一生的高峰(贝内特证实这个说法),并且说:“不管是谁,学会了心理分析知识,就是吃了天堂之树,有了洞察力。”

佛洛依德也是大为兴奋,很感激有个亚利安人支持他,因为他本来就一直想把心理分析推展到非犹太人社会。他说他的追随者只有两个原创性心灵,荣格便是其中一个:

他不久就开始认为荣格是他的继承人,有时候称他为我的“孩子兼继承人”······荣格就是约书亚,注定要探索弗洛伊德-如同摩西一般-只准他人远观的这片精神医学许诺之地。不经意之间,这句话显示弗洛伊德自许为摩西,多年后这一点又更加明显。

这里面强烈地带有理想化的父子移情及反移情的味道。两个人初次见面时,似乎都倾倒在这样的移情及反移情之下。

弗洛伊德和荣格后来又见了九次或十次面,其中包括四次学术大会和一次一起前往美国。但是他们再也感受不到第一次见面的新鲜感。1913年9月慕尼黑大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碰面。

两年后他们在维也纳二度碰面,谈的是弗洛伊德学说之下的心理分析运动。根据荣格对贝内特的叙述,这一次见面他才发现弗洛伊德总是不肯退让,他们的关连从此不再可能延续。这一次见面讨论,两人都听到弗洛伊德家的书架发出很大的声音,好像要倒下来一样。这时候荣格说“还会有”,才说完,书架真的又发出了声音。他们检查书架,找不到什么异样的地方。这件事对荣格而言代表超心理现象。他说他当时就想和弗洛伊德讨论同步事件。同步事件无法用因果法则解释。这个事件或许是预兆他们的分裂。然而弗洛伊德却不愿意认真看待,挡掉了这个问题。

琼斯对这件事的叙述有一点不一样:

1909年3月25日荣格访问维也纳。有一天晚上他说了很多他所遭遇的惊人故事给弗洛伊德听,又展现了他把房间里一些东西拿来放在家具上弄得嘎嘎作响的胡闹鬼本事。

不过,他、弗洛伊德、琼斯都觉得,弗洛伊德身边那些追随者很普通。

荣格在苏黎世对我说,可惜弗洛伊德在维也纳的追随者都没有什么分量,他身边围着一群“堕落的波西米亚群众”,对他没有什么帮助。

读者或许会得到一种印象,了解我对那一群人感觉平平。对他的天分而言,这一群人似乎是没有价值的附属物。但是在当时的维也纳,大家对他充满了成见,有这样可能失败的名声,很难留住学生,所以他只能有什么就留什么。

我(弗洛伊德)无法再从这一批维也纳人身上得到快乐。我必须背负史蒂科尔、阿德勒、沙德格等老一辈人的十字架。

然而,琼斯的确将荣格和维也纳学派的对立,归因于荣格的反犹太倾向。约翰·克尔有一本书以威廉·詹姆斯论心理分析的一句话为书名,叫做《最危险的方法》。他说琼斯这种指控并不公平:

荣格初访维也纳当时,仍然对犹太传奇充满了向往。心理分析的犹太色彩吸引了他······他在瑞士的喀尔文教派之下长大,但是很早就放弃了这个信仰,所以他并没有自己的宗教。在他来说,犹太教犹如他家隔壁奇异的玄教。

弗洛伊德开始依赖荣格,又指派他担任《精神分析及精神病理研究年鉴》的编辑。这本年鉴在1909年出版第一版。1910年,第二届心理分析学大会在纽伦堡举行,会中成立国际心理分析协会。弗洛伊德最初的想法就是指派荣格担任永久会长,有权指派分析师或将分析师除名。威特尔斯写的弗洛伊德传记,曾经叙述维也纳分析师对这一提案的反应。譬如,阿尔弗雷德·阿德勒和威尔汉·史蒂克尔就很沮丧,因为如果荣格真的担任永久会长,以后分析师要发表科学论文,都必须先送给荣格审核。而且,心理分析日后的发展将系于荣格之手,而非弗洛伊德之手。

这一群维也纳分析师在纽伦堡的尊贵饭店,私下会面讨论这个情况。没想到弗洛伊德突然出现,他激励般地讲了一番话:

你们几个大部分都是犹太人,没有办法为这个性学说争取朋友。犹太人必须安于奠定基础的温和角色。多年来我已经有一些进展,可是常常受到批判也累了。我们的处境很危险。(说到这里,他手抓着衣领说)他们连外套都不留给我穿。这个瑞士人会救我们-救我,也救你们大家。

这一番话使大家-尤其是这几个维也纳分析师-十分感动。结果是他们修改弗洛伊德原始的提案,由荣格担任会长两年,这两年之间协会会址设在苏黎世;另外由阿德勒担任维也纳学会会长。心理分析运动组织的诞生充满了问题,甚至于连弗洛伊德都不肯加入。1910年8月,弗洛伊德虽然开始怀疑荣格,可是荣格却热切地向他保证,于是协会的成立带来了一个良好的成果,那就是先前两个人的美国之行造成的紧张终于得到了和解。这一次美国之行情形如下。

6

美国行是分歧之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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