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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和中国所有的古镇一样,落后而安静。镇上的大户人家屈指可数,岳母家算是一户,倒不是她有万贯家财,而是她拥有5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并且有了5个一个比一个厉害的女婿。

我这个排行老大的,算是最窝囊的,40岁了,才当上镇小学的校长。其余的不是百万富翁,就是科级干部,连小姨子的老公都是装修工程公司的小老板。

小姨子比她大姐小整整10岁,长得比几个姐都好看,是岳母的掌上明珠,姐们也都呵护着她,这可能跟她出世不久岳父就去世有关。

但不知咋的,我觉得这位小姨子不地道,她性格不好,内向、娇气,说出话来,连天井里最没脾气的乌龟都能气得撞头。

特别是她那两道秀气高挑的眉毛,怎么看都藏着一股妖气。当然,她也瞧不起我这个吃粉笔灰的大姐夫,开口闭口总是有意无意拿话肘子捅我。

事情发生在岳母去世之后的那个夜晚。办完丧事,一对一对的夫妻都说忙,带上各自的儿女走了。

妻也去收拾荒废了一个多月的家,偌大一座房子,剩下我一个人在客厅枯坐。说实在的,我有点伤感。

岳母没有儿子,把5个女婿当儿子一样疼爱,特别对我这个在身边的大女婿,她寄望甚高,家中大到嫁女相婿,小到针头线脑,她都要和我商量。

逢年过节,她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偷偷地给我留着。她这一走,平时热热闹闹的一座大房子,恐怕就要冷清了。

小姨子进来了,她不拿正眼看我一下,径自走进她结婚后尚未搬走的侧房,不知在里面鼓捣什么。一会儿她出来了,硬生生地问我:妈留下的金首饰要怎样处置?

我胸口腾地冒起一股火,岳母尸骨未寒,她的掌上明珠就想来分她的首饰了,真应了“女儿贼”这种说法。我没好气地说:不处置,明年择个吉日,连同妈的骨灰一起下葬。

小姨子鼻孔里“哼”了一声,站起来骂了我一句:“狗屁校长。”

“你说什么?你再骂一句。”

“我再骂10句,狗屁校长狗屁校长……”我受不了她的辱骂,把积攒了多年的忿懑、嫉恨,还有岳母去世的悲伤都集中在手掌上,“啪啪”地朝她的脸孔砸下去。

令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小姨子停止了叫骂,但却高傲地扬起头,连同嘴角的血丝流出的,竟是暖暖的笑。

她说了一句“你打吧”,就咬住我的袖口不放。我用左手推她,也被她一把抓住,按在自己的酥胸上—-小姨子的胸是全镇男人目光的焦点,又高耸又微微颤动的那种。

我被她的行为吓住了,压低声音吼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小姨子根本不搭理我,她粗暴地搂住我的脖子,狂热的舌头伸进我的口里。

我想使劲推开她,可已被她拽进屋里;我扯她的头发,她发出的声音更暖昧;我咬她的手臂,她竟快乐地叫了起来;终于,我被她征服了,当我又抓又扯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时,她销魂地高声大叫。

完事后,我疲惫地坐在床沿。小姨子若无其事擦去嘴角的血痕,脸上又恢复了高傲、冷漠的常态。她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说大姐夫还行。

“淫荡!”我骂了她一句,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与其他姐夫也这样?”

“没。有钱有势的姐夫脏。”

“故意跟我过不去?”

“外表斯文的男人发起狠来才够狠。”

我狠狠地揪住她的脸腮,“还要分金首饰吗?”

“要分大姐夫!”她的眼神赤裸裸地,充满原始的欲望。我的心“怦”地响了一下。

小姨子走后,我回到客厅,乱糟糟的脑里忽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词:“被虐狂”。

上大学时看过一本弗洛伊德的书,小姨子的身世、性格、行为似乎很吻合老弗的理论,但学非专攻,我依然半懂不懂。

问题是,小姨子是不是疑似这种症状?如果是,该去哪治?找谁治?她愿意去治吗?她不去治,谁受得了她这样的德性?

抬头看到岳母的遗像,我的膝盖一软,“卟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双手合十,恳求尸骨未寒的岳母原谅我的过失。

我没法消解小姨子的症状,但我要尽快把岳母留下的那盒金玉首饰给分了,把我老婆的那份也给小姨子,让真金良玉为小姨子压性、辟邪。

这件事做完后,我再也不会单独和小姨子待在一起了,尽管我们之间已消弥了过节,产生了暧昧。大姐夫如果不坚守自已的底线,战胜自己的欲望,这个家就可能要毁在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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