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条喷火恶龙
我和小雪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性生活。并不是我嫌弃她现在的样子,而是她目前的身体形态已无法和我完成交合。我躺在床上,听着身边鼾声如雷,满屋的刺鼻臭味。我仰望着黑暗中的虚无,心想,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小雪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本计划今年结婚,现在……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之前说起,那一天,小雪告诉我,她上火了。她扒下下唇让我看右嘴角,那里有一个纸灰色的疮口。
“是的,看见了。”我继续看回电脑,“喝点水过两天就好了。太疼就吃点消炎药。如果半个月还没好或加重,就去医院检查,可能是口腔癌。”说话的时候我的脑袋没移开电脑屏幕,只是像机器一样吐出我知道的知识。
“别说的吓死人,就是上火了,吃多了桂圆。”小雪说。
小雪爱吃桂圆,非常爱吃。荔枝,龙眼,桂圆,都爱,但最爱桂圆。她口腔溃疡不止一次两次,我早已习惯。恋爱开始阶段她不会这样翻下嘴唇给我看,时间久了,大家都懒得去维护那层神秘的美的薄纱。我也不会再处处迁就。
从前我总解释:那是感染,发炎,溃烂;她说是上火。最后我总算明白了,科学的对手永远强大,因为科学代表着进步,大多数人永远跟不上它的脚步,否则就谈不上进步。所以永远有许多人站在科学的对立面。这不是他们的错,就像耶稣临死前对他的信徒说,“他们(审判我的人)只是不知道。”
“嗯嗯嗯,上火上火。”以后我这样回应。
小雪爱吃桂圆还有一大“客观”原因:她是寒体。所谓“寒体”,和“上火”的说法源自同一体系。胃寒,宫寒等都是妇女才有的科学解释不了的神秘现象。西医解释不了,更治愈不了,只有靠中医和中药调理。火性食物——桂圆——便是对抗“寒体”的一种“药物”。但是多了难免会补过头——就上火了。
“我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只知道看电影。电影重要还是我重要?”她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这也是大多女人的通病,和“寒体”一样,治不好的。
“当然是你重要啊。”说着我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本想亲一口,忽然想到她嘴上纸灰色的疮口,下不去口。
“我感觉你不爱我了。”她撅起嘴巴,疮口又翻出来了,看上去似乎比刚刚又大了一圈,犹如纸灰的余烬还在往外扩张。
“以后把桂圆泡热水里,洗掉外面的脏东西,壳软一些就不会割破嘴唇的表皮。”我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
显然不会被采纳。那一晚就这样过去了。(一部分)女人想得到的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而是……自己领悟吧!
第二天,她的溃疡没有好,纸灰继续扩散,她喊疼,让我安慰她,却坚持不吃消炎药。我安慰了她一大通话,上班前,下班后,睡觉前。她说感觉好了一些。然后我趁热打铁,和她亲热了。她的嘴发烫,纸灰真的在燃烧?
“你发烧了?嘴里这么热?”我说。当然,热点感觉倒也不赖。
又过了几天,她似乎对疼痛麻木了,或者是她吃了止痛药——她自然有她的办法。活人不会被尿憋死,她自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有时我对另一半过于忧心,其实大可不必。她下班后开车来我公司接我,要我陪她去药铺开些中药。我是坚定的西医拥护者,同时相信部分中药。中药中许多药物称作草药更合适,世界上所有民族都有使用草药的历史,而且至今也在使用。一些动物受伤后也会寻找一些特定的植物咀嚼了敷在伤口上。把草药并入中医体系很霸道,因为草药是全世界的。
药铺掌柜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头发胡子灰白,又是纸灰的那种颜色——干枯,颓废。他拎称的手打颤,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施咒。
黄连、黄柏、黄芩、双花、板蓝根,报了一大包,牛皮纸包着,细麻绳系好。三碗煎作一碗,每天早晚各一次,五天一个疗程,没好再来。开药的钱足够买五十盒阿莫西林,而且一盒就足以解决问题。
她说话时吐出的空气已经很热了,感觉比洗澡水还要热。我量了她的腋下体温,38摄氏度,又量了口腔温度,体温计险些被顶爆。
“感觉怎样?不行的话我们去医院吧?”我发现事情已经失控,口腔癌也不会有这种症状。
“感觉还好啊,就是肚子里很热,想打嗝。”说着她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去给我煎药吧。”
那晚没睡好,我被她的体热烘出了一身汗。最后我卷了被子去沙发睡。
五天过去了。她的嘴里的火丝毫没有下去。因为药的事小雪又和我吵了一架,她的脾气这几天暴躁失常,嗓音也从纤柔变得浑厚。我甚至担心会被她家暴。
我又去给她开了一个疗程的药,同时买了一盒阿莫西林。
“我不要!!”她大吼一声,我差点被她喷出的气推倒,上一次类似经历还是在读小学时,放学路上遇到八级风。我从那声吼中闻到了硫磺味儿。第二天,小雪说话时喷出的硫磺味更臭了,熏得眼睛疼,好像是硫化氢气体。
又一个疗程过去,她的形体在发生改变,最突出的是肚子在膨胀。
“不是有了吧?”我吓了一跳。
“怎么会?前天才来的。”她的声音如十二缸引擎发动。此外,她的皮肤也开始硬化,主要是背部,皮肤现出鳞片,硬如盔甲,我想用菜刀劈两下试试坚硬度。
小雪的公司无法再忍受一座“活火山”在办公室喷吐硫磺,给了她一个月假。我准备用掉年假,带小雪旅游疗养,起码能让她心情好些,说不定病就好得快些。
“去斐济吧。”我说。我们刚恋爱的时候我曾答应她带她去,一直没落实。
“纬度太低,热。”小雪一口否决,她越来越雄性化,语气果断决绝,不容置疑。“去雪乡。”
于是我们去了东北,东北的气温已低到零下30度,她却说好舒畅。和她靠在一起我不敢走开,怕冻成冰棍儿,她如同一个移动的小太阳。
“吻我,亲。”她低吼着说,却比平时温柔了许多。我不确定她是否撅嘴了,因为那张嘴已经和鳄鱼无异,伸出二尺长。但我还是吻了上去,“吱吱”一声响,我闻到烤肉的香味儿,跳着弹开。
“怎么了亲?你不爱我了吗?”她的语气中带有杀气。
“爱爱爱。”我没有任何狡辩的打算,不敢惹怒她,“但是你嘴唇上的溃疡烫着我了……”
“是火!”她的怒火说来就来。然后我看见她的嘴里吐出来火星子。
晚上,她的呼噜喷出的浓烟触发了烟雾报警。肥胖凶恶的老板娘半夜里要把我们撵走。我明白我们不能在留在外地了,唯一的去处就是回家。
“多少钱?”我们在前台结账。
“五千。”
“多少?!”小雪吼道,前台被她喷出的火烧塌了。桌上的意见簿烧成了一堆纸灰。
“免费免费。”老板娘吓得退到墙角。
我们走出旅店,不知何去何从。小雪站在雪地上,雪迅速融化,在她身边现出一个标准的圆。接着她抬头朝漆黑的夜空大吼一声,如火山喷发,火舌冲向天空,滚烫的空气扭曲了视线,远处的灯光融化成一滩倒影。她的喉咙处跳动着橘红色,犹如灯笼里穿透糊纸的光。这时,她突然挣脱了外套,伸展出两个宽大的翼,下肢也撑破裤子,两只粗壮的利爪闪着黑色的光。她的尾巴拖在身后,上面排着尖刺。
我的女友小雪在那一晚正式蜕变为一条恶龙。
她一只爪子抓着我,另一只抓着行李箱,飞上了天。离开前,她围着雪乡盘旋了两圈,带我把雪乡看尽。照亮雪乡的火光同时融化了所有的积雪。人们尖叫着四处逃散。我们飞了很久,最后停在了长白山巅,她把我盘在身体中间,我看起来像恶龙守护的宝藏。
我要我的小雪,我们本打算今年结婚。我不可能和一条喷火的恶龙结婚。
她嘴里的那个疮口已经拳头那么大了,纸灰色的,实在恶心,恨不得用刀剜出来。它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
还是把所有的问题退回到本初吧,口腔溃疡怎么办?消炎药!我从行李箱中拿出一盒阿莫西林(出行必备药之一),挤出两颗胶囊,三颗吧还是……投进她的嘴里。然后我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的翅膀小了许多,其它的恶龙体征都减少了。特别是嘴上那个疮口,明显小了一圈。还是等我们下山后再服药吧,不然翅膀没了我们就下不去了。
后面一些天里,我继续用消炎药治疗她,除了胶囊,还有各种药片,口服液。我以各种方法让她喝下,骗,哄,唯独不敢逼。
回到家后,她已基本恢复健康了,溃疡几乎看不见了,除了打嗝时还会有一点硫磺味儿。
晚上,她又在吃桂圆,这一次我提前把桂圆用热水泡过。
“这样就不会割破感染了。”我说。
“是火!!”她咆哮,脾气似乎难以彻底复原了。
“火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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