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次恋爱分手她却从没哭过,我婚礼上才知她心里一直藏着秘密 | 新鲜生活
5次恋爱分手她却从没哭过,我婚礼上才知她心里一直藏着秘密
发表于 2016年2月27日18:25
我和裴思韵一起失的恋。失恋那天晚上,我抱着一包纸巾坐在沙发上哭了一宿,哭得昏天暗地,鼻涕和眼泪肆意地在脸上布成的江河湖海都已干涸好几回,而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准点睡觉准点起床。
早晨路过客厅去浴室洗漱时,她看到我还在低声抽泣,故作惊讶道:“妈呀,熬夜这种事难道不应该留给泡吧吗?”
我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自怨自艾地默默哭着。裴思韵终于看不下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掰过我的头,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道:
“哭什么哭,不就是失个恋吗。你看,我也失恋,不还好着吗。天未崩,地未裂,我们还可以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去发现更美好的鲜肉。”
她挑着眉,脸上挂着笑。我盯着她那精致的五官和不上妆都细腻的皮肤看了良久,心想,这副皮囊之所以保养得如此之好,是不是跟她骨子里的这种乐观有关。相由心生嘛。
裴思韵的确有足够乐观的资格,毕竟她足够漂亮,在感情上也算游刃有余,但我刚好相反。
所以,我们一起失恋两天后,她决定寻觅新猎物,而我还在抱着包纸巾怀春悲秋,郁郁寡欢。
裴思韵边画着眼妆,边揶揄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几天留的眼泪都可以养鱼了吧。”
她微微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要不是你哭的时候矜持有度,不出什么大声,不然我早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了。”
她合上镜子,站起身来,命令我赶紧收拾收拾出门透透气:“让姐姐教你如何开启新恋情。”
她的新目标是每天清晨会在小区附近晨跑的某男子,因为他总喜欢戴耳机听歌,所以我们暂时称呼他为耳机男。
我简单地整理好自己后,看到裴思韵也已换好一套衣服,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拎在手上。
然后趿着她那双跟她着装完全不配的拖鞋,领我走到了耳机男晨跑的必经之路。
她先找了个下水道上镂空的窨井盖,然后换下拖鞋,穿上高跟鞋,远远观察耳机男的身影越来越近,接着她毫不犹豫狠狠地踩进了窨井盖的镂空处。
高跟鞋的鞋跟不出所料牢牢地被卡住了。
她命令我提着她的拖鞋躲到不远处的凉亭里观看这场好戏,我乖乖照做,并不停感叹心机婊的可怕。
来的路上,裴思韵就跟我说,解救鞋跟被卡住少女这项历史悠久的烂俗相遇桥段才是检验一个陌生男人最好的方法。
对方一旦跑过来帮忙,至少可以证明,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而你对他若是有一定的吸引力,那接下来一定水到渠成发展出你能足够有勇气说出“谢谢你帮了我,留个电话做个朋友呗”的程度。
裴思韵说完,为自己的歪理洋洋得意的同时,扬扬手中的高跟鞋笑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上次遇到色狼踹断了鞋跟却还用胶水粘起来留着这双高跟鞋的原因。”
我想着刚才她说的这些话,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啧啧”声。然后我看到耳机男慢跑过来,停下脚步,欠着身子探过去询问裴思韵:“需要帮忙吗?”
裴思韵顺势将手搭在他精壮的手臂上,做出要用力拔高跟鞋的姿势,结果鞋跟和鞋体脱离,她一个踉跄撞进俊俏的耳机男的怀里。
世间所有相遇,不是久别重逢,就是恶俗的阴谋啊!
裴思韵在勾引男人这事上从未失手过。用“勾引”这种贬义词其实不太准确。
从高中起,她就像是一块用颜值做成的巨大磁铁,自然而然地吸引着荷尔蒙旺盛的少年们为她前仆后继。
那时班级里有个富二代叫陈孟,每天变着花样来追裴思韵。有一次裴思韵生日,他还买了五层的蛋糕搬到教室里要为她庆生。
他这大张旗鼓的架势,誓要将裴思韵拿下。而裴思韵却在蛋糕盒子打开后,在众人的“哇哦”声中,大翻白眼,搬来椅子踩上去,拿着蛋糕刀刮掉了最上层的那句“思韵生日快乐”,然后拔出了“17”标志的蜡烛。
众人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从椅子上跳下来,丢掉蜡烛,冷笑道:
“陈孟同学,今天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但我今年过农历的生日,前几天已经在家里过了。而且,我都按周岁来算,所以我蜡烛应该是‘16’,把我说老了一岁,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陈孟同学被她这样看似婉转实则直接的拒绝给弄得下不了台面来。
就在众人以为他将要恼羞成怒砸蛋糕的时候,裴思韵牵起了他的手,柔情道:“不过还是得感谢你为大家送来的这份蛋糕,就当是庆祝后天的六一儿童节吧。”
陈孟咽了咽口水,愣成了哑巴。只见裴思韵拿着蛋糕刀切分蛋糕,冲着陈孟眨巴眨巴眼,说道:“那么我们就不客气咯。”
然后转过头面向大家,道:“提前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
底下响起欢呼声,在欢呼的浪潮中目睹这一幕的我,虽作为她的好友,但也跟其他女生一样在心里恶狠狠地为她书写一个英文单词——bitch!
不过那蛋糕是真的好吃,绵密的奶油融化在口中,甜而不腻,非常符合当时少女心爆棚的我。
我在奶油的芳香里偷偷转过去看陈孟的同桌宁余风。他也分到了一份蛋糕,不过他却像个异类一样,在别人吃着蛋糕聊着天八着卦的时候,边舀着奶油边低头写着卷子。
那时的我觉得那时的他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在一票男生看热闹,觊觎裴思韵的美貌时,只有他,低着头心无旁骛的跟世界十大之谜的数学试卷最后一道题死磕。
他如此特别,所以我特别喜欢他。
不过话说回来,陈孟也挺特别的。能顶着被老师责罚的压力带那么昂贵的蛋糕进教室为裴思韵庆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
所以,虽然裴思韵当场拒绝了他,但是后来在愈挫愈勇的陈孟持之以恒的追求中,裴思韵最终还是同意他牵起她的手。
这欲擒故纵干得特别漂亮,所以班里的女生在心中把“bitch”这个单词换成了更直截了当的两个字——婊子!
裴思韵跟陈孟的感情维持了一年,却以高考为分界点,结束。原因是陈孟父母逼他去国外留学,而裴思韵并不相信他时隔几年后回来还会爱她,所以干脆分手了。
而我,则在冗长的暗恋后,趁着毕业晚会上的烈酒壮胆,向宁余风告了白,然后没想到就这么跟他走到了一起。
他的成绩自然比我好,但是我为了他,放弃了第一志愿,硬挤进了他们学校一个比较冷门的专业里。
而成绩与我差不多的裴思韵借着短暂的失意,跟随我的脚步填了同一个专业。只有那一次,我觉得她是依赖我的。
后来,我在学校跟宁余风认认真真地谈起恋爱时,裴思韵则在抱怨当初脑子抽了怎么就跟我选了这么破的专业。
不过她很快发挥中华民族“既来之则安之”的“优良传统”,积极乐观地面对这破专业的折磨,并苦中作乐寻觅到了新男友。
大学的前三年,她总共交了三任男朋友。每一任,男方都对她爱得死去活来,跟在后面日日献殷勤。
分手后,有两个曾不断骚扰我让我帮他们求复合,有一个直接跪在了宿舍楼下哭得惊天动地,引来众人围观。
他这种想用舆论压力挽回前女友的做法彻底惹怒了裴思韵。她趴在阳台上冲他吼 “哭什么哭”的时候,真像只恶魔。
见男生迟迟不起,她转过头看着站在宿舍里全程“……”的我,用足以让楼下听见的声音冲我喊:“袁菲!给我灌一壶热水来!”
“……”围观群众纷纷哑然后,爆发出“要死啦要死啦”的惊呼,架着那男生撤离了现场。
从阳台回到室内的裴思韵终于卸下了咄咄逼人的姿态,瘫坐在床上,呢喃道:
“你说我怎么可能再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呢?我都替他和他以后的女朋友而感到尴尬。”
“可做出这么不要脸了的事,也是……”我觉得那男生也挺可怜的,所以一张嘴有些心软。
但裴思韵很快截住我的话,让我闭嘴,我只好悻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跟宁余风的感情里,我一直都在为宁余风付出,早起买早饭到他宿舍楼下等他,陪他在图书馆里找资料熬夜,有一年冬天他在冰雪里摔断了手,我还帮他洗了半个月的衣裤……
而在裴思韵跟她的男朋友的感情里,则是男方付出的比较多,这我能感觉到。我有一些感同身受,所以一直觉得她不应该如此残忍。但爱本身就不是公平,被爱的人永远都没错。
不过后来,在大四那年,裴思韵也遇到了她的软肋。
那是隔壁学校舞蹈系的男生,长着一张堪比韩国偶像那般精致的脸,虽然直得犹如定海神针,但跳起舞来妖娆得仿佛要掰弯全世界的男人。
结果裴思韵在他的表演里看出了他对舞蹈深入灵魂的热爱,于是奋不顾身爱上了他。——这是她给我的官方解释,但我觉得她不过是爱上了他的颜。
那时,裴思韵还不懂卡鞋跟勾搭法,只是在对方有表演的时候,殷勤地送上大束鲜花,惹来阵阵起哄。男生从未拒绝她,所以她知道自己有戏。
我们毕业那会儿,开销甚大,她手头不够宽裕,又逢舞蹈男毕业汇报演出,于是她领着我,三更半夜在学校里摘开得正艳的栀子花,差点被保安就地正法。
看着她在宿舍里小心翼翼地包花束的模样,我觉得这次她是认真的。
值得庆贺的是,因为她的认真付出,舞蹈男在矜持了半年后,点头答应了她的告白,并告诉她其实他早就对她动心,还发誓要跟她携手走完接下来的人生。
我以为他们这事就这么成了,就像我以为我跟宁余风的事也就这么成了。但并没有。
毕业一年后,我确实跟宁余风谈过几次结婚的事。他也认认真真规划过我们的未来。
然而这有什么卵用呢?我在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把他家人对我的初步印象给搞砸了。
那日我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结果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坏事。我不小心将一个灌满热水的热水瓶砸了个粉碎,飞溅的热水和水瓶的残渣伤到了站在一旁的宁余风的小侄子。
对方家长心疼地冲过来对我大肆责骂,我自知理亏,不停赔礼道歉。
宁余风护我回去之后安慰过我,但是几天后,他居然告诉我,他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分开再看看吧。
我心里大骂脏话,可我知道,有错在先的是我,只能一言不发接受这“圣旨”。
裴思韵听闻之后气急败坏,拉着我就要去根宁余风乃至他家人理论。
“你这是造什么孽,摊上这一家子。孰人无过他们没听过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听过吗?
“因为你这一次错误,就否定了你当年大冬天帮他手洗衣裤、陪他看病换药、每天跟个傻逼一样站在他宿舍楼下恭候他用膳,你还‘一言不发’。你真当他是皇上,他们家是皇亲贵族,而你是平民丫鬟啊?”
她噼里啪啦说一大堆,正沉浸在失落里的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拉着她的手说:“别闹了!你要是一闹,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再说,的确是我做得不对……”
“没有机会?没有什么机会?复合吗?妈呀,你脑子是长屎吗?”她站在晚上九点的街上,怒视着我,好像要逼我接受我脑子长屎这个奇葩的设定。
然后她突然身体一震,目光直直地穿过我右肩的上空。我看到她眼里有一瞬是迷茫的。
“怎么了?”我疑惑着转过头,看到身后不远处,昏黄的路灯光下,舞蹈男牵着一个陌生的女生站在一小摊前同吃一份烤鱿鱼。
我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盯着裴思韵。我以为她会像对我的事义愤填膺满嘴脏话那样把舞蹈男骂个狗血淋头,但是她没有。
她只是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笑靥如花地挥手:“Hi!”
在舞蹈男错愣的片刻,她歪歪头,问:“这家烤鱿鱼好吃吗?”也不等对方回答,她拉着我站到小摊前,问我:“袁菲,我们要不要来一份?”
我:“……”
于是,我们就这样,在同一天失恋了。我们难得有一次共同点——我们都没有去跟那个要离开我们的人争吵。
这很奇怪。
我能理解裴思韵心里那股“老娘不在乎”的骄傲。但我呢?我可不是习惯伪装自己无所谓的人啊,那为什么当时那么平静呢?
我一边后知后觉般地抱着纸巾回忆着与宁余风过去的美好时光坐在沙发上哭,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大概是我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莫名其妙的分手理由后,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心累”?我无法解答这个异常状态。
失恋后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思考我该如何给宁余风发求复合的短信。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确信自己不想失去他。
但裴思韵阻止了我,她摇摇头,露出高中时对陈孟那份欲擒故纵的奸诈,道:
“他若是真爱你,一定会再来找你。如果他不来找你,说明他太听他妈的话。而他妈不喜欢你,就算你硬着头皮去找他,即使在一起了,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边哭边消化着她对我的洗脑,硬生生遏制住了发短信的冲动。
可喜的是,在裴思韵勾搭上耳机男后的第三天,宁余风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他离开我的这些日子终于知道明白我之于他有多么重要,所以他一再跟父母沟通,说服父母同意他跟我在一起……之后是一堆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他从未说过这么多肉麻的话,于是我把持不住,立刻答应了他的复合。
大概我们都担心某种“夜长梦多”,所以第二天,他单膝下跪向我求婚的时候,我没有拒绝。第二个星期,他拉着我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我们闪婚的速度之快,让裴思韵尖叫声连连。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会拿我们分手的原因大做文章,劝我深思熟虑。但和宁余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已是不管不顾的状态。
所以我在她开始教育我之前,我就打断了她的话,道:“如今我和他家的人解决了矛盾,和和气气的,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
“我是在想,今后谁跟我分摊房租啊!你个贱人!”她抓狂的样子,惹得我发笑。
骂归骂,我挑婚纱的那天,她还是全程陪伴在我身边。在婚纱店里一件件试穿的时候,我兴奋得全程带笑,苹果肌都要爆炸了——裴思韵这样形容道。
“谁曾想到,之前某个人还为担心永远失去宁余风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呢?”裴思韵在试衣间帮我拉着拉链,揶揄我。
“话说,舞蹈男劈腿的时候,你真的不难过吗?”我脑子一热,终于问出之前不敢问的问题。
“难过啊,怎么不难过。”她蹲下来,帮我整理裙摆,毫不在意地回答,“我当时差点就哭了,毕竟我觉得我是真的很爱他,不同寻常的爱,说不出理由。但是我告诉自己‘哭什么哭,又不是看中的衣服下架了’就憋回去了。”
她话里带着浅薄的笑声,“而且,我要是跟着你哭,只会双双萎靡不振,何时是个头?有了新男朋友后,对于前任的难过也就慢慢消失了,我觉得我没有跟着自怨自艾是正确的。”
她笑着转身走到我面前,打量我良久,然后推开试衣间的门,说,“快去给宁余风看看。”
我点点头,朝前走去。
我跟宁余风婚礼前夜,裴思韵硬是给我组了一个“最后单身夜”派对。我原本是拒绝的,我已领证,她也有男朋友,算什么单身夜啊,这不欺负真正的单身狗嘛。
她看着我,笑道:“你怎没知道我现在不是一条单身狗?”
我诧异道:“你跟耳机男分手了?”
她点点头,举着酒杯拉我到阳台上,就着月光咕噜咕噜地喝。
“你难过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她回应我,就像在评论刚才卷进味觉里的那杯酒的好坏一样轻描淡写。
我接不出话来,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我听她继续淡淡地开口道:
“其实我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他,只是刚失恋,想要个寄托罢了。目前的结局,我也曾预料到了,迟早的事,所以就……还好。”
“嗯……”我发出不明所以的回应,转过头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但头顶的云压住了月光,于是她的脸隐没在黑暗中,令我看不清。
我曾以为,像她这样的美人,哪需要为爱情发愁。但如今,我却发现,越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就是她这样的美人。
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就像她真心为我跟宁余风祝福那样。所以婚礼上,我故意把捧花丢给她,但她没接到。她故意的。
丢捧花的环节,她全程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一群女生争先恐后地抢,脸上那副“老娘不在乎”的表情,那么作又让我觉得那么亲切。
后来我跟宁余风轮番去敬酒,敬到她面前的时候,我们对看了一眼,我先哭了。
她却笑了,说:“你哭什么哭啊!”
“我把自己嫁出去了。”我说。
“我知道。”这句话,她没有笑。说完之后,她也跟着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美人哭,也是美的。
“你哭什么哭啊!”我把她的话还给她。
她拭着眼泪说:“我是突然想起我交了你的份子钱,那我在淘宝看中的那件衣服就买了不起,它要是下架了可怎么办啊!”
我破涕为笑,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借着心中的感动,说:“你一定要幸福啊!”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是。”她佯装不耐烦地回应道。
7
婚礼结束后,我跟宁余风坐在床上拆着红包,数着份子钱。其中有一个红包上写着陈孟二字。我喃喃道:“陈孟?”
“对啊。怎么了?你今晚不还跟他敬过酒吗?”
“你的同桌、裴思韵的初恋,陈孟?”婚礼上,我敬酒敬到后面快要蒙圈儿了,根本记不得到底跟谁喝过酒,所以我一再追问。
“对啊。”宁余风从我手中接过红包,道,“我看看这个海归给我们包多少,是不是美金呀?”
酒店之外。
参加婚礼的人群都已走得差不多了,裴思韵才提着一袋喜糖从大堂出来。
她今晚喝得有点多,有几分醉意,加之酒店外的灯光昏暗,她的高跟鞋鞋跟不小心卡进了路边镂空的窨井盖里。
她拔了几下,鞋跟依旧牢牢地卡在那里。一筹莫展之时,有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需要我帮忙吗?”
裴思韵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世界所有相遇,既然不是恶俗的阴谋,那就是久别重逢,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