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抱住儿媳妇边日 娶了个媳妇全家一起用 给傻儿买了媳妇自已搞
爷爷抱住儿媳妇边日 娶了个媳妇全家一起用 给傻儿买了媳妇自已搞
我又想起秀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大秀两天。我出生后,举家欢喜,外婆更是早早地就来照顾母亲了。其实外婆是个”稳婆”,方圆几十里的娃娃多是经她的手出生的,她的手稳之又稳。
秀是外婆接的生。
或许是因为家里太穷,没钱请村里的接生婆,又或者只因为其他,秀的父亲来到我家,找外婆。他一脸愁苦地对外婆说:”婶啊,您老帮忙做点好事吧,您侄女恐怕是要生了。”认真算起来,秀的母亲还真是外婆的一个远房侄女。
秀已经是家里的第四个女娃。外婆把秀裹在一块大包布里递给她父亲看时,她父亲叹了一口气。秀的母亲只是嘤嘤地哭。外婆很生气,说:”女娃不是娃啊,她托生到你这,就是缘分。莫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穷也好,女娃多不受待见也罢,反正”一根草一颗露水”,秀和我一样都努努力力地长大了。
秀晚我好几年才上学,她上学不是为了上学,而是为了照顾弟弟,所以学不学得到知识成绩好不好并不重要。放学后我们常常一起回家。一路上我时不时要停下来等她—-她的弟弟太调皮了,总爱东跑西跑,不按路走,秀要去拽回弟弟。
秀说:”弟呀,那里有水窝,你可不能踩啊?不然鞋子打湿了冻着了,姆妈会打死我的。”
秀说:”弟呀,这树可不能爬,小心摔了,摔伤了姆妈要打死我的。”
秀说:”弟呀,再别跑那么快,你看,摔得一身灰,姆妈看到了,要打死我的。”
…….
可是弟弟并不听她的,他随心所欲地到处乱跑,攀高爬低。他特别爱跳个沟啊坎啊,所以动不动就”筒个黑鱼”回家(方言,鞋子踩到泥巴水里)!一路上秀都在焦虑与揪心里煎熬,弟弟却全然不懂这些,嬉笑着玩得不亦乐乎。她好些时候都只能生拉硬拽着弟弟回家,弟弟没了自由,就大哭大闹,一直闹到父母跟前。
秀的母亲常到我家串门,大多是为了剪个鞋样子或者央求画个绣花样子。这些是我母亲的拿手活。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就像她的哭声—–她的丈夫不知为什么动不动就打她,所以我常常能听到她嘤嘤的哭声。我见惯了她那么一副怯怯懦懦的样子,以致那天看见她劈头盖脸地打秀的时候,吓傻了。我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仿佛脚底生了根。
那天是因为一节甜高粱。秀去掰了一节甜高粱给弟弟吃,高粱皮剐掉了弟弟手上的一块皮肉,流了血。
村里有人在学校附近种了一大片高粱,那高粱的杆特别甜。高粱成熟了,田主人用镰刀割走穗子,就任由高粱杆立在地里头。那可是孩子们少有的”零嘴”,谁不爱呢?一放学,乌泱泱的一大群孩子就钻进了高粱地。秀其实并不想去的,她怕晚回家了挨母亲骂,可弟弟偏要吃她也没办法啊!
我看见那根细竹条仿佛被注入了仇恨,它上下翻飞,在秀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狰狞的伤痕。竹条呜呜作响的风声里,秀母亲的咒骂尖锐而刺耳:”你这个短命的,我叫你跑得快,我叫你托生来害人……”
我到底是怎么跑回家的,已经不晓得了,只记得秀一声没吭。她紧闭着眼睛,身体一抖一抖地接受着惩罚。
少年到青年,仿佛一息之间。
爷爷抱住儿媳妇边日 娶了个媳妇全家一起用 给傻儿买了媳妇自已搞
我没想到秀会到学校找我。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打过交道了。我一直不在家,我只从母亲那里了解到秀的父亲因病去世了,秀的三个姐姐出嫁了,秀的弟弟呢,好像是在上学又好像是在游手好闲。秀的母亲在人前依然是一副懦弱的老样子。
秀坐在我宿舍的床上,满脸羞涩。她说有人给她做媒了。
这是十九岁的秀。她的样子也没多大变化,皮肤颜色依旧偏深,圆眼睛,圆鼻头,脸庞略鼓,似乎欲要向外扩张出去,却又被皮肤拉了回来,显得格外紧致。
我问她:”谁给你做的媒?”
“宋媒婆的儿媳妇。”她眼睛里带着光,晶亮。
“她不是在城里捡破烂吗?”我质疑,”怎么回来给你做媒了?”
“她有时候会回来玩几天的。她给我介绍的是她的表弟。”她眼睛看着我,目光里却满是憧憬。
我知道她一定是见过那个”表弟”了。我说:”那人怎么样?”
“很白!”她说,语气里充盈着荣耀感。
“你准备嫁?”我问她。
“嗯!”秀点点头说,”但我还是想来问问你。”
我无语了。
其实我是有许多话想说的。我想说并不是我歧视捡垃圾这一行当,实在是觉得这个捡垃圾的人不可靠。宋媒婆是四川人,她曾三番五次把她娘家的女孩介绍过来嫁给村里的男孩,所以获得了”媒婆”的雅号。她介绍过来的女孩可是没有一个真真正正扎下根过日子的,这里好像就是她们人生里的某一个驿站,吃几天饭,睡几天觉,顺便生个小娃娃。她们拍拍身上的灰尘,来去潇洒。宋媒婆总怨村里太穷,留不住人。也许吧,不过怎么唯独她介绍来的女人就扎不住脚呢?谁知道她私底下的那些花花肠子呢?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种人的儿媳妇能信任吗?我想说秀啊有人帮你去打听过没有,这个”表弟”是真是假呢?咱能随随便便就跟个男人走吗?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都不能说。
秀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才来找我的吗?她或许只是来告诉我她终于有了人生的新希望呢?曾经在晚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常常会睁着圆眼睛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影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快快到达能选择新生的那一天吧?
我不忍直视她那双写满向往与幸福的眼睛。我总得说句什么呀,说句什么才好呢?沉思好一会儿,我问:”这事,你姆妈怎么说呢?”
秀看了看我,没出声。是啊,有什么好问的呢,不问也知道。
秀义无反顾地嫁了,嫁给了那个”很白”的男人。母亲对我说:”可怜的娃,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就那么走了。”
我多么希望秀的第二次人生能有一个幸福的开端,然后温馨地生活下去啊!但这种押宝似的婚姻终究胜算的几率不大。她的”很白”的丈夫并没有给她温存与友善。她的婆家是一个小山村,极穷,她白天干活,晚间带孩子。那男人酗酒,一旦”麻木”,就对她大打出手。据说她曾经鼻青脸肿地回来过一次,第二天又回去了。
我想如果秀还健康地活着,她的人生应该是又可以有新的希望的吧?听说她儿子挺争气,已经大学毕业,在工作了。
可是秀十年前就走了,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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