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受不了了快 小叔你快进来我受不了 小叔快要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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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第一次去医院,是九五年的元旦。她后脑勺的位置长了一个豆角粒大小的包。不痛不痒的,用手一按还直滚动。那时我和爱人都上班。我爱人常年夜班,我是三班倒。婆婆去医院那天,正好倒班,就没陪着一起去医院,当时去医院资询过,大夫说是粉瘤,门诊就能做,做完就可以回家,觉得这只是个小手术,没怎么重视。就让婆婆和小叔子去了区医院。门诊做完手术就回来了,我下班之后见到婆婆,婆婆说没用上二十分钟就做完了,大夫给开了点消炎药,过几天就好了。我问婆婆做病理了吗?婆婆说没有,就一个小粉瘤,不痛不痒不耽误吃喝,花那冤枉钱干啥。因为我没有跟着去医院,是医院没给做病理还是人家要求做而婆婆怕花钱,我就不得而知了。
养了两天,婆婆就又张罗着干这干那的。一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那年,我们还完外债手里有了余钱,我和爱人就搬出去自己在别处又盖了两间房,老房子留着婆婆和小叔子住。小叔子也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我当时上夜班,我儿子和婆婆睡。有一天,我儿子很神秘的和我说“妈妈,我不想和奶奶睡了,我怕我说了奶奶会生气。”
“怎么不和奶奶睡了?”
“奶奶头上有味,像大酱味,可大啦,我闻着想吐。”儿子委屈的说。
我吃了一惊,忙问儿子,是不是奶奶手术的伤口没长好啊?儿子也说不清,只说有腥臭味。
我当时心里就格登一下子。因为我母亲年纪轻轻就是癌症去世的。虽说那年月没有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查询个东西上网随便一搜就能找到答案,但我总是关注电视书本报纸上关于癌症症状的介绍。我知道不痛不痒不见得是好病,手术后伤口不痊愈散发腥臭味一是身体有糖尿病,二是体内有癌细胞。
我马上叫上爱人去了婆婆那边。我拨开婆婆的头发,果然,当初的伤口没有愈合,现在生成鹌鹑蛋大小菜花状的一个瘤子,散发着腥臭味。我心中责备自己,只顾上班,对婆婆没有尽心,也为当初没有陪婆婆去医院而后悔,如果我去了,一定会做病理,防患于未然。
责备无益,收拾了东西和爱人领着婆婆去了医大一院。拍片抽血化验,一通检查下来,医生拿着片子,指着化验单上的字母Ca问我,知道这个字母的代表意义吗?我说知道,是英文癌症的缩写。医生点点头,说“鳞状细胞癌”,要求我们马上住院手术,防止癌细胞向淋巴结转移。
鳞状细胞癌是由角化病、黏膜白斑及其他癌前疾病转化而来,生长较快,早期即形成溃疡,有结节样,乳状或菜花状,破坏性大,伴恶臭,有黏稠脓液。现在想来,我婆婆的皮肤癌是由子宮内膜癌转化的,只是发现子宫癌在后,皮肤癌在前。
这是九六年的元旦,离婆婆在门诊手术整好一年。
当时,我和爱人刚盖完新房,手里有外债,没有余钱。婆婆那年养了一头猪,卖了除去花销手里还剩一千块钱。这点钱住院手术简直是杯水车薪。爱人从老板手中借了一千块钱,余下的钱都是婆婆的娘家兄弟姐妹给凑齐的。
我婆婆几次三番住院手术,都是我那些姨婆和舅公无私的资助。虽说她们是一母同胞,姐妹(弟)情深,但是每家都不富裕,日子都紧紧巴巴,他们紧出生活费,孩子的学费,几十块几十块凑着,然后拿给我和我爱人,缴齐了住院费。
我和爱人非常感激我的这些亲人们。何为亲人,就是当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们不会袖手劳观的看热闹,而是倾尽所有的来帮助你。
祸不单行,婆婆住院,儿子没人看,我是医院单位家,三点连着转,一天下夜班,过横马路的时候,被急驶而来的出租车撞飞,在马路上滚了好几个滚,只差十公分头就撞上马路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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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怜我上有老人要侍候,下有小儿要抚养,反正没收我,医生都说我命大,是车祸中最轻的,只伤了右脸颊,伤好了留下一疤痕。
唉,又到九七年的元旦啦!单位放假,我就把一些帐目拿家来做。爱人去了婆婆那。回来时我问他婆婆在干啥呢?爱人说婆婆躺着呢,有点头晕,迷迷糊糊的。我说是感冒了么?给她拿点感冒药过去。爱人说不用,不是感冒,是女人那点病。
女人那点病也不能忽视。我拉着爱人又去了婆婆那。婆婆面色惨白的躺在炕上,见我去了,挣扎着起来,说是流血流的头重脚轻,眼前直蹿花。
“都这样还等什么?赶紧去拦出租车呀?”我冲着爱人喊“这男人就是粗心,这女人病也是要死人的呀!”
妇产医院我的姨妈在那当护士长,一通检查,验血查尿B超病理,一齐放在了医生面前。正常人的血红蛋白值120-160L,我婆婆只剩30L了,严重贫血,再晚来一天血都流尽了!B超和病理显示——子宫内膜癌!
再次入院,两整年,第三次手术。手术之前要先补血,我爱人为了省下点钱,要把自己的血抽出来给婆婆补。被我姨妈拦住。还有很多事情要我爱人去办去跑,不能他先把身体累垮了!
手术费不够,我姨妈签字,住院费还不够,我的众位姨婆和舅公又倾囊而出,只留下几块坐车钱!
我婆婆这次手术很凶险,早晨八点进的手术室,一直到下午两点才下的手术台。给我婆婆手术的是医院的田院长,助手是两个妇产科的主任。
我和爱人守在手术室的门外,忐忑不安。邻床一个子宫肌瘤的手术的患者,两个小时左右就下手术台送观察室了,而我婆婆都中午了还没动静。我和爱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敢开口说那几个字!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喊:打电话,叫医大的某某教授。我爱人立时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我顾不上他,忙去护士站喊我姨妈,我姨妈一听某某教授,脱口而出“这是权威教授呀,完了,下不来台了!”她赶紧去手术室看情况。
过了一会,我姨妈出来了,长出一口气,说“吓死了,虚惊一场,是别的手术台找某某教授,手术做的特别细致,肿瘤压迫直肠粘连,要一点点的剥离,不能伤到神经,为了防止癌细胞转移,子宫和附件要全部摘除,所以手术时间长。”
六个半小时,婆婆终于出来了。手上脚上挂着吊水,血袋,鼻子插着吸管,脸上身上没有血色,除了还在滴嗒表示心跳的监控仪器,和死人无异。
看见婆婆这样,我爱人立时哭的泣不成声“妈呀,你说你这辈子,挨打受气不说,还要左一次右一次上这手术台,这要是下不来台,你还一天福都没享受到呢……”
我姨婆们也都伤心哭泣“二傻鬼呀,就是不听大家劝,遭不到的罪都让你遭啦!”
婆婆非常坚强,那么大的伤口,足足有一尺多长,麻药劲过后,她硬是一声不吭,没有一句呻吟,只是我看见医生给她换药时那么长的刀口,只一眼就晕了过去。吓得医生护士赶紧抢救我,医生说“这闺女看见她妈这么大的刀口,疼晕了!”婆婆说“我这不是闺女,是儿媳妇。”
日子不能总苦,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婆婆术后恢复的很好。这次劫后余生,我和爱人就不让她去外边打工了,在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动活动身体就行。
有一年母亲节,我和同事去重庆路给婆婆买鞋,导购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鞋。同事看中一款,对我说“这款不错,你婆婆应该能穿。”这是一款新鞋,皮质很好,穿上很舒服。导购听说是给婆婆买鞋,她立刻向我推荐一种打折断码断号的折扣鞋。我很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介绍这种鞋给我。她说,你不是给婆婆买鞋么,这种就行,那种新款价格很贵,只有女儿才能舍得给母亲买。
我笑了,问她“婆婆不是妈吗?”她愣了一下,尴尬地说“是妈,是妈,只是拿婆当妈的太少了。”
少是少,可不代表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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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手术之后,一直到二O一二年六月初六那天清晨。可能是婆婆和我感情深吧,每次生病都在我眼前。我和爱人一前一后出去上厕所,爱人回屋我刚往厕所去,抬眼我就看见婆婆躺在厕所南面的菜地上。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妈”,没动静,我一边没好声喊我爱人的名字,一边向婆婆跑去。
婆婆躺在地上,我没敢动她。爱人忙着打120和叫亲戚们过来。我握着婆婆的手,手冰凉,我喊她“妈,妈!”她似乎有意识,眼睛闭着,流下了泪水。
那年村上修路,120绕了好半天才找到我们家。大夫检查了一下,就说是脑出血,得马上进手术室。来不及等我家小叔子和小姑子,我和爱人上了救护车直奔医院。
CT片子出来后,主治大夫告诉我们,婆婆是脑干出血,立刻手术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否则就是继续出血脑死亡,植物人。让家属立刻、马上拿主意。
医院只有我和爱人,别的亲人还没有赶来,怎么办?手术还是放弃?
“手术,马上手术,为了那百分之一,为了以后不后悔!”我和爱人决定手术,不能等了,时间就是希望啊!
又一次等在手术室的外面,又面临着生与死的煎熬。这滋味是百爪挠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整个心在半空中悬着。
亲人们来了,每个人都带着钱,这钱若是能救回命该多好啊!
手术室门开了,大夫出来了。对我们说,手术很成功,他们尽力了,儿女也尽到心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老太太求生的欲望了。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们尽力了,儿女尽心了?不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吗?我爱人急红了眼。
大夫扔下一句“听天由命,看造化吧。”就走了。
这是什么屁话,你们是医院,不是寺院,不是教堂,把人交给你们是要你们救命的啊!
熬到第五天,婆婆一句话没留下,走了!终年六十四岁。
婆婆的葬礼我没有像别人家那样大操大办,我觉得“祭而丰,不如养之薄也。”对逝去亲人的好不在葬礼多风光,在平常的日子里,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婆婆下葬时,有公公家这边的亲戚对我爱人说,父母都去世了,让他们父妻并骨合葬。受公公家暴阴影的影响,我爱人坚绝不同意公公婆婆合葬。他说婆婆活着受公公的气,不能死了到阴间还受公公的打骂。于是两人没有合葬。
其实婆婆活着的时候,我们娘俩闲唠嗑,有一次我问婆婆恨公公么?婆婆沉吟了半晌才说“恨有什么用,他死了,我还活着,和死人争什么呢。”或许在婆婆心中,公公纵有千般错,万般的不好,一句“他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就抵过了他一生的罪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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