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泪给了你我的初夜让你进入我的身体(11)
流着泪给了你我的初夜让你进入我的身体(11)
“耶!”
“德行吧,你耶什么呀?你这样玩连内裤都要输掉啊。”
文清开始压得小了,但没几次就又全压上了,终于她输个精光了:“输了败火,宝贝你还有多少,借给我。”
我把手里的钱连包里的两万多都给了她。
岗柱似乎永远都在打电话,他忙里偷闲说文清:“文清,合格的赌徒。”
“是吗?”文清永远一脸的天真。
东东和志坚倒是显得很稳重,虽然也会加大投注,但还是能控制住自己。
杨秃子点不错,他很兴奋,一边玩嘴里一边不闲着:“来吧!姑娘小伙子们!压钱你赢钱,压话你赢话!狼胆大鼠胆小,不下钱你是赢不了!当王八你要蔫,玩二八杠你要欢。。。。。。”
文清傻呵呵地笑,我有点诧异地看着杨秃子,心想他妈的世界上还生存着这样的一种人。
少兰显得很老道,虽然庄家点子很旺,但她却还赢了一些。看她若无其事地把大把的钱压上去,我想起岗柱刚才的话:“人到刑场不是人,钱到赌场不是钱。”
已经到半夜了,岗柱说:“走吧,别玩了,咱们吃宵夜去。文清输了吧?”他从少兰那拿2万给文清,又给我们每人拿一万。尽管我们一再推脱,他又从杨秃子那每人给我们拿一万硬塞给我们。
“嘿嘿嘿老大,我可没赢钱!”杨秃子睁大眼说。
“你丫不赢就对了。”岗柱说。
杨秃子又给赵3000块钱,这是岗柱赌场的收入。
“老杨,”文清说。“明天我多带点钱来,咱们接着玩。”
“成啊,”杨说,“愿意跟你玩。”
吃宵夜时,岗柱说:“文清,刚才就跟他们说好了,你们到这就是个玩,别上瘾别上火,回头陶总知道了,还不得说我拉你们下水啊。”
“没事,”文清说,“我就当是玩。”
少兰话很少,仿佛她是个局外人。岗柱温柔对她说:“宝贝,今天咱们去哪睡?”
没想到岗柱还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少兰脸红了,她一笑,没说话。
少兰是个温柔腼腆的女人,此时没人能想到没多久,正是因为这个温柔腼腆的女人,岗柱干了一件震动北京乃至全国的惊天大案!
转天上学,从来都是天真活波的然然愁容满面地告诉我,她怀孕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吃惊地问,“是谁的?”
“是那个刘导演的,他不让我带套。妈的到现在他也没让我拍戏!”
中午文清打来电话,让我晚上陪她一起去岗柱赌场那去赌。
晚上放学,然然和我在汽车里给那个刘导演打电话。
刘导演接到电话,显得很不耐烦:“然然啊,我说你烦不烦啊!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不是说了吗等有戏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不是拍戏的事,刘导,我怀孕了,是你的。”
刘导沉默了,然然接着说是真的。
刘导大概以为自己受到敲诈了:“然然,有意思吗?你怎么证明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我看你以后是不想拍戏了!”
然然很气愤:“刘导,你怎么这样啊?就你不让我带套的,你说孩子是谁的?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拍戏了?”
“想拍戏不是要等到有戏拍才成吗?你说你什么意思吧。”
我小声告诉然然,让她问刘导现在在哪呢。
刘导说他在北影(北京电影学院)呢。
”刘导,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咱们见面谈谈成吗?”
“我现在忙,等我有时间再说。”说着,刘导把电话挂了。
“走,去找他。”我说。
在路上,我给东东打电话讲明了情况,让他到北影见。
北京真是人多车多,这个世界每天要发生多少故事啊,我想。
东东和志坚比我们到的早,见到我们他说:“谁呀?什么他妈的刘导啊!”
我让然然给刘导打电话,但然然刚接通电话没说两句就放下了。
“什么意思?”东东问。
“他说他没时间,不见我。”然然沮丧地说。
东东睁大了眼睛:“走,进去找他。”
我们正想进去,然然突然指着一辆刚开出北影的汽车说:“他在车里。”
东东飞跑着追上汽车,用力地拍打着车窗:“停车!他妈的停车听到了吗?”
车停下了,司机探出头来:“干吗呀?什么事呀?”
“谁是刘导?出来!”东东拉开了车门。
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人诧异地说:“我是,怎么了?”
东东揪住这个家伙的领子,一把将他跩了下来:“下来!”
“你谁呀?什么事呀?”车里人都下来了。
“都给我闭嘴!别找不痛快!懂吗?”东东用手指着其他几个人说,他又指着然然对刘导说,“这是我妹妹,你和她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呀你?”刘导不服气地说。
东东摘下刘导的眼镜摔到地上用脚踩碎,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我是谁?我是你祖宗!妈的!”
周围很快围满了人,刘导明显害怕了,他对然然说:“然然,得,这事怪我,成吗?”我为你负责,成吗?”
“你这个人真差劲!”然然很气愤。
刘导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然然:“对不起然然。”
“就你这个德行还拍戏呢!”东东指着刘导的鼻子,“我能让你这个三流的烂导演干不成,你相信吗?”
“信,我信成吗?”刘导低下了头。
“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下三烂导演骗小姑娘,什么东西啊!”东东仍然不依不饶,“记住了,拍戏之前先学会怎么做人!明白吗?”
“是是是。”
“滚吧!”
他们狼狈地上车开车走了。
“记住这个教训吧,然然。”我又小声说,“礼拜天我陪你去把孩子做了。”
“知道了,”然然仍然很沮丧,“我请你们吃饭吧。”
“说什么呢?不用了。文清约我去跟她打牌,你去吗?”
“我不去了,我还有个约会,”上了车,然然说,“我又交了个男朋友。”
“谁呀?”
“你认识的,就是那个姓冯的大个子,他家很有钱的。”
“然然啊,你怎么一说找男朋友就想找个有钱的呢?重要的是人,知道吗?”
“现在不都这样吗?”
这时,文清的电话来了:“宝贝你到了吗?我马上就到了。”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和然然分手,我们一起去找文清。
“这孙子真不上道,那么大年纪了还骗小姑娘,什么东西啊!真想抽丫的!”在车里,东东仍然很气愤。
“我听说那些外地的女孩子惨了,”志坚一边开车一边说,“她们在导演那就是菜,任人宰割呀!受欺负的多了,也怪这些女孩子太想出名挣钱了。”
“是啊,想出名的女孩子太多,没办法。”东东说。
来到岗柱的赌场,见里面人很多,大家赌兴正浓。
可爱的文清已经到了,她正坐在一旁观战,她那个带眼镜的秘书也坐在她身边。看见我们她很开心:“你们来了啊。”
“您让我们来,我们敢不来吗。”我说。
东东夸张地说:“哎呀,大淑女!大淑女爱上赌了!”
文清呵呵地傻笑。
我意外发现金子也在,她正专心地坐在一旁打电话。我轻轻拍拍她的肩,她抬起头,脸上马上露出甜美的笑,竟然是很清纯的样子。
奇怪,这么可爱的女人,她的老公怎么会抛下她和别人跑掉了呢?看来,男人真的不可信也不可思议啊!
“开始战斗。”文清摆摆她那可爱的小拳头。
我看见文清的皮包有很多钱:“宝贝,带这么多钱来了啊。”
文清小声告诉我:“80多万哪,够玩的了。”
坐庄的还是杨秃子,文清很快输了10几万,杨秃子给东家交了3000块切锅了:“你们谁坐会庄,我压一会。”
文清眨眨眼,静等下一个庄家上。
这么可爱的美女,别人真忍心赢她啊!我想。
下一个庄家也是10万的锅,人家胜利切锅的时候,文清又输了10万。
“哎,宝贝,你今天输惨了啊。”我说。
文清温柔地笑了:“没事,够输的。”
但这次,没人坐庄了,大家又怂恿杨秃子坐。
“得,”杨秃子说,“我再坐一次,还是10万的。”
文清突然说:“我直接压10万可以吗?”
“你想看锅啊?”杨秃子问。
文清点点头。
杨秃子稍一踌躇:“得,舍命陪美女,看吧。”
文清输了,她给杨10万,说:“再看一次。”
但杨秃子说什么也不坐庄了,他大概想保存胜利果实:“美女,要不你坐庄吧,成吗?你太猛了!”
“我不会啊。”文清说。
“嗨,”杨秃子说,“有什么会不会的,我帮你看着。”
“那好吧。”
“你多大的锅?”杨问。
“20万吧。”
文清有些拙笨地开始坐庄,真是很奇怪,她点太背了,几乎总是通陪,很快,她的20万已经输光了。
“要不别玩了。”我说。
文清看看包,里面大概还有30万:“再坐一次,输完了就走,好吗?”
我只好点头。
这次,第一把文清又通陪,东东有些着急了:“淑女,我替你推会成吗?我帮你缓缓点。”
“噢。”文清起身让东东帮她推。
东东比文清点好一些,但也总是人家砸大住时抗不住,很快,又10万输进去了。
志坚挠挠头:“嘿,新鲜了,东东你起来,我来一会。”
金子也来玩了,她比以前乖了,只是每次压500。
志坚的点也是不行,眼看包里只剩不到10万了,文清已经输进去70多万了。
志坚无可奈何地说:“文清,你来吧,我也不成。”
“好吧,”文清又开始推。
又输了一些,有人问文清还有多少钱,文清看了看包:“还有5万。”
“我看了成吗?”一个大约30岁挺帅气的男人说。
“可以呀,”文清说,“看吧,输完了我走人。”
幸运的是,这次文清赢了,锅里有10万了。
“再看一次。”帅男人说。
我感到有点紧张,但文清又赢了,锅里有20万了。
大家又开始继续压。
不死不活的玩下去,锅里的钱增减总是不多。
因为光顾玩都没吃晚饭,东东和志坚饿了,他们买来面包和方便面轮着吃,嘴馋的我没吃。
不知不觉已经鏖战到半夜了,记不清什么时候,文清的点开始好起来,接连通吃几把,已经不输了。
我舒了口气:“宝贝,不输了,别玩了吧。”
“再玩几把好吗?”文清抬起头说,“一会咱们一起去吃饭。”
我点点头。
因为庄家接连通吃,大家都赌得兴起,纷纷下大住,赌桌上已经摆满了钱,足有100万。
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希望自己赢!
看着他们的眼神,我才知道什么叫钱到赌场不是钱,我才知道什么叫输急眼的赌棍!
大家都很激动,有的人本来坐着,现在已经站了起来。
如果这次文清通陪了,她的钱也就输光了,但如果赢了,那她至少赢100万。
我也有点紧张,也感到挺刺激的,但我看文清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还带点微笑。这个傻东西是有点新鲜的。
发牌结束,文清奇迹般地通吃了。
我轻轻推文清的肩膀:“宝贝,太晚了,别玩了。”我又伏在她耳边,“回头陶正知道了,说不定会生气。”
“那好吧,不玩了。”
“嘿美女!”杨秃子说,“我输你30万啊!吃点喜儿吧。”
文清大方地抓了几万递给他。
其他人也纷纷要吃喜儿,文清又给他们返回去大概有20万。
“我也输了好几千哪!”天津的金子挽着我的手臂摇晃着我。
我从文清那拿2万放到金子手里,金子象孩子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谢谢你谢谢你好妹妹!”
“哎美女,”杨对文清说,“给东家3000的抽头。”
文清又给长发披肩的东家一万。
“谢谢美女!欢迎有时间来玩。”
“我饿了宝贝,”我说,“咱们去吃饭吧。”
“好的。”
几个人帮文清把钱装起来,我对金子说:“走,一起去,请你吃饭。”
“那合适吗?”金子有点不好意思。
“合适合适。一起去。”
出了赌场,金子说:“哇,你们胆子真大啊!带着这么多钱,不怕人家抢你们啊?”
“嘿嘿,美女。”东东对金子说,“放心吧,没人敢抢我们。
”
坐在包间里,东东夸张地久久凝视着文清。
“于先生,”文清调皮地说,“您没事吧?”
东东点上烟,叹口气:“这货跟货比得扔,人跟人比得—-,那个什么,文清,你猜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
“什么?”
“我这个人特厚道,我就是在想今天我能分多少洪。”
文清笑了:“小样吧,”她拿一万给东东,“够吗?”
东东看看钱,又看看文清:“我特尴尬。”
文清笑得直不起腰了:“你怎么总尴尬啊?”
“是,我的确是尴尬,”
文清又给东东一万:“够了吗?”
东东撇着嘴,目光呆滞地看着钱:“尴尬中。”
文清又笑得弯下腰,他又给东东2万:“还尴尬吗?”
“不是那个什麽啊,文清我不是争嘴,你说这个4多不吉利呀!”
文清又给东东2万:“这回呢?”
东东夸张地站起来握住文清的手:“文清同志,我没话可说了,你快把我感动死了你!我幸福死了我!”
文清哈哈大笑:“于先生,你还会说点别的吗?不是尴尬就是感动啊。”
东东依然握着文清的手抖动着:“幸福中!幸福中!”
文清又给我和志坚每人6万,志坚说:“这个钱得拿着,这是喜啊。”
我亲亲文清的脸:“谢谢你宝贝!”
上菜来的服务员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不会以为我们在分赃吧。
我突然看到金子寂寞地坐在一旁,我从文清那拿2万递给她:“还有你的呢,不能把你忘了啊。”
金子不好意思地推脱着,说不要了。
文清说拿着吧,大家都是朋友,金子这才收下。
大家开始兴高采烈地喝酒,我对金子说;“以后别赌了,找个工作吧,再找个老公。”
“工作哪那么好找啊!”金子有些沮丧,“对男人,我算是失去信心了。”
“不会的,”我说,“我看看吧,回头我托朋友帮你找个好工作,保证让你满意!以后有机会再找个老公。”
“真的啊!”
我点点头:”放心吧。”
“那太好了!”金子显得很兴奋。
吃过饭分手时,我和金子互留了电话,我让她等我的好消息。
回到家,陶正似乎已经睡了,但我们来到他面前时,他说:“回来了。”
陶正打着哈欠点上烟:“听说你们赢了?”
不知道谁把事情告诉了陶正,他打电话问的时候,文清说是和朋友打麻将呢。
“你怎么知道的?“文清问。
陶正没说话,只是在打哈欠,看来他很疲倦。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老兄,你好像老了哎。”
我和文清洗完澡上床,我把金子的事跟他说了,让他帮金子找个好工作。
“操,”陶正很少说话带脏字的,“给别人打工,一个月挣个一两万,那有什么意思。”
“那样她就可以满足了啊。”我说。
文清静静地看着我们,感觉她象一只可爱的猫。
“这样吧,”陶正想了想说,“她不是干过饭店吗?你帮她投资开个饭店,让她去管理,你也顺便长点社会经验。”
“好啊好啊,”我说,“到时候我可以和她按比例分洪,我也能挣点钱。”
陶正看了看我,把烟头按在烟缸理碾灭:“傻瓜,有句名言知道吗?”
“什么呀?“
”如果你想失去一个朋友,你就借钱给他。因为钱,亲兄弟亲父子都可以闹翻脸,更别说你们泛泛之交的朋友了。”
“那怎么办?”
“你可以这样,你投资以后可以观察一段时间,看饭店到底有多大盈利,然后你让她每个月固定给你多少,剩下的盈利都归她,这样既可以避免你和她发生矛盾,又能调动她的积极性。”
“恩!”文清赞许地点点头。
“你的目的不是挣钱,”陶正说,“你是为了学会管理经验和社会经验。”
“哇!”我抚摸着陶正的胸口,“你真厉害!你没老啊?”
陶正撇撇嘴:“靠,要不我怎么会是陶总呢。”
我和文清哈哈大笑。
“如果饭店不景气怎么办啊?”我问。
“噢,如果我想让饭店红火,只要你们管理得当,我就能让饭店变成印钞机,想不红火都难啊!放心吧!你陶哥这点面子还没有吗?”
“哇——厉害!我亲亲陶正的脸,“还是老江湖厉害!”
“对了,”陶正又说,“以后不要赌了,知道吗?你有再多的钱,如果沾上了赌,最后也会变得一无所有。你的钱有天津狗不理集团的老总多吗?那孙子就是因为赌,把狗不理集团都卖了;北京的张顺利钱少吗?怎么也有几个亿吧?他不也因为赌最后破产了吗?”
“知道了老板,”文清说,“今天就是好奇去玩玩,以后不去了。”
“人,”陶正说,“不该做的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转天我就和金子联系跟她说明了我的想法,金子高兴坏了:“妹妹,太感谢了!”
东东和志坚开着车拉着我们开始在北京到处乱窜,寻找租房,同时也到很多中介去问,没想到找个闲置做生意的房子是如此之难。也许,中国想做买卖的人太多了,竞争太激烈了!
好容易在垂杨柳那找到个有意转让的酒楼,尽管看上去他们生意不错,但他们的开价不但每年租金高达50万,而且还要40万的转让费。
晕,一个饭店有这么大盈利吗?如果再算上缴纳各种费用和工作人员的工资,那生意要做多火才能挣到钱啊?
看来,做点买卖真的很难的。
一连几天,我们竟然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陶正知道了,说,“行了,我帮你们搞定吧。”
果然第二天,陶正就告诉我事办妥了,房子是农业部的,不光设施也是现成的,比我们谈的那个要好,面积也要大一倍,而且租金每年只要30万,更没什么转让费。
我们开始招工作人员,做卫生,采购,马不停蹄地忙了一溜够,饭店总算开张了。
没想到,刚开张第一天,我们就遇到不愉快的事。如果不是陶正做后盾,一个普通人想做买卖挣到钱真的很难啊。
因为我要上学,所以绝大部分事情都要靠金子张罗,金子明显瘦了。
饭店来的客人不算多,傍晚,我正在经理办公室喝水,金子来了说:“畅畅,防疫站的来了,他们自己带的酒,看来是想吃白食,说要找经理聊聊。”
“防疫站的?找咱们干嘛呀?”
“谁知道啊,你去看看吗?”
“噢,好吧。”
我和金子来到他们的单间,见他们有4个人,有2个女人,一个中年的,一个年轻的。
金子对他们说:”这是我们老板。”
看见我,他们明显很吃惊,那个似乎是他们头头的人说:“哇,老板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啊!来请坐。”
晕,他们好像是这的主人。
”谢谢。”我和金子坐下,“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头头说,“就是想聊聊,交个朋友。”
我点点头:“好的。”
“老板今年芳龄啊?可以问问吗?”头头问。
“22。”
“了不起,这么年轻就做这么大的买卖。”
“是朋友帮我投资的。”
闲聊了一会,那个头头手下一个年轻人说:“老板还年轻,社会履历还少。我们很厉害啊!如果我们不开心,什么饭店他也开不下去。别的区有不少饭店都因为得罪了防疫站被罚款,也有的被关门了。”
头头瞪了年轻人一眼:“瞎说什么呢?”
我看出来了,这些家伙的确是来吃白食的。
“哇,”我说,“你们不是想办我们吧?”
“哪里哪里——”
头头话没说完,一个服务员进来了:“刘老板,有个叫陶正的来了,说找你。”
“你们吃着,”我说,“我来个朋友。”
“什么朋友啊?”那个年轻人说。
我没理他,出来来到经理办公室,见陶正正仰在沙发上抽烟,似乎有点疲惫。
“哇—-你怎么来了宝贝?”我握住他的手。
“我来看看,怎么样,开个饭店有什么体会?”
“真的挺不容易的,事可真多。对了,来了几个防疫站的人,我看他们想在这白吃,”
陶正看看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陈秘书吗?我陶正。。。。。。我开的那个饭店防疫站的来了,真给我面子啊,你让他们女娲站长过来。。。。。。对,现在就让他来,我请客他买单就是了,呵呵。。。。。。是,没别的事。。。。。。成,拜拜。”
放下电话,陶正说:“畅畅放心吧,没人敢在这让你不痛快。这只是个开始,这刚到哪呀?不信你等着,工商税务城管公安的,这几天肯定都得来,但他们到你这吃饭,都得给我买单。别客气,你使劲给我宰他们,他们以后就是你的客户,每月都得给我按时来吃饭,要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我笑了:“傻样吧,你饿了吗宝贝?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
“你请我啊?”
“说什么呢?”
“哈哈!”陶正似乎精神好些了,“我告诉你畅畅,就是天王老子到这吃饭也得给我买单,包括我,这是规矩,明白吗?”说着陶正拿出几百块钱放在桌子上,“给我来碗面条。”
我出去告诉服务员准备面条。
“你有病吧?”我回来搂住他的脖子亲他,“什么面条这么贵啊?”
“我敢白用刘老板吗,剩下的是小费。”
我没说话,坐在他的腿上热烈地和他接吻,我轻轻呻吟着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他也很享受地搂住我迎接我。
陶正不知趣的电话响了,他拿出电话看看来电显示,接通了;“喂。。。。。。知道了,我这就到。。。。。。好,一会见。”
很快面条来了,陶正一边吃一边说:“对了,那几个防疫站了一会给他们按双倍收费,谁让他们争了个第一呢。”
陶正的电话又来了:“喂。。。。。。知道了,我正在半道上呢,这就到了。。。。。。成,一会见。”
“干嘛这么催呀?”我说。
“你不知道,公司想上市,需要打通的关系太多了。”
匆匆吃完,陶正就起身走了。
唉,连陶正也这么忙,这么辛苦!我想。
我和金子送走陶正,我对金子说:“姐,一会那几个防疫站的吃完了,给他们按双倍收费。”
“啊?”
这时,服务员又找来了:“刘经理,3号单间的客人说想见你。”
晕,来吃饭就吃吧,干嘛非要见经理呢?
3号单间的几个人看上去就不善,手臂上都刺着花,其中一个三角眼的家伙把烟头扔到地上:“刘经理真漂亮啊!聊聊成吗?”
“聊什么呢?”我站着没动。
“你坐下成吗?”三角眼说。
“不给面子啊?”另外几个眼中闪着凶光。
“什么呀?”我真有点害怕。
“是这样,”三角眼说,“我们哥几个在这一块还成,如果有人在这捣乱,你就找我们,我们帮你摆平,怎么样?”
“噢。”我不太明白。
“我们帮你们挣钱,你们不表示一下吗?”
“怎么表示?”
三角眼似乎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他身边的一个人说:“刘经理没听说过保护费吗?”
我晕!
真巧,这时,我突然看到宏伟带几个人进来了,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刘姐,想死你了!”
“你来了啊!”
“你这是干嘛呢?他们是谁呀?”宏伟不解地问。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说,要什么保护费。”
“保护费?”宏伟立时立起了眼睛,他的手伸向后腰,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姐你出去一下,别让血溅到你。”
“宏伟,不要——”
我的话没说完,宏伟已经冲上去,刀已经三角眼的手臂,三角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也许有的人厌恶打架,一生也没打过什么架,但我从来没见过象宏伟他们这样如此好战而凶狠的人。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宏伟他们拿起身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包括酒瓶,茶杯,椅子拼命殴打那几个人,仿佛他们打的不是人而是畜生。其实即使是对畜生,也没有这样拼命打的。
我吓坏了,真怕他们把人家打死!我用力拉住宏伟:“好了好了宏伟不要打了!”
他们总算停了下来,那几个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了。看着他们的惨象,我只感到恶心。
宏伟揪起一个人的头发:“保护费?还要保护费吗?你爷爷我才是收保护费的人,知道吗?谁是岗柱你知道吗?谁是宏伟你知道吗?”
这时,岗柱的大队人马到了,足有几十人。原来是岗柱听说我开了个饭店,特意带着他的兄弟们捧场来了。
“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一幕,岗柱不解地问。
“这帮孙子到这收保护费来了。”宏伟气喘吁吁地说。
岗柱手下的人恼怒了,又如狼似虎地想冲过去揍他们,被我拦住了。
岗柱皱着眉,慢悠悠地点烟,对那几个人说:“你们这样对吗?良好的社会秩序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维护。你们这样到处寻衅滋事,那和谐社会怎么打造啊?”
我靠,我差点没笑出来,这话从岗柱嘴里说出来,那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岗柱他们这些人都没什么文化,十足的一群流氓,但他们有时候拼命地想做出一副文明绅士的模样,企图把自己打造成高层次人的形象,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妈那个逼的,不给个说法,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宏伟说。
“算了,”岗柱嘴里喷着烟雾,“今天老子高兴,就放你们一码,不难为你们了,但是鉴于你们这种无聊的非法行为,必须要对你们进行罚款。你们马上拿10万包赔对饭店的造成的损失,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去!”宏伟指着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说,“你,马上去拿钱,动作给我快点,大爷不开心了,接着收拾你们!”
岗柱他们分别在几个单间里喝酒,他说:“刘小姐,饭店开张了怎么也不告诉一声?”
“嘻嘻,”我说,“太忙了,我还说过几天请你们过来喝酒呢。”
“得,我这是不请自到了。”
少兰在她身边腾出个位置:“畅畅,来坐这。”
“好的。”我在少兰身边坐下,大家一起说笑,等待上菜。
岗柱拿出烟点上:“今天咱们成绩还成啊。”
“是是是,”于平把一个大皮包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都是成捆的钱,“老大,这整整是60万。”
原来岗柱他们刚帮别人要了200万的账,得到百分之30的回扣。
“那孙子怎么不给张支票,这一大堆钱,背着也沉哪。”岗柱说。
“嗨,”于平说,“弟兄们都没什么文化,看那个破支票眼晕,还是看着钱心里踏实。老大,说实话,如果能发财,再多的钱,弟兄们背着也不怕沉。”
除了岗柱,大家都笑了。
“这倒是实话。”岗柱说,“给刘小姐交5万的饭钱,也算是对饭店开张表示祝贺。”
“不必了吧,”我说,“别这么客气呀。”
“拿着吧。”岗柱说。
金子接过钱:“谢谢岗哥。”
“怎么谢呀?”岗柱说,“你丫现在当老板呢,还没请我呢。”
“请你上床吧。”金子笑嘻嘻地说。
“其实你丫该谢谢刘小姐呀。你说你丫跟刘小姐萍水相逢,人家就这么提拔你,你丫可真幸运!”
“那当然了!”金子亲昵地搂住我。
“东东和志坚怎么还没来?”岗柱看看表说。
原来岗柱来之前已经邀请东东过来了。
(5)
酒菜上齐了,东东和志坚也终于来了,大家寒暄一番,开始喝酒。
被打的那些人的一位终于把钱送来了,但只有5万,他说现钱一时凑不够,可以先把车压在这,等过几天,一准会把钱送来,然后他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
岗柱同意了,问是什么车,对方说是桑塔纳2000。岗柱让他的一个兄弟跟那个人出去看车,然后告诉那个人,他们几个人可以走了。
后来那几个人果真把钱送来了,但我没要,并把车钥匙还给他们,他们千恩万谢地走了。
大家一直喝到半夜才散,没想到文清忽然来了。
“你怎么来了宝贝?”我说。
“我啊,”文清沉吟着说,“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呀?”
文清撩开窗帘,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没说话。
我觉得很奇怪,文清这是怎么了,我轻轻搬过文清的脸:“你怎么了?姐姐。”
文清的头又沉重地垂下了。
“姐姐,你急死我了!你怎么了?”
“畅畅,我——”
“你怎么了?说呀!你还不相信我吗?”
文清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泪水:“畅畅,我,我怀孕了,是陶正的。”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梨花带雨的文清,我忍不住替她擦去泪水:“姐姐,你哭什么?别哭,宝贝。”
“其实,”文清哭着说,“其实,畅畅,我告诉你,我是想悄悄去把孩子做掉的,我不想和你争陶正的。可是,可是——–”
文清拿出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畅畅,我身体有病,我是几乎不可能怀孕的。我这次怀孕,真的是偶然中的偶然!医生说我怀孕的概率是几百万分之一,就是说,如果我做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是不能再怀孕了,我就再没有机会做妈妈了!”
我吃惊地看着文清,没去看那张诊断证明,我相信文清的话,我曾经听说过有这种病,我只是想不明白,这种病怎么会落在文清的身上。
“畅畅,我很担心,你知道吗?无论如何,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可是我怕等孩子长大了,他(她)问我他(她)的爸爸是谁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她)。我昨天一夜没睡,我在想,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可以和陶正有一个结婚证,但我可以不和他有事实的婚姻,我甚至可以和他不举行婚礼;我也可以离开你们,我只希望等我的孩子长大了,每过一段时间,陶正能来看看他(她),这样,他(她)的伙伴们问起的时候,他(她)就可以告诉他们,我有爸爸。畅畅,我真的好为难!“
我给文清擦干眼角的泪水:“姐,你为什么要哭?你知道吗?我是不会对你构成任何障碍的。我早就说过,我可以离开你们,不要任何条件。姐姐。我喜欢你,我真的希望你能开心,你能幸福!现在你怀孕了,你是这么幸运地怀孕了!你知道吗姐,你知道我是多么替你高兴吗?上帝有多垂青你啊!你放心地和陶正结婚吧,不要考虑我。”
“不!”文清拉住我的手,“我知道你是喜欢陶正的,陶正也喜欢你,这样你太委屈了!我真的可以不要事实上的婚姻的!只要我的孩子知道跟谁喊爸爸,我就满足了。”
“别说了姐,”我点上2只烟,也递给文清一只,“开心点,放心吧,我是不会看着你和你的孩子受委屈的。”
“那怎么好?”
“姐,你放心地和陶正结婚吧,我会为你和你的孩子的快乐而快乐的。”
“畅畅!”文清激动地抱住我,“你也放心,妹妹,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对了,”我说,“这个事你和陶正说了吗?”
“说了,他说怎样都成,只要你不反对就成。”
“噢——”我说,“那就好,没问题了。”
文清走了,这一晚,我就睡在饭店,但是我失眠了。
我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我将永远地失去了陶正!
我是爱陶正的,这是千真万确的!虽然我可以为了文清而让出陶正,但我是不可能没有痛苦的。
不是吗?文清和陶正以后会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文清的孩子长大以后会喊陶正爸爸,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会是其乐融融的,那我算什么呢?
我又想起了扬子!
唉!这个为我付出生命的杨哥要是活着就好了,那我将是多么简单而幸福啊!
我好想念杨子,我决定转天一定去去看他。
因为失眠,我一整天都昏昏欲睡,晚上放学时,然然听说我要去看杨子,她就放弃约会,陪我一起去。
我买了鲜花和酒,和然然一起来到杨子的墓前。
相片里的杨子英姿勃勃,谁会相信这是个死去的人呢?
“杨哥,我看你来了!”我轻轻抚摸亲吻着杨子的相片,“想我吗?老公!”
我久久凝视着杨子的相片,我想起第一次见杨子的情景。
那时候陶正打电话,让杨子过来去收拾强子,我就想,这个杨子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我没想到他曾经是武警特警,曾在武警部队的散打比赛上拿过名次,更没想到命运会把我们连在一起,他因为我而失去了生命。
其实杨子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他一般话不多,很倔强,但他也是个及其热心的人!如果发气怒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记得强子顾的杀手开枪的时候,我恐惧到了极点,我象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杨子!我想到在最危急的时刻,已经中枪的杨子用尽力气拼命把我铺盖在身下。。。。。。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然然轻轻推着我:”姐姐。。。。。。”
我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杨子的相片,一张一张地看,我极力在脸上做出微笑的表情:“老公!你还好吗?”
相片很多,有的是杨子拿着匕首或者枪支训练的,也有杨子和他的战友们在一起的生活照,还有杨子的童年照,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抬起头,突然看到文清站在我的面前。
“文清,你,你怎么来了?”
文清静静地看着我,我看到眼泪从她的眼里留出来:“畅畅,对不起,我决定打掉我的孩子!”
我怔怔地看着文清,突然狠狠给文清一个耳光:“文清,你混蛋!”
文清和然然都惊愕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疼吗?姐。”
文清擦擦眼泪,没说话。
我拉她坐下:“姐,你说,我们女人伟大吗?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是她的母亲受尽痛苦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你能怀孕准备做妈妈,你是多么幸运啊!特别是你的特殊情况!你知道吗?不论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支持你把这个孩子生出来!我的幸福和你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那你刚才怎么那么伤心?”
“姐,我和杨子的事你也听说过,我只是想杨子了才哭了,你千万不要误会!”
“其实,”文清默默看着样子的相片,“你也很幸福的,曾经有一个你心爱的男人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你,连命都丢了!我羡慕你!畅畅。”
奇怪,我突然看到东东和志坚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东东不再是平时那副顽皮的模样,他一脸沧桑地站在杨子的墓前,静静看了一会:“畅畅,你以为陶总对你那么放心吗?他让我们跟着点你,怕你出意外。”
“噢。”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东东默默看一会杨子的相片:“哥们,唉——,你,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命短。现在哥们真想你!”东东打开我带来的酒,“哥们,你没白死,你的畅畅到现在还这么想你,还来看你!”他把酒倒在地上一些,自己也喝了起来,“哥们,喝酒,在天堂那,你开心点。”
天黑了,刚好岗柱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去吃晚饭。
然然没跟我们去,她自己又约会去了。
东东开着文清的跑车,情绪还没从刚看过杨子那缓过来,良久才说:“文清,你和畅畅跟陶总不论将来怎样,你们都开心点。我了解你们,你们都不是小人。”
车进城了,夜色里的北京分外繁忙美丽。
东东说:“对了文清,你的情况这么特殊,你一定要小心,以后不要自己开车了,顾一个经验多的老司机,这样你也可以轻松一点。”
“知道了,”文清说,“回头我找个老司机帮我开。”
我们是先到海鲜楼定餐以后才到岗柱的夜总会,岗柱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见我们来了,他挥手示意我们坐,又接着打他的电话。
岗柱总算挂断了电话,问我们想吃什么。
东东说他已经定好了餐,由他请客。
岗柱说怎么这么客气。
大家正闲聊等待送饭菜来,于平突然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岗柱看着于平问。
于平看了看我们,似乎有所顾忌,岗柱说都是自己人,什么事你说吧。
“赵宏来杀人了,就是刚才的事。”
赵宏来,我想起来了,他是岗柱赌场的那个管理,因为他头发长,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什么呀?”岗柱问。
“因为一个浙江的人输急了,他拿出刀来砸赌场,让宏来把刀抢过来,把他捅死了。”
我吓一跳,那时候我还总天真的认为只要杀人,就肯定会被判死刑,其实不是这样。
岗柱拨通了宏来的电话:“在哪呢?我岗柱。”
“我在外面飘着呢,岗哥。”
“我问你,你杀他用的刀,肯定是从他手里夺过来的,是吗?”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更新。。。。。欢迎搜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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