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少妇那些瞒着老公在外风花雪月的寂寞性事(4)
美丽少妇那些瞒着老公在外风花雪月的寂寞性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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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黛一边夹紧,一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
“可是……这种关系还能维系多久呢?最终又以何种方式结束?”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黛的回答很干脆。
“那你准备跟我做多久的爱?”
戴维有些气苦。
“一辈子!”
黛一点儿都不犹豫。
看着戴维愕然的样子,她扑哧一笑。
“戴维……不要逼我……”
笑容一绽即敛,黛的眼眸里随即泛起忧伤……
“在中国,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比如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比如个人跟社会的关系……我想过很久,也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挣脱这些,也知道你我没有出路……也许逃避就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黛用一根手指封堵住他的嘴。
“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情人,能做多久就做多久。”
说罢,眼神有些迷惘。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旗袍,上面却布满了虱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上海女人说的。”
黛从心口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
话音未落,外面的走廊上响起皮鞋叩地的声音。那声音不疾不徐,一直响到戴维的门口,然后停下,接着来人“当当当”地敲门……
“坏了……我忘记锁门了!”
黛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戴维先生!戴维先生!”
门外的不速之客开始叫门。
“天哪……是……是我的丈夫!”
黛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但来不及了!
那门把手“吱扭”一转……一个身穿长衫,脚踏皮鞋,手拄文明棍,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不出我的所料,你果然在这里。”
黛的丈夫比戴维想象之中的要冷静和冷酷。
“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他非常绅士地转过身,手中的文明棍戳了戳地板。
“戴维先生,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戴维无言以对,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脑门上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20—
戴维呆不下去了。走在学校里,总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他弄不明白黛的丈夫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许……他想用舆论的压力来迫使自己离
开上海?
哦!算了吧,忘了吧,放了吧,别留下……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可那份情又怎能说割舍就割舍?黛的眼波,黛的轻嗔薄怒,黛的婉约缠绵…
…都活生生地漂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此起彼伏。应该如何是好?
矛盾和犹豫,痛苦和忧伤,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地剜着他的心窝。
才几天的功夫,他便憔悴得像一个病人,苦恼得像一个罪人了。
黛却音讯全无。有时候戴维竟觉得好象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人道是浮生若梦,转眼成空。
某夜,密云欲雨。戴维像一个鬼魂,徘徊在黛的楼下。那扇窗户里没有灯光,没有他熟悉的人影,惟余漆黑一片。戴维心想,难道……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21—
有消息说日本人的军舰已经云集在吴淞口,有随时发难的危险。于是那些在上海淘了金的外国人纷纷打道回府。去伦敦的船票早已告罄,戴维只好乘坐开往
巴黎的邮轮白拉日隆子爵号(VicomtedeBragelonne)。
船期一天天逼近,说话就是明天。
见不着黛,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戴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地板上踱了几百个来回,恨不得把地板踱穿。或者傻傻地坐在床
沿,瞅着堆放在墙角的行李。
傍晚,夕阳如火,外面暑气蒸腾,可戴维的心凉得像冰窖。这时候忽然响起
敲门声。
“黛?!”戴维一个箭步蹿过去,开门一看……
他失望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灰布衣裳,外面套一件脏不拉叽的马甲,头戴破毡帽,一看就知道是拉黄包车的车夫。
“你找谁?”
戴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
那老头不说话,递给他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戴维的心又开始狂跳……
他急忙打开,果然见到了熟悉的、娟秀的字迹。
“跟来人走,我想见你。”
戴维二话不说,随着老头来到学校门口,上了一辆黄包车。
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处都在垒沙包修筑防御工事。
天边累积着红彤彤的火烧云,把这个黄昏渲染得绮丽中搀杂着诡异,而那黑
云压城的紧张气氛更好象划一根火柴就立刻会爆炸似的,令人感到惶惶不安。
黄包车拐进一条弄堂。
有人说上海是由成千上万条弄堂纵横交错而成的。绝大多数上海人都居住在弄堂里。这儿就叫做“市井”,隐藏着数百人的欢喜与悲伤,期盼与梦想,成长与死亡……拥挤和逼仄并不能压抑人们生存的意志,即使是一场血雨腥风迫在眉
睫,也无碍弄堂里的热闹和喧哗。
“薏米杏仁莲心粥!”
“玫瑰白糖伦教糕!”
“虾肉馄饨面!”
“五香茶叶蛋!”
“……”
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还有擦身而过的那些穿着黑香云纱裤子的女子,那些嘴角叼着老刀牌香烟袒胸露腹的男子,
那一根根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招贴画的电线杆子……这一切都使戴维感到新鲜。他在这座城市里住了那么久,却从未涉足过这种地方。也许,这才是上海的真实面孔。
黄包车在石库门前停下来。车夫回头,冲戴维努努嘴,示意他进去。那石库门修得极其洋气,门楣上的雕花是颇为地道的古典巴洛克式样,门框两边也是爱
奥尼式的壁柱,惟有门扇是东方的,黑色油漆,镶嵌黄灿灿的铜环。
戴维推门而入……
眼睛在一瞬间无法适应里面的黑暗。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鼻而至。
“小姐在楼上等你。”
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戴维扭头一看,见是一位上了些岁数的姆妈,身穿黑色衣裳,与她的背景溶为一体。而在她的身后,有一条窄窄长长的木楼梯,通
往二楼。
戴维拾阶而上。橘红色的阳光穿透了老虎窗,倾泻下来,犹如一幅打开的扇
面。
随着吱哑的一响,沉重的木门紧紧地合拢了,一切的喧哗被隔绝在古老的石
库门之外,四周死寂,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地响亮。
马上就能见到黛了……一想到黛,戴维就揪心。
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子,她总是跟她身体一样……
神秘……不可捉摸……充满诱惑。
—22—
黛端坐在古老的太师椅子上。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暧昧的灯光透过晶莹的玻璃罩子,再泛上黛的脸庞。
她的脸出奇地雪白,而她的嘴唇就红得有些惊心动魄。
戴维慢慢的坐在她的对面,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刻意地装饰过了……七镶七滚的织锦缎衣裳,琵琶襟,翡翠洒花,玲珑细密的盘扣。戴维看着看着,忽然想起黛曾经说过的话,“……盘扣就像女人的情
感,纠纠缠缠,绵绵不断。”
说的真好!戴维的眼眶忍不住地湿润了。
相比之下,黛显得很平静,只是那淡扫的蛾眉间流露着些许哀怨。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啊……”
黛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险!差点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戴维却已泪流成行。他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黛的面前,抓住她的瘦弱肩膀,用力地摇晃。
“黛!求求你!跟我走吧!”
“不……”
黛艰难地从唇齿之间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
戴维一脸的绝望,泪水滴答,落在黛的衣裳上,无声地滚动。
“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勉强不得。”
黛反握了戴维的手。
“来吧,别辜负了最后的一个晚上……我要让你永远都记得我。”
说罢起身,领着戴维,走向那张乌木大床。
那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纹理细密,泛着浸过油一般的光泽。床上铺垫着绣花锦缎被面,被面上摆放着一只四边镂花的银质托盘,托盘上陈列着一整套烟
具,耀眼地亮。
“这里是我们家的老房子,这套烟具也是我父亲留下的……”
戴维的注意力被那套烟具吸引过去。有烟灯,烟枪,烟扦,烟杯,烟灰盒子,烟匣子、烟戥子……这些都是戴维叫不出名字来的玩意儿,但做工非常细腻,简
直就是精美的工艺品。
“其实鸦片是你们英国人带来的,可你们反倒不认识它了。”
黛一边说话一边帮戴维宽衣解带,像极了殷勤的小妻子。
很快,光着身子的戴维和黛相拥着来到床边。
“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黛也上了床,点燃烟灯。灯捻子嘶嘶地响,闪烁着白色的光,把她的脸映得跟贫血一样。她打开烟匣,用烟扦子挑了些生鸦片膏,然后抹在烟枪上用火燎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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