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收入但我在殡仪馆工作,但没有女人肯要我,还是光棍 – 哪个妞污

高收入但我在殡仪馆工作,但没有女人肯要我,还是光棍

高收入但我在殡仪馆工作,但没有女人肯要我,还是光棍

  我在殡仪馆工作,主要负责的工作是在殡仪馆里运送遗体。职业比较特别,单纯从收入和稳定性上说,不比那些事业单位,公务员差。只是我们的工作没有他们那么体面,是一个挺让人不能接受的职业,正因为如此,亲戚朋友也托过不少人给我介绍对象,可是绝大部分人都是一听职业就没有下文了。

  我有两套住房,我们这种三线城市里的房子不像大城市那么贵,而且都是以前买的,那时候价格也便宜,价格疯涨都是近几年的事情了。

  其中有一套是早些年单位的福利分房,也算运气好,因为我只有中专学历,参加工作的时间比较早,正好赶上了有政策,如果我上了大学再工作,这政策就没有了。

  第二套房买的也很蹊跷,当时工作才两年多,单位说要搬家,我们单位新址附近传闻我们要搬过去,结果房价大跌,单位里好多人都在那边买了房,我的房130平方,买的时候总价也才十万出头,当然那时候是2001年,房子本来就便宜。后来因为那边的地不够大,所以我们单位没有搬过去,房子买的当年就涨了不少。

  除了房产以外,我也做点其他投资,前些年,墓地价格便宜的时候,我买了一些墓地做投资,这几年涨了不少,也赚了一点钱。

  单纯从价格涨幅上,这几年,墓地价格涨幅比房产涨幅还要高,只是买墓地投资不能向银行按揭,所以从资金利用率上说,墓地的投资并不比房产投资赚钱。

  唯一好处的是,墓地投资相对安全,大家说房价不断上涨的原因是刚性需求,其实这些刚性需求是可以缓解的,如果房价不断上涨,所谓的刚性需求自然变通了,可以住蜗居,可以租房,再惨点住天桥下面。

  而实际上,墓地需求才是真正刚性的,生死无常,多牛逼的人到了点也照样要死,这个变通不了。

  我没有买车,也不是买不起,而是住的地方和单位太近,觉得特意买辆车太得瑟了,这个以后有需要可以考虑买的。

  下面我继续把自己的其他情况和感情经历给大家介绍一下,希望大家因此多认识我一点,兄弟姐妹们如果发现身边有适合我的记得给我留意一下啊~~

我身高还可以,不穿鞋有1.82米,体重在80-85公斤之间徘徊,夏天的时候轻一点,冬天的时候重一点,都是洗澡之前在卫生间里量的,是净重。

  我的体重虽然不轻,但是不是那种一身肥肉的胖子,当然也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肉男。应该算介于两者之间的那一类,属于五花肉型吧。

  个人性格还算和善吧,很少和别人红脸,我觉得人与人之间能相处都算个缘分吧,实在没有什么必要闹矛盾。

  我性格也有弱点,做事情的时候有些有点毛躁,说一件发生自己身上糗事,请大家不要笑,前些天,领导交待了一个活,说有户人家去世了一个老人,让我们去车子把老人搬到殡仪馆里。那家人住在一座旧式的小楼上,楼不高,但是楼梯道特别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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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工作是要搬运遗体的,所以经常自嘲自己是背尸体的,但现实中,绝大部分遗体都是用担架去抬的,并不要真正的背尸体。那天的情况是很特殊的,那个楼道太窄不方便走担架,又没有电梯,唯一的方法就是先从楼上背下来,然后再上车。当时和我一起的同事小刘他不肯去背,他让家属自己背下来,那个家属是个小姑娘,长的比较小巧可爱的那种,她说背不动,最后急哭了,大家也知道,小姑娘的眼泪是可以秒杀我们这种单身汉的。我当时心一软,觉得反正老人是自然死亡的,楼也不高,一共就三层,所以我就答应替她背了。

  小姑娘在楼下和我同事小刘办手续,我一个上去看到老太太躺在床上,穿的也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往下背了。

  那时候,我真是失误,我当时没有想到她家是两个老人,去世的那个躺是在里屋的,我背的是活的。

  老太太睡的挺死了,我又背又折腾,她都没有醒,后来转在二楼的楼道的时候,她忽然醒了,然后就用手摸我的头,还说,小伙子你背我去哪里呀?

  我这人天天和遗体打交道,按理说是属于胆子比较大的,但是我接触过的遗体都是比较老实不会动的,像这样会说话还摸我头的确实没有见过。我当时腿一软直接就爬倒在楼道里了。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当时老太太没有在我下楼的时候摸我头,要不,我搞不好吓的栽下楼,我自己身子骨结实无所谓,摔就摔了,但要摔了老太太那麻烦就大了。

  还有一点,也算我有先见之明吧。上楼的时候,我先去趟厕所,所以最后只湿了一点点。
   我学历不高,其实初中毕业的时候,学习成绩还行,但是正好有个毕业定向分配到殡仪馆工作的委培中专名额,家里人就没让上高中了。虽然这个职业不算体面,但是家里人考虑的就是如果继续让我读下去,就算读了大学出来,工作还是不好找,我们家里也没有背景,我爸倒是见到不少大官员,但是都是死的,想在社会上找个工作,就是送钱也找不到门路。不如踏实的找个福利待遇好的工作实惠。

  我们的中专班的学生都是内部职工子弟,进这个班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很多年只开了一个班,当时很多人想进来,后来就预先办了一个入学考试,录取的名额只有30个,其中10个留给了中层干部的子女,他们的子女只要做做样子进来考试就可以录取,而我们剩下40多考生竞争剩下20个名额。我还算运气不错,顺利的通过了考试。

  其实我原本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我父亲前几年一直当焚化股的股长,后来觉得责任重大,就辞职了,如果他不辞职,那么我也是中层干部子女,属于官二代,也不用那么辛苦去考试了。

 我们学校学习的课程和普通的中专学校不太一样,我们更注重技能实践,有很多课程都是一般学校没有的,比如遗容化妆,按学校的意思,学习应该越贴近今后的工作越好,不过找真尸体给我们实习的难度是很大,如果用塑料人体模特,老师也觉得缺少真实感。后来老师决定把我们的学生,每两人分成一组,我后来的同事小朱,也是我当年的同学,当时我们就分在一个组,在课堂上,我和小朱需要配合,如果我实习化妆,那么小朱就要躺在桌子上当陪练,如果小朱学习,那么躺着的就是我。遗容化妆其实和普通化妆相差挺大的,一般人都是坐着化妆,而我们是需要被化妆者躺着,差别当然不只是形式上的,化妆的技巧也需要注意,因为一般遗体的面部都是没有血色的,所以化妆的浓度要比普通人重很多,刚开始化妆尺度拿捏不好的时候,老师也会事先给装扮遗体的同学脸上上一层粉,这样更接近自然效果。

  我们下课的时候的必须卸妆,要不这么浓烈的装扮肯定会吓坏路上行人的。

  虽然我们是中专,但是上课的时候老师要求还是挺高的,上学期间我唯一不及格的一门课就是遗容化妆,不是我化妆的技巧不够高,而是老师要求我们在平时上课的时候就要向今后工作中那样表现,比如在化妆之前,要向遗体鞠躬,面色一定要沉痛,化妆的过程也不能说说笑笑,要有职业道德,要严肃认真。我的搭档小朱总爱坑我,通常扮演遗体的同学,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架子上,而小朱就很不老实,只要老师一不留神,他就偷睁上一只眼向我做鬼脸,我这人挺容易就被他逗乐了,老师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我直接挂科,补考了好几次才过。

  我记得当年老师抓着我骂了十几分钟,还说我这人是一个没有事业心和责任感的男人,像我这样今后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呢?我一直觉得我找不到老婆是不是被老师诅咒的!

网友1的提问:
好长,但是大概知道啥意思了
以前有认识的人去台湾被死尸,不知道是不是跟LZ一个职业
一份职业而已,没必要那么介意,只不过这个跟中国自古的喜庆相冲,说句不中听的,晦气,大概是因为这个吧!不太讨喜!!

谢谢楼上朋友的支持啊~~~很长么,我原本就是想介绍下自己的情况,东拉西扯的有点说多了,见笑见笑。我是想,毕竟也要让大家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嘛。

  下面继续说我的情况吧。

  分配工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分配更好工种的机会,刚进单位那会新员工都是人事部门里等待分配,留给我和小朱几个新来的有好几个岗位,几个岗位中最差的就是搬运遗体,这个工作是属于默默无闻又没有人愿意干的,收入在整个单位属于中等还要偏下,最好的一个岗位是卖殡葬物品的,这是明显的肥差,很多人即便是生前不孝顺父母,可是死后反而要厚葬,这个是个事关颜面的事情。殡葬物品几乎都是暴利,员工每卖出一件,都有提成,那么基本工资加提成就是非常可观的收入了。

  我的朋友小朱运气比较好,最后负责殡葬物品的工作了。领导这样分配也有他们的考虑,他们觉得小朱更适合这个工作,单纯从长相上我就先天不足,我脸蛋偏胖,看起来很喜庆,领导觉得我这个形象很有问题,去做这个,打动不了死者家属。而小朱有先天优势,他的眉毛是八字眉,看起来就是苦歪歪的,有时候一句话都不用说,往那里一站,家属就已经哭的死去活来了,事实证明领导的决策也是对的,小朱现在是单位的红人,他去年一年光卖骨灰盒呀墓地呀就卖了好几千万,那些东西的成本其实也就是几十万。用领导的话说,小朱为单位的创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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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那会,有一年班级里举办技能大赛,这次比赛是学校里首次尝试的技能大赛,所以校领导特别重视,最后会被比分计入学生档案。

  技能大赛的要求是,每组同学两个轮流出场,任选一个项目做比赛项目,最后算总分。

  小朱选了遗容化妆,他从一上场就把从外地请来的评委老师给打动了,老师们在总评的时候都夸小朱敬业,说小朱从上场开始就体现了一个从事殡仪工作人员应该有的素质,对亡者发自内心的尊重,不刻意不夸张。

  实际上老师们是对我们学生很不熟悉,他们不知道小朱平时也是这样一副很惨然的面部表情,那次并不是他最佳的状态。

  那次比赛,我选择的比赛项目是运送遗体,方式也简单就是把装作遗体的同学背着到处跑就可以了。我的搭档小朱长的很瘦小,我白占了这个便宜,最后同样拿了这个项目的最高分。

  那一次我和小朱合计的总分最后拿了技能大赛的总冠军,那时候我爸妈知道后还特为我们高兴。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比赛成绩也成了几年后,领导分配工作的重要依据,领导班子开会的时候,单位的二把手无意中翻到了关于那次比赛的档案,最后他们都觉得,依我这样的成绩,如果不让我去从事搬运遗体的工作,简直就是埋没了人才。

虽说是做这个工作的,我的感情生活并非一片空白,曾经也交过几个女朋友。

  第一个女朋友是上学的时候认识的,那年我17岁,大家可能觉得有点早恋了。其实相对我们小城市的而言,那个年龄谈朋友一点都不算早,我的很多同学20岁出头就结婚了。

  我的女朋友是同校的师妹,她不是我们这种定向分配的中专班,我们学校是个正常的中专学校,我们班属于殡葬系统交给学校委托培养的班级,全校也只有我们一个班是特殊的,学习的科目也是特别安排的。

  虽然同属一个学校,我们和其他班级的同学很少交流,单位支付给学校一笔费用,把我们班级安排在学校最西边的教学楼里,那是我们单独上课的地方,平时我们也很少去其他班级的教学楼。

  学校里的其他人都觉得我们挺古怪的,有时候我们上课的时候,他们会跑来围观,我的女朋友也是常常跑来围观的众人之一。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那个年纪的恋爱,特别单纯,都是学生,也没有什么钱,无非是一起走走路,看电影,或者是去学校附近的小山上坐一坐。

  我第一次知道情人节是二月十四号,是因为那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小朱说情人节是要送玫瑰花,那时候网络也不普及,我不知道要送多少朵。只记得有次和女朋友看电影,电影里的男主角捧了一大把玫瑰出来给女主角,当时我女朋友就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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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去花店问,发现扎成了一大束的玫瑰花是九十九朵。

  老板娘说,你们学生不要送那么多,送个九朵十朵表示一下意思就可以了,可是我当时一门心思就看中了那束九十九朵的。

  老板娘还说,平时的玫瑰便宜的,也就几毛钱一朵,到了情人节那天就贵了,要三块钱一朵,可以提前一个星期来买,放在家里养几天,到了情人节那天再送。

  我知道老板娘是好意,但是总觉得送一束有点枯萎的花给女朋友有些过意不去。虽然我知道她其实不会在意。

  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大家的工资都不高,社会上和一个工作人员一个月正常工资也就几百块,就算我们行业算不错,父母那时候的工资也不过上千而已。送花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向父母拿钱。

  一束花算起来差不多要三百多块,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了。  
 我和小朱的家都是本地的,平时吃住都在家里,不像外地的学生,真有经济上的需要可以省生活费,而我们不行,总不能让父母把饭钱折现给我吧。

  我和小朱平日里零用钱也少,凑一起也不过几十块,距离三百块的数额差的很远。

  小朱建议我们放学后去赚点钱,我们没有工作经验,而且时间也不固定,就是去个饭店里端端盘子或者送送货啥的,别人也不是太想要。

  所以,小朱和我最后还是去了熟悉点的行业,也就是我们的殡葬业。

  再来说些风俗,可能越大的城市,风俗讲究的越少,可是越向底层,风俗便越多了,到了我们这种县级城市还有农村地区,风俗便特别多了。

  出殡也是有讲究的,送葬的人是越多越好,而且家中的晚辈也需要达到一定的数量,这样才能体现逝者生前德高望重嘛,送葬的晚辈也觉得有面子。

  所以,在有些小城市的殡仪馆附近会有一些职业的哭丧人员,一旦有人家办白喜事,就去充当孝子,孝女啥的。

  做这个行当的现在已经是男女不限了,因为现在大家的观念比较开放了,如果是解放前,那就只能由男子充当了,女孩都被认为是嫁出去的外姓人。

  哭丧的方式也挺简单,基本上是不用打招呼,直接上去哭就可以了。一般一场下来,事主家里都会给个3块5块的打发的哭丧的人,在这种场合里,谁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的。

  一般来说殡仪馆的正式工作人员是不会去当哭丧人员的,因为这些人收入高,也放不下面子,去哭丧的人,多半是住在附近乡镇里的青年男性或女性。

  年纪大的也不行,因为都是去哭长辈的,年纪太大也不像是吧。

  也不是什么人想去哭丧就能去的,因为,长期哭丧的人群,也会形成势力,后来的人想进来,会经过地头蛇的同意才可以。

  我和小朱是属于非常特殊的人,因为我们本系统的子女,那些哭丧的人多少有些认识我们,我们去哭丧的时候,也不懂什么规矩,他们也不好意思对我们动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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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的前几个月,我和小朱就常去混白喜事,有时候也能遇见熟人,我们就说是学校的社会实践课,别人也不好问什么了。
 我和小朱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去,而且去了也未必能找到场子,再比如事主家里人已经很多了,我们再混进去也不适合的。

  哭丧的内容其实很简单,见男人喊:爹呀,爹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见女人喊:娘呀,娘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就是可以了。

  刚喊的时候特别不好意思,总觉得在诅咒家人一样,但是看到大家都那么喊也坦然了。

  钱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赚,就是这么三块五块的凑了一个多月,才凑了三百多块。

  中间也闹过比较糗的事,有次小朱看到一家办丧事的人非常少,死者是个老人,送葬的是几个青年和尚,当时看到和尚也没有想太多了,因为有些有信仰的人家,长者去世以后,会请些和尚道士什么的来做佛事活动。

  我和小朱爬上去就开始哭了,哭了几句就觉得不太对劲,一般我们哭的时候,死者一样会跟着哭,可是这次我们哭了后,旁边几个原本在抽泣的人都不哭了。

  我和小朱停了下来,看到旁边的几个和尚样子都特别的尴尬,后来一个领头的和尚说:死的是他们的师父,已经出家三十多年了,你们上来喊“爹呀,爹呀”,被不明情况的人听到,会毁了我师父一生的清誉的。

  那个领头的和尚人特别好,我们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们5块钱,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当时我也想再去喊几嗓子,师父呀,师父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但是我和小朱都没有皈依过佛门,也怕亵渎了他们的宗教,所以最后还是没有轻易去喊师父了。

  现在进了寺庙都觉得和尚挺亲切,给香火钱也挺真心的。

本来没想到会写那么长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
因为工作的性质,我们是没有休息日的,也不是周末就不死人的嘛。我们就是几个同事排班轮休。
待会儿就准备出去了,上来的时间不固定啊,大家要原谅噢。等我有空就继续写下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啦。。。

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不是本地人,我们分开的原因,大家想也能想的到了,毕业后各奔东西了,女朋友的家里人在当地给她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

  可能大家觉得既然有爱情,为什么不争取呢?毕业后在一个地方工作,不就得了,但是我们这些中专毕业生,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其实也相当的不容易。哪有什么资格对父母花了很大的精力找来的工作挑来挑去的。

  也许不是所有的爱情和生活之间,都可以两者兼得的吧。

  再说,有多少长辈愿意相信一个十九岁男孩子说的“以后我养你吧”,是可以信守一辈子的承诺。

  女朋友毕业那天,是我送她走的,那时候我已经毕业一年了,特意跑回学校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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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城的长途车站离我们学校挺远的,她的行李不多,她说丢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其中的一件。

  我推着自行车,她拎着包在车后座上,那条路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次。以前都是我骑着车,从小路中间冲过去,我骑车很快,坐在后座的她每次都吓的大叫。

  我们北方天冷的比较早,到了十月,天就很冷了,不过也不是很怕冻着她,因为我块头大嘛,前面的风都被我挡住了。

  送她的那天,我没有骑车,怕骑得太快,一下子就到了,只是这样慢慢的推着,我觉得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条路上一起走了,也许有一天她还会回来,只是注定不会再是为我而来了。

  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很多话的,不管是开心的时候,还是争辩的时候,两人仿佛都有说不完的话,可是那一路谁都没有说话。

  我以前只以为两人在一起不说话是因为无话可说,可是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的时候一样会说不出来话。

  我们一生中会有很多话,想过要说,又总觉得可以说的机会太多,所以就这样,不断不断的错过了,直到有一天,发现没有机会说了,又或者是已经不能说了。 

18楼2011-02-1610:29:10  那个车站没有什么人,我和她在站牌下等着将要过来载着她走的车,她蹲在地上,还是不说话,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地上。

  后来车来了,她不肯上车,说自己累,想多休息一会,她说的那个理由其实特别的牵强。坐上车不就是休息吗,怎么也比在车站吹风强呀。

  我想我知道原因,因为那时候我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们不是普通的恋人小别,是长久的分离,我们在这一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浅浅的暗伤,在未来某个被记起的日子,伤害我们,越是温柔就会被的伤的越厉害。

  我想那时候的我们都不想这一天成为彼此的记忆,就算这一天很难忘,但至少在这一天被迫被想起来的,没有什么太多甜蜜的记忆可以回味。

  所以,我们都不说话,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直等到末班车到的时候,一个没有借口再拖下去的时候。

  我不是什么太细致的人,但也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那一天我丢了自己自行车,因为回家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是带着自行车来的,我一个人在长长的道路上走了很久才到家。

  我的自行车,是我丢掉的第一个比较贵重的东西,。

  当然也许丢掉的是两个,还有她。

  有时候,觉得她生日的时候,送她的那束九十九朵玫瑰可能是错误的,因为相聚时最欢乐的时光,总会在分离后变的更苦涩,没有人在欢乐中展望未来,

  晚上喝了点酒,我酒量不太好,所以写的东西可能看着有些乱了,像胡话,请大家别在意。

  和第一个女朋友后来并没有完全断了联系,她结婚时,生孩子后,都给我打过电话,这几年没有联系了,应该过的也不错吧。

哎想起她忍不住就伤感了,这些是昨晚写下来的,喝了点酒,头脑有点混乱吧,大家不要笑我。。。

  很多人建议,我们这种特殊职业的人,应该内部解决,殡仪的,火化的,内部搭配一下就可以了。其实每个单位男性和女性的比例都不一定是对等的,有很多系统都是失衡的,比如警察系统就是男人多,什么纺织厂就是女人多,我们这个系统也是男性比例高于女性的。

  具体到我们单位,比例失衡的就很厉害,男女比是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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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单位的一把手姓朱,我们都叫他朱总,朱总和小朱一个姓,两人之间没有啥实质的关系,后来因为小朱分配到了单位最好的部门,所以私底下大家都传他们俩是亲戚,对于这种传言,小朱从来不否定,我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小朱说,谣言不一定都是负面的,如果单位里面的人都以为你是某某领导的亲戚,那就平时办事就会方便很多。而且这种谣言不好核实,传谣言的也不好意思去领导面前说,某某某是不是你的亲戚,问的不好就触了霉头。再加上这谣言本身也不是小朱传出来的,就是日后追查,也找不到小朱身上,小朱这几年的业绩好,其实和这个谣言很有关系,有什么好事,首先照顾的就是领导亲戚对吧。

  朱总这人是退伍的军人出身,之前当的是炮兵,因为常年在噪声中工作,所以耳朵不是很好使,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和这种耳背的人接触过,其实这种耳背的人,除了听不清楚以外,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嗓门大,因为他们自己听不清楚就总觉得别人也听不清楚,觉得不喊的大一些声音,对不起人。

  朱总比较胖,体型比我还要宽一些,当然我不知道我到了他那个年纪,会不会后来居上,朱总属于中气很足的那种,平时说话,声音就相当于我们正常人用喇叭说话的效果,如果他用喇叭对我们说话,那我们就惨了,因为会觉得耳边嗡嗡的乱响,可又不能塞住耳朵,领导讲话,你塞耳朵,不等于是给他难堪吗!

  朱总对单位男职工的婚事特别关注,每年单位里都会新进一些女职工,朱总都会借机开一次座谈会,参加的人员除了新进的,还有未婚的,朱总这人挺有水平的,喜欢用一些典故,他常常教导那些女同事,如果谈恋爱要优先选择我们内部的同事,大家知根知底的,不容易上当,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

  不但如此,每年殡葬系统的招聘会,朱总都会亲自参与,每次面试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问一下应聘的女孩,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朱总就会想方设法的挑些毛病,尽量不招进来。

  有时候召开男职工的会议,朱总也会建议单位未婚的男青年,积极的追求女同事,对于一些已经和外系统人谈上的女同事,朱总也鼓励大家不要放弃,能拆一桩是一桩。

  其实我们这些女同事的婚姻大事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外系统愿意找我们同事的也不是很多,绝大多数的女同事还是在内部消化了。

  单位对内部职工结合是非常支持,如果是双职工,那么婚假,产假可以比法定的时间长一倍,而且都是带薪带奖金的。

  另外结婚的时候,单位都会给予几万块的安家费,当然这个安家费的规定后来有了一些细则上的变化,以前是只要结婚就有,后来因为我们火化股的一个同事,两年内和老婆结婚,离婚,复合闹了四次。一共拿了四次十几万的安家费。

  后来单位的制度就变了,如果夫妻双方都是二婚以上的,就不再给安家费,如果一个初婚一个是二婚,那么也只能给一半。

  有同事传闻火化股的那个同事,是为了钻安家费的空子和老婆又离婚又复合的,但我一直觉得不是很像,至少他们每次离婚的时候,打架打的动静都是很大的,我们火化股同事经常挂着彩来上班,如果是假装的,那他俩简直就是影帝影后了。

  不过制度改了后,两人倒是没有再闹过离婚。

  当然即便是单位领导特别的支持内部职工结合,但是实际的比例还是有落差的,最终还是有人会被剩下,比如我这样的。

  小朱的老婆阿娟是本单位的职工,阿娟也是本系统的子女,她比我和小朱晚一年进单位,但是在单位里的名气可比我和小朱要响亮的多。

  阿娟长得相当不错,但是她名气的树立,可不是依靠长相的,而是有其他契机的,那是源自一次和我们单位一把手朱总的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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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阿娟刚进单位,朱总照样召集了单身女青年的座谈会,我们这批单身男青年也被叫着做陪,朱总也是好意,也希望尽可能的给我们制造一些交流的机会。

  朱总照例介绍了一些系统内婚姻现状,又挨个向几位单身女青年征求一下意见,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形式的征求意见,其实就是走个形式,几位女青年也表达了自己对领导意见的支持,和打算在系统内婚配的决心,等轮到阿娟的时候,她表现的特别坚定,当时她说:她一定要在外系统找到她的另一半。

  那天的场面特别的尴尬,大家都觉得阿娟有点傻,这个所谓的决心,也就是开张空头支票,也不是真的立马要登记结婚了,阿娟如果瞧不上本系统的职工,完全可以一边许诺,一边找自己的幸福,真到结婚的那天,最多也就是少了几万块的安家费,难道朱总还真的会去搅局不成?

  可是阿娟直接说出了自己想法,一下把整个局势弄的混乱了。

  那天会场上除了我们这些下级,还有单位的二领导、三领导、四领导,像朱总是一个要面子的人,那天阿娟当众给他难堪,而且他怎么受得了呢?

  如果是个城府很深的领导,可以找个台阶把局面化解一下,然后在今后的工作给阿娟穿点小鞋啥的。可是朱总军队出身的,脾气相当的火爆和直爽,他直接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呵斥阿娟说:“你想干什么?”

  那天的场面,实在让人印象深刻,我记得阿娟说:“我一定找一个非本系统的男朋友,而且一定是各方面最优秀的人才,我一定要证明我们殡仪系统的工作人员一样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一定要向社会上一些人证明排除了职业偏见,我们也是一群有内涵值得爱的年轻人。”

  我记得,在朱总发怒的时候,会场上就有些混乱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不过情绪都挺兴奋的,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预感到有好戏发生,大家自然很乐于看热闹,也乐于看到阿娟把场面搞的不好收拾。

  等到阿娟把那番话说完后,会场一下安静了,就像丧礼进行时,念悼词之前的那个时期一样安静。

  然后会场一下爆发出震天的掌声,我是其中一个鼓掌最响亮的一个,觉得特别的感动,觉得有种热血涌动的感觉,又或者是那种长期被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被释放了。

  阿娟一夜之间就成名了,虽然阿娟不是单位里面长的最漂亮的,可是我们这些单身汉,背地都叫她“殡仪之花”,当天在场的朱总、二领导、三领导、四领导都对她另眼相看,在和其他地方同行交流的时候,他们都不忘记介绍阿娟。阿娟的事迹在全国都很有名,现在大家去当地的殡仪馆向工作人员打听,肯定还会有听过阿娟事迹的人,就是不知道阿娟的名字也会听过“殡仪之花”的名头。

  阿娟说话一直都是那种特别有感染力的,所以领导们都喜欢在大会小会之后,让阿娟发几句言,激励我们的士气。

  在每年的单身女青年的座谈会上,朱总也会特别点名让阿娟说几句。

  我记得第二年阿娟说:“我一定找一个非本系统的男朋友,一定要树立起殡仪人健康向上的形象”。

  第三年的时候,阿娟说:“我要找一个非本系统的男朋友,一定要树立起殡仪人健康向上的形象”。

  第四年的时候,阿娟说:“我争取找一个非本系统的男朋友,一定要树立起殡仪人健康向上的形象”。

  到了第五年,因为阿娟嫁给了小朱,所以朱总就没有让她继续发言了。

  有时候,理想和现实之间会有一点点差距的,虽然阿娟没有实现夙愿嫁给外系统的优秀人士,但嫁给小朱,还是挺幸福的。

实际上阿娟对于自己婚事并不是没有努力过,在和小朱在一起之前,阿娟也谈过几个,不过散的都很快,可能大家对于在殡仪馆里给遗体化妆的工作还是不太能接受的。

  阿娟最后谈的一个男朋友,我和小朱见过,外形很不错,个头块头都不比我小,只是看上去更结实匀称,小朱这人消息很灵通,他说阿娟的男朋友是教体育的老师。

  阿娟平时对人还挺热情的,见了谁都会聊上几句,可是有几次在街上碰见阿娟和她男朋友在一起,阿娟就像没见到我们一样,把头抬着很高,笔直的走了过去。

  我和小朱估计阿娟是在男朋友面前故作矜持,那时候特别的失望,我们觉得女人很难伺候,连阿娟这般挺豪爽性格的女人都开始装腔作势了。

两性健康,生活情感杂谈!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阿娟的男朋友并不知道她的职业,阿娟不想他和自己的同事多接触,因为一旦聊上了,就很容易露馅,要知道,我们之间平时的话题,有很多都是“今天那个死的老太太的儿子怎么怎么啦”,或者是“前天那个死了的老头的女儿怎么这么啦”这样的话题。这种内容的话题,说上一个也就露馅了。阿娟心思其实是想让男方先了解了自己,然后再告诉对方自己的实际情况,那时候感情有了,也许反而容易接受了。必须承认阿娟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有很多我们系统的人都是采取了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来谈恋爱。 

阿娟和她男朋友分手的那天,恰好也被我和小朱看见了。

  那天我和小朱在外面的馆子里一起吃饭,刚坐下就看到阿娟和他男朋友进来,我们坐的位置是角落里,阿娟没有留意到我们,而且以阿娟先前的做派,就是留意到了我们不会过来打招呼,说不定还要找理由换个馆子吃饭呢。

  我和小朱也只好装做看不到她继续吃饭,打算等会各走各的。

  吃了一会,忽然隔壁吵了起来,抬头去看,居然是阿娟和他的男朋友,那天是阿娟打算向男友坦白自己的实际工作,男友很震惊,结果,阿娟计划中的体谅和安慰没有出现,最后男友大发雷霆了。

  他的男友越说越上瘾,开始只是埋怨阿娟没有说实话,后来话越说越重了,什么“你们这种给死人化妆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化妆师呢。”,然后一直不断的说“你们这种给死人怎么怎么的人怎么怎么了”。

  那时候坐在旁边的我也很尴尬,因为阿娟男朋友的话,就像针一样刺在我的心里,感觉就是旁人对自己的评价,只是有人把憋在心里的观点给说了出来。 

有一瞬间也很想过去帮阿娟说两句,但是心里还是犹豫了,因为那个时候过去也怕阿娟尴尬,有时候丢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熟人面前丢人。

  再说,男女恋人之间的事情可能自己解决更合适,外人插手说不定越帮越忙。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忽然看到小朱站了起来,抓起我们桌上的啤酒瓶,一下子冲到了阿娟的男朋友面前,直直的便砸了下去。

  那场面也挺突然的,饭馆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都特别关注的看着他们。

  小朱的个头不高,而且很瘦,阿娟的男朋友又高又结实,两人对比很鲜明,不过阿娟的男朋友可能被小朱的气势惊呆了,再加上小朱手中还有半个碎酒瓶,也算是凶器了。

  最后阿娟的男朋友丢下阿娟一个人独自走了。

  小朱就这样和阿娟好上了。

  有时候我也很疑惑,为什么在明知道打不过阿娟男朋友的情况下,小朱还那么英勇的冲了出去,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两性健康,生活情感杂谈!

  我其实没有问过小朱原因,但是小朱特别喜欢把他这段英雄救美的经历到处宣扬,而且小朱说的比实际情况更夸张,硬生生的把阿娟前男友的身高加足了十公分,胸围也加大了一圈,所以每次也有人好奇的问小朱那个让我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实力差那么多,还敢往上冲呢。

  后来小朱说:“你们也不想想,当时我和楼主在一起呀,我要挨了打,楼主总不能看着吧,以他的体型,打呢估计也是打不过的,但是我估摸着至少能拖上一会,我和阿娟肯定能找到机会脱身的。”

  先写到这里了。。有空继续吧。。唉。。。我很少写东西,都快写不动了,大家想看的,记得吱一声。都不看我就不写了。反正我身高体重工作情况都给大家介绍过了。发帖也就是想说这些嘛。。后面这些都挺多余的。。。
小朱和阿娟结婚的时候,我是伴郎,小朱起初是不想我让当伴郎的,因为小朱觉得,虽然他的长相,比我精致,他的内涵,比我深厚,可是现在的人都是只看外表,而不懂得体会更深层次东西的。我的相貌其实也一般,但是胜在远看的效果不错。特别和瘦小的小朱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的突出了。

  后来我对小朱说,你如果敢不请我当伴郎,我就告诉阿娟,那天你冲上砸那个男的的实际原因。小朱听了后就怕了,乖乖的把伴郎的资格留给了我。

  小朱上去砸那个男的实际原因只有我清楚,因为那个男长的实在太像抢了小朱前女友的人。小朱砸他只是借机泄自己的私愤,和阿娟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阿娟后来爬在小朱肩头痛哭的时候,小朱才告诉阿娟,他看不得别人让阿娟受一点点委屈。

  那天打碎的酒瓶其实没有伤到阿娟的前男友,而是在小朱的手上留一个小小的伤疤。阿娟说就是那天帮小朱包扎伤口的时候。彻底爱上小朱的。

  小朱后来常常张开手,对着阳光指着那条早就完全看不见的伤疤对阿娟说,这里曾经有一条伤疤,虽然它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但是每逢阴雨天,它就会隐隐作痛,但它带给我的,不是痛苦,是一种无法忘记的甜蜜,因为它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小朱和阿娟的结合引起了很大争议,因为大家也知道,阿娟之前那么高调的宣称要和外系统的人谈恋爱。 

 小朱平时的人缘挺不错的,小朱和阿娟婚礼那天,人来的不少,只是结婚现场的气氛非常的低迷,几个领导都在站主席台前,但是情绪都不高,朱总主持婚礼,二领导、三领导、四领导都垂首低头站看后面,而参加婚礼的宾客,连聊天的劲头都没有了。

  事实上对于我们殡葬系统的员工来说,这种氛围是很熟悉的,但是今天出现在小朱的婚礼上就很不正常了。

  凭心而论,今天的局面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阿娟的婚事,早就不是她个人的问题了,对于殡葬系统的员工来说,阿娟当年的豪言壮语曾经一次次激励和鼓舞过我们单身职工的士气,而我们的朱总和各位领导也视阿娟为突破歧视的先锋人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娟要嫁给外系统优秀人才这件事情早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个案,而是上升到某种精神层面的高度了。而今天阿娟和小朱结合这件血淋淋的事实,一下子摧毁了大家长久以来树立的信心和希望。

  主持婚礼朱总首先让新郎小朱给大家说几句话,当时我就站在朱总旁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朱总的精神不济了,因为平时朱总用正常音量说话,可以达到用喇叭说话的效果,可是这次朱总介绍小朱的时候,音量居然只有正常人的水平,可见他当时处了一种多么低迷的精神状态中。 
不过小朱下面的一番话,彻底的扭转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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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朱说:可能大家对于阿娟以前说过一定要嫁外系统的优秀男这番话还有记忆,可能大家对于阿娟最后没有嫁给外系统优秀男而是嫁给了有些疑问,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做出澄清,事实上阿娟如果要嫁外系统的男人早就可以嫁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嫁呢?是因为阿娟对于殡仪事业的荣誉感有了新的认识,以前的阿娟认为让一个对我们行业有歧视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娶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现在的阿娟认为让一个对我们行业有歧视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娶她,咱们不肯嫁,还要甩掉他,才是一件更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也就是阿娟最后没有嫁给外系统男人,嫁给我小朱的原因。

  在小朱说那番话以前,我一度以为,那天冷场的局面是注定了,可是小朱说完之后,大家心头压抑的情绪一下就放松了,原来阿娟嫁给小朱并不是无奈之举,而是一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义举。

  情绪变化最明显的是朱总,我听到他小声的对二领导说:“甩掉他们,有些残忍吧?”不过朱总内心的喜悦已经完全的压制不住了,说话的音量也立即的恢复了常态。

  那天气氛特别好,阿娟喝醉了,原本新娘新郎用点开水就可以对付的了宾客的。可是阿娟喝了很多,有一段时间还一下歪在我的身上,阿娟说:“小墨,我已经不行了,找个不歧视我们行业优秀伴侣责任就交给你了。”

  其实阿娟那番话,听的还是比较怪的,“我已经不行了”这句话,感觉特别像电视剧演到最后的临死遗言。当然阿娟的那番话,我还是听懂了。

  事实上阿娟和小朱结婚以后,对我的事情也没有少操心,他们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张罗对象的事情,可惜都以失败告终了。
先发一些,希望大家能更了解我,然后有合适的人就给我介绍啊,呵呵

  我的第二个女友是做外贸的,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特别,因为说她是我女朋友非常的牵强。

  我们认识是因为我的一次险些酿成的责任事故。

  我记得那天早晨挺忙的,刚上班就跑了两趟活,结果刚坐下,新的电话又打了,于是只得又出发了。

  这次去世的是个老人,年纪很大,我记得大概是快九十岁,说起来这样的年纪算的上喜丧了,家属还是哭的挺伤心的。

  一个人活在五十岁的时候,可能会对七十岁的寿命满意,可是真活到了七十岁的那天,反而不会满意了,期望值会变成八十岁九十岁了。对于九十岁老人的家属又何尝不想长辈活到一百岁呢?所以,这种心情我们也理解。

  原以为,抬着遗体就走了,但是家属希望我们能按他们当地的风俗来进行。原先我们在死者身上会盖上一块白布,可是家属要求把白布换成红色的绸子,然后还把我们推车上,也铺上了彩色的绸子。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家属又提出了要求,要在死者身上放些鲜花再走。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这风俗哪个地方的,至少我们当地没有这种要求。

  这种种要求也挺耽误时间的,但是既然家属要求了,咱们再忙也应该满足的。

  因为在这种时刻需要安慰的并不是死了的人,而是活着的人,如果我们因为忙就拒绝了,是很不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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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家属也不多,一个去买鲜花了,而另一个去打电话通知其他亲属,而我和另一个同事坐在灵车旁等着那个买鲜花的人回来。 

结果凑巧的事情发生了,同事居然又接了一个电话,是单位打来的,说就在我们附近,又有一个需要我们运送的活。那天那个地方我们挺熟悉的,这附近主要是开饭店的,而卖鲜花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距离,我们觉得那个买鲜花的家属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不如乘这个间隙多跑一趟,于是同事便把灵车开走了,准备快去快回,而我就坐在运送遗体的推车旁边等着他们回来。

  又过了一会,小朱打了电话过来,说就在附近要过来,小朱来这里也是工作,因为有很多和家属交流的工作需要小朱完成。

  那个地方手机的信号不是很好,我只好往旁边空旷的地方走了几步,才勉强的听清了小朱的电话。

  小朱的口才不错,但是缺点是有点啰嗦,本来一个很简单很好说清楚的电话,他磨磨叽叽的说了老半天。

  等我挂了电话,再回到原先的地方的时候,忽然发现,放在那里的遗体和推车都不见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就懵了,那时候,我工作已经好几年了,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灵异的事件。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一点遗体和推车的踪影都没有。

  要知道,中国人是非常传统的,拜祭和扫墓是缅怀死者最重要的方式,可是那总要有尸体才可以对吧,现在我把尸体都给人弄丢了,等会家属来,还不找我拼命吗?我当时一下子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据说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的某殡仪馆曾经很灵异的丢过一具尸体,但是那是在殡仪馆的焚化间丢失的,后来当事的责任人,使了非常不厚道的招数,他从其他人身上匀了一些骨灰过来,最后也装上了一坛子骨灰给死者家属,当时的死者是个和小朱差不多体型瘦子,可能当事人心里也有些愧疚,所以给的分量也很足,差不多我这种体型才能烧出来的量。

  接到那份骨灰的是死者的弟弟,当时就傻了,他说:“我哥刚才忽然有了心跳,我们紧急把他送去抢救了,这盒子里面的东东是怎么出来的?”

  后来事情被查清了,那个焚化工被大会小会的批评,做了很多次检讨,不过这毕竟属于行业丑闻,所以,并没有闹的太大。当时还有媒体要宣传,还塞了不少红包才瞒了过去。

  可是今天我遇到的情况,比当时要严重的多,就算我昧着良心厚着脸皮去做当年那个焚化工同样的事情,可我也要找一具尸体推进焚化间呀。可是现在我连尸体也找不见了。

  小朱当时就在附近,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语无伦次了,后来小朱告诉我,他见到我的时候,我不停的对他说“我的尸体没了,我的尸体没了”。

  小朱当时也不知道状况,就觉得我喝多了在冒傻气,他说:“李小墨,你酒量不高就不要喝酒,我告诉你,我现在一棒子敲死你,你的尸体就在地上了。”

  应该说我还是挺坚强的,当时那么压力的情况下,也没有哭,只是声音有些哭腔而已。

  我当时结结巴巴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小朱听,然后小朱也懵了。

  就在我们两个都没主意的时候,我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特别特别特别恐惧的惊叫声。 
事实上,当听到了那一声惊叫的时候,我的心中下意识的生出了一点点的希望,因为这种声音我听过不少次,以前工作的时候,有行人在我们身边路过,就时常发出这种声音。

  我和小朱赶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那是离我们不远的街道转角,我先是眼前一亮,因为我看到了我的推车,上面的红绸子被人掀了起来,老人家还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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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坐在地上,吓的脸都白了。

  那天的动静闹的特别大,最后把警察也招了过来,后来查明,原来那个瘦高的男人是个小偷,这天巧合的事情特别多,首先:老人家和灵车没有放在一起,再者:老人家身上的白布也被家属换成了红色,小偷以为那个推车上面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乘着没有人就直接推走了。

  事实上那天还有一个巧合,就是我恰好离开了一段时间,要不我如果在推车旁边,小偷一来没有机会下手,二来,我是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看到我这个样子,小偷多少也会有点警觉是吧?

  还算幸运的,那个小偷不是很淡定,转了一个街角就想看看自己的收获了,如果他跑的再远点再看,估计会弃遗体而逃,甚至是随便把遗体扔在那个角落里,到时候,我可就上那里去找呢?

  那天我把手中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然后警察局叫我去做点笔录,也就是这次,我认识了我第二个女朋友。 
 那天和我一起去警察局的是阿娟,原本警察通知我一个人去的,可是阿娟喜欢看热闹,另外对偷走尸体的小偷也很好奇。

  事实证明不管是彪悍的还是温柔的女人,好奇心都是一样一样的。

  县城的警察局也不是很大,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偷,他坐在屋里,神情特别的难过。

  那个给我做笔录的警察说,这人是个惯偷了,以前是学体育的,专攻短跑,之前作案也很多起了,可是被抓到的很少,很多被害者因为抓不到人,也就放弃了报案。

  还好这小子胆子不太大,看到了老人家的遗体,立马就吓的腿抽筋了,所以就束手就擒了。

  看到小偷哭的样子,我心里一下子就软了,大家可能有所不知,虽然我们这个行业的人,对学历呀,文化呀,都要求不高,我们领导平时也不是特别要求我们去扩展一些知识面或者是多深造一些啥的。

  可是每个行业都是有自己的特长的,比如我们行业的人,对于别人的心情的判断,是非常敏感的。

  原因大家也应该理解,因为我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次的丧事。

  其实最难过的人,并不一定是哭声最大的,要死要活的,有些人一言不发,没有一滴眼泪,可是内心受到的创伤反而是最强烈的。

  可能见多了这种场面,有时候,我们只要一眼望去,就可以判断出,所谓的情绪是包装出来的,还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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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天的那个小偷,惨兮兮的缩在角落里,那种痛苦的表情,我几乎可以立即判断出,他的眼泪绝对是真诚的。

  所以,警察对我做笔录的时候,我就想帮他说几句话,虽然说偷窃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可那天这小偷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恶劣的影响和后果不是。

  人可以来这个世间走这一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浪费一段年轻的岁月虽然可恨,必然也是可怜的。对一个诚心悔过的人,穷追猛打,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可是警察却说,实际上这人所犯案件不是今天这一件了,要受惩罚是肯定的,至于他那么难过也是肯定的。如果单纯理解为忏悔就不全面了,因为身为一个有着多年犯罪经验的惯偷,今天发生的事情,必然会成了一个笑柄,迅速传播到他们整个行业,以后他就是出去了,江湖地位也不保了。

  录完笔录出来,我看到阿娟在外屋很兴奋的和一个年轻姑娘聊天,阿娟的样子很不正常,要知道我们行业的另一种职业习惯是冷静,在工作时候,没有笑容是一种基本要求,这种的职业习惯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日常生活,所以本系统的人平日大部分也是不苟言笑的。

  阿娟虽然性格是外向的,但是像今天这般兴奋的场面却不多见。 
我凑过去,才知道那个姑娘叫小杨,是阿娟的小学最要好的同学,只是毕业之后,小杨家搬去了外地,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老同学,想说的话自然特别多。

  本来我想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了,考虑还是自己先回去吧,可是阿娟可能觉得冷落我不好,就拉着我一起去附近的小饭馆坐坐。

  事实上去了饭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刚才没有拒绝阿娟的邀请,绝对是个重大的错误。

  因为如果有一个两女一男这样的组合,当这个组合是一个三角恋爱的关系,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三人中间绝对的主角。而除了此种关系以外,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空气,那种完全可以忽略掉的东西。

  而那天我就是这个空气,阿娟和小杨两个女人有着无穷的话题,而我就比较的尴尬,插话也插不进去,傻呆呆的望着他们俩也不太好。

  所以我只好选择低头吃饭,这里我还要特别说明一下,其实吃饭也是我的强项,我们殡葬系统省内联欢会上,我保持了五分二十二秒吃掉三十个面包的记录,我在2007年、2008年、2009年这三年都是全省殡葬系统吃面包比赛的总冠军,只是在2010年,我输给了一个体重100多公斤的胖子,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胖子其实不是我们本系统的人,是那个县里从举重队里请来的外援,所以我虽败犹荣。

  我虽然埋头吃饭,不过对两人的对话,还是能听清楚的,两人从小学讲到工作,再讲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原来小杨在外贸系统工作,至于经济条件嘛,虽然小杨也没有太细说,但是从话语里面分析,应该比我们这些工薪阶级要好很多。至于社会地位嘛,不说大家也是知道这中间的差距的。

  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人在小的时候,多少存在着一些平等,或许可以一起谈天说地,还可以说着同样的理想,可是时间就是打破这种平等的利器,等到了二十岁,三十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曾经的平等,早就烟消云散了,注定有人会抬着头走路,有人要低着头走路。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忽然把话题讲到了感情生活上面,这个话题其实对我这种相亲时让无数女士望风而逃的人非常的不适合,还好,我一直没有参与他们讨论,只要继续吃饭就可以了。

  慢慢的,我发现一个古怪的现象,在原来热烈讨论中,阿娟和小杨的对话基本是1:1的,差不多是阿娟说两句,然后小杨再说两句,可是自从讲到了感情话题以后,渐渐的就变的不对等了,先是2:1,然后3:1,4:1,到后来小杨基本没有声音了。

  我有些好奇,偷偷抬起头,然后,我发现小杨的眼眶好像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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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有问题。

  我赶快低下头,在这种可疑的情况下,如果对小杨过度关注,会对她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只好继续埋头吃饭。

  值得庆幸的是,我吃饭的爆发力和持久性都不错。 
很显然阿娟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她开始追问小杨情况,结果小杨一下哭了起来。原来小杨的感情生活并不顺利,前不久刚和男朋友分手了,可气的是,男朋友居然很快便有了新欢,而自己还单着呢。

  对于小杨情况,我还是挺同情的,毕竟我自己也是在感情路上极其不顺利的那种,理论我们行业员工所遭遇到的感情歧视比小杨更多,小杨是谈上后失恋的,而我呢,连谈的资格都没有,想失恋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可是我的承受能力显然比小杨要强很多。

  一个人承受痛苦的能力,往往不在于痛苦的大小,而在于多少。

  像我这种一直一直就没有顺利过的人,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阿娟安慰小杨说,分手其实没有什么,以后找一个比原来男朋友强十倍的,好好的出口气他。就像她一样,以前也谈过很多嘛,不满意就换掉好了,比如她的上一任男朋友,是个体育老师,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后来自己看他不顺便,随手就甩掉了,嫁给了现在的老公。

  阿娟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一下想起来她那天被男朋友甩掉的场景,那天阿娟哭的那个伤心呀,可如今阿娟描述的情况和那天的实际情况出入已经不是一般大了,听到阿娟眉飞色舞的描述,我一度产生了幻觉,仿佛真的看到了阿娟强硬甩掉了她体育老师男朋友的那一幕。

  实在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了看阿娟,阿娟和我对视了一眼,脸“腾”的就红了,估计刚才阿娟描述自己感情经历的时候,完全忽略了我这个一直低调吃饭人的存在,而我偏偏又是当时在场的两个目击证人之一。

  阿娟的声音一下就变的不自然了,音量就像遭遇了重大的利空的股市一样,迅速的暴跌着,等到说到最后一句,“甩掉他”的时候,已经完全像自言自语了。

  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赶快避开阿娟的目光,继续低头吃饭,阿娟的心情显然也受到了影响,还好我的表现是比较自觉的,总算让她顺利的平复了心情。

  小杨说,下周有个大学同学的婚礼要参加,可气的是自己的前男友居然还要带着新女友过来招摇,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的不想去,可是当年和那个同学关系实在是太好了。不去又觉得过意不去,去了又特别难受,所以特别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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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这种局面确实难堪,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在那个热闹的婚礼上,小杨会用最最忧伤的眼神,看着前男友和自己的新女友卿卿我我,而小杨只能独自承受这一份孤独落寞复合的心情,同时还要强挤出的大度和宽容的笑容,可是她受伤的眼神,也许根本骗不了人。

  理论上,能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杨也有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完美的新男朋友拉风出场,才彻底的镇压住她的前男友。

  我必须承认我平时港台的电视剧看的很多,在这种时候,居然会想的如何复杂和乱七八糟的种种可能,我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了,原来刚才耳边一直充斥着阿娟和小杨的声音,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我抬起头,发现两个人都还在我的面前,只是她们都不说话,而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的职业敏感度和直觉告诉我,他们绝对有企图。 
有一瞬间,我一度以为他们想让我去客串这个新男友的角色,但是很快,我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小杨确实需要一个男人替她撑场子,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必须是个优秀的男人,如果随便找个不咋地的男人去,最后可能非但撑不了场子,还丢了面子。

  优秀的男人,至少应该是五个方面综合发展的人才,职业、经济条件、社会地位以及外貌和气质。但是不管从那个方面评判,我都不是那种可以特自信的拿的出手的。

  首先职业和社会地位绝对是不及格的,甚至可以说距离及格线还有很大的差距,比我们更糟糕的很少很少,如果有人说农民工的不是,那么必然有人或出于真心,或出于满足自己道德心建立,或体现自己的爱心,然后及时响应说,农民工怎么啦,农民工不也是劳动者吗?劳动者最光荣,可如果是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诉苦呢,得到的大部分评价肯定是,你还是换个工作吧。

  再说经济条件,一个工薪阶级,收入即便还算可以,但也只是属于稳定的级别,距离可以炫耀的程度还很远。

  再再说外貌,小朱对我的专业评述是这样的,当一个双眼视力为1.0的人,在超过二十米距离的地方看你的时候,会误以为你是个发福版的帅哥,而他走的越近,事实便会变的越让人无法接受,如果你走到五米以内,就会产生排斥感,如果走到三米以内,便随时可能发生一边尖叫一边落荒而逃的行为。

  最后说一下气质,小朱说,没有气质的人也就不需要评判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的时候,阿娟看着我,问小杨:你觉得这个男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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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考虑了一下,然后居然说,我看不错。

  我吓的一身冷汗,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在紧张的情况下,更加语无伦次,费了好半天劲才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

  阿娟边听边笑,最后差点笑倒在桌子上,她说,你这是什么时代的观点了?现在什么职业、学历、社会地位、外貌有那么重要吗?现在社会是只笑贫不笑娼的。只要你装成有钱人,管你是贩毒、受贿还是偷税漏税的,照样有人巴结你,奉承你,把你捧上天的。

  我挺没有底气的,隐隐觉得阿娟说的不对,后来我总算想到了原因,因为如今社会上对有钱人的评价也不是那么高的,你看不管是网络上,还是平日里,提到那些富豪或官员,有几个不是咬着牙根骂的呢?阿娟所谓富豪官员地位高的言论压根不成立嘛。

  结果阿娟又笑我傻,阿娟说,那些平日里非常正义声讨富豪和官员的人,99.99%的人都和正义无关,真实的原因是因为羡慕嫉妒狠,是因为那些富豪和官员们都不待见他们,如果有一天富豪和官员们就坐在他们旁边,那么哪怕被他们的眼角余光扫到了,积压在心头的阴霾也就散了,谄媚的笑容一定比怒骂时的表情更真诚,即便是在远处的桌上被目光扫到了,他们必然也会找个机会跑过来给你递名片的。  
虽然阿娟说的底气很足,但是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扮的,人一旦有了钱,气质也会发生变化,所谓“居移气,养移体”嘛,像我这种从小就是工薪阶级长大的,名牌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去扮演有钱人呢。

  不过阿娟安慰我说,虽然小朱说过,我这人完全没有气质,但是要知道,小朱这人平日里最爱拿我开涮的,他说的话,是没谱的,其实我身上天生就有一种暴发户的气质,光从体型上看就觉得一定是那种呼吃乱喝,不注意保养的,如果再穿上一件没有剪掉商标的西装,绝对可以忽悠住任何人。

  阿娟告诉我,其实也就是一场婚礼,最多就是两个小时,到时候继续发挥我吃饭的强项,少说话,多吃饭,必要时候配合一下也就可以了。

  我挨不过阿娟,也就同意了她的建议,谁知道这事后来又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讲起这件麻烦事,首先还要从我哥哥开始讲起,我哥哥比我大上几岁,早已经结了婚,还有了一个闺女,我爹妈常说,现在是独生子女的时代,生个孙子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要落在我身上了,当然,必须要说明的是,说归说,并不是真的有那么严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若我真的又生个闺女,也是照样疼的。

  哥哥不是子承父业,他的职业是城管,中国很多事情都是越向基层越不好管理,就像他的工作一样。

  小县城里面的摊贩不少,甚至可以说他们更加不讲规矩,随地抢摊设点的也多,有时候政策和实际情况往往有着很大的差距,就拿大墨的工作来说,如果那些他管辖的小摊贩每天的收入真的大到可以支付完这个费用再支付那个费用的程度,又有多少人会愿意提心吊胆的违法乱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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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很纠结,不管理就是渎职,管理太严也不忍心对吧。所以说,他们也挺注意尺度的,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上级领导亲自来检查的时候,就表现的相当卖力了。

  我的大嫂是个菜贩,他们怎么谈上的,哥哥一直都不肯透露细节,我个人认为其中的内情,必定有假公济私的成分。

  对于我的婚事,最急的除了我自己以外,就是那些亲友了,他们也没有为我少操心。这其中最热心的两个人,一个是阿娟,还有一个就是我大嫂。 

当一个女人从未婚状态过渡到已婚状态后,她必然会多上一个爱好,那就是当媒人,类似于我这种情况的,有稳定工作,又打算居家过小日子的男人,原本是媒人们最最喜欢的类型,无奈我的情况实在太特殊,无数青年的已婚妇女和中老年的已婚妇女都为我的事情奔波过,可是最后的成功率为零。以至于后来愿意为我出力的人,也越来越少,因为我的出现,让那些希望通过看着自己撮合的有情人甜蜜相守,而得到成就感的妇女们,一次又一次的被挫折感伤害着,当然,我也可以理解,那些不愿意为我们这些“妇女梦想杀手”费心的人的心情。

  还好有两个人一直让我感动着,那就是阿娟和大嫂,只有她们从不放手让我们继续失足下去。不对不对,失足这个比喻不太好,现在失足这个词已经有新的含义了。

  即便再坚持,阿娟和大嫂也会有特别失意的时候,有次阿娟说,李小墨,如果下次我再给你介绍朋友的时候,你再第一句就说,我在殡仪馆里负责搬运遗体的话,我下次再也不给你介绍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法的是否真的太没有技巧,但是我认为坦诚是两人相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阿娟当年的挫败,不也是一件很好的教训吗?

  就在我认识小杨的第二天,我大嫂替我安排了一次相亲,对方是蔬菜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

  好啦,先写到这里,一下子更新这么多,我容易么我……
昨天太忙了,只写了一点点,贴上来大家随便看一下吧
  随便说搂上的几位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但以为我写小说我会伤心的呐……

  对于大嫂的安排,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不是我对自己的婚事不上心,而是因为以前的经历让我认识到,所谓坦然的人生,首先便不能充满着过度的希望,如果一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希望,还要继续这样盼望着,最终的失意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而那次的相亲,却让我这个有着无数次相亲经验的人,也琢磨不透了。

两性健康,生活情感杂谈!

  那天晚上,大嫂没有出席,我一个人去了约定的茶馆,那个茶馆的位置比较偏,我因为不熟悉路便提前的时间多了点,等我到的时候,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我们约好的时间,我原本计划着直接就上茶馆里了,可是又觉得等的时间太长可能会闷,大家也知道的,一般相亲的女士是不会提前到的,越是条件好素质高的女士越爱迟到,我遇见过一个条件非凡的迟到了一个多小时,而这次这位条件也不差,我预计至少要迟到个十分钟以上才会衬的上她的身价吧。

  也不敢走的太远,打算就在茶馆附近溜达个十五分钟就上去了。

  我在街上慢慢的散着步,那时间是晚上刚吃完饭的时间,街上人还是挺多的,对面走过来一个老太太,就在距离我大概7-8米的地方,忽然脚下一飘倒在了地上。其实我是看着那个老太太倒下的,那个瞬间我曾经有种冲过去去扶她一下的想法,可是我们之间毕竟有点距离,而我这个人表面看也是运动型的,但其实动作也不是那种特别矫健的,再加上我这个块头,就算我用迅猛的速度奔过去,未必能扶到老太太,搞不好还把她撞的飞出去也说不定。

  街上的人那么多,我原想肯定有人会赶快把老太太给扶起来,谁知道老太太周围的人“哗”的一下就散开了,这样的场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很快我便有些理解了,那一年,曾经发生过一个很大的新闻,南京有个老太太在街头摔倒了,结果有个姓彭的人好心去扶,最后被反咬一口被法院判罚了几万块,所以,街上的众人的行为虽然不值得提倡,但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的。

  我见没有人理会老太太,便走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周围的人其实也没有走,只是警惕的看着老太太,等我把老太太扶起来后,大家也松了口气,目光中还有不少赞许的呢。

  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做事完全不顾后果的,我想街上那么多人那么专注的看着我们,就是老太太真的不怀好意,也是有人为我作证的吧。

  那个老太太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并不是什么邪恶加强版的。她对我连声道谢,我心头一暖,赶快又加做了一件好事,把老太太送过了马路。

  看着老太太走远,算算时间差不多,便赶去了茶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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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维维的第一个念头的就是: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维维样子很清秀,五官都透着南方女子的精致,她并不是张扬的美丽,而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气质。

  单纯相貌上,维维在我见过的同龄女子中,绝对是属于第一梯队的,而在我的相亲历程中,先神仙姐姐到恐龙妹妹,任何一个级别的女性都被我的职业吓走过,只是被吓走的时间长短的差别,像维维这种级别的美女,能坚持住十分钟已经是上等的人品了。

  而维维的工作呢,是大嫂没有搞清楚状况,根本不是什么蔬菜公司,而是工商所里面负责管理市场的。我大嫂一直在街边卖菜,属于无证经营的那种,不知道她怎么辗转认识了维维的,居然把她忽悠来相亲了,我估摸着她是通过其他菜贩,最可气的是,大嫂说话过于有技巧,她介绍我是在民政系统做事的,以至于维维在来之前,对我的工作一无所知。

  我心里一下就冷了,大嫂这次保媒保的简直毫无意义,要知道工商所不单身份是公务员,还是最热门的那种,我之所以肯过来相亲,是因为我以为她是某某公司招聘的小职员,收入不高,工作也不稳定。如果知道是维维是公务员,我绝对不会过来浪费这个时间的。

  等到维维问我工作情况的时候,我也没有遮掩,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有句俗话说,早死早投胎嘛,既然是这种局面,我也想速战速决不是,省的这样下去彼此都很难受。

  果然,等我说完这番话后,维维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维维停顿了好一会,然后她对我笑着说:“其实这个工作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爸爸是个法医,也经常接触遗体的。”

  我心里那瞬间还是挺感动的,虽然我相亲屡相不中,可是所遇到的女性,大半是有素质的,即便她们对你没有意思,可是在面子上还是尊重人的。

  那种听到职业介绍就尖叫起来的人,还有在五秒钟内说去上厕所然后一去不回的我也遇过,但毕竟极少。

  但也有个别女性对我的尊重,让我产生了误会,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很有希望的,可等到千方百计要到电话后,那个所拨的电话会在拨通一次后,便处于长期无人接听的情况了。

  和维维的那次相亲,我的表现比以前的大多数时候要好,因为对于有些部分条件很一般的女性,我如果感觉到了机会,就会变的多少有些不自然,有时候也挺失态的,时不时遭遇打翻一杯茶,碰倒一个水瓶这样的情况。

  而对维维这种,匹配率为零的人,我反而更容易放开,大胆的和维维聊天,还向她介绍一些工作中的事情,当告诉她我把一个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哭晕的老太太当死人背走的时候,维维笑的几乎控制不住。

  可是大家对我的工作并不那么接受,可其实上我对自己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嫌弃的,可是那天看到维维的时候,我一度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我如果不是背尸体的,该多好呢,也许我们的差距就不是那么那么遥不可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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