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遭遇异国情调的姐弟恋
我与丁薇在她的酒楼里见面,那天阳光如炙,傍晚时分却又凉风习习。当城市的灯火点亮,我在花花绿绿的黑夜缝隙见到了穿一袭与黑夜一样颜色衣裙的丁薇。她圆圆的脸蛋上架着一副浅黄色近视眼镜,约1米55的身高,稍显中年发福之态,可高高扎在脑后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马尾又为她平添了几分朝气。从外表看,她像一个地道的商人,而一旦走进她的内心,你又仿佛听见阵阵纸质翻过的脆响,挟着浓郁的书卷气迎面扑来。
采访人物:丁薇,女,38岁,未婚,北大经济管理系毕业,懂三国语,业余作者,现为大清食府酒楼老板
初恋无疾而终 是我心里的一块硬伤
你让我谈我的感情生活,我感觉我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就像晚上跌跤倒进了乱草丛中,记忆一片漆黑又理不清头绪。我曾很多次问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大房子?小轿车?新西兰超豪华大酒店?可答案每每令我沮丧,我想要爱情!然而我想要的爱情却从来没有一次让我真正拥有过。
我曾想:问题出在哪里呢?我刻骨铭心地恋爱了那么多次,可最终每一个男人都离我而去。我因此想,我这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第一次恋爱是在我上大学那年,当时我18岁,克20岁。克是吉林人,长着一副典型的东北人粗犷有型的方脸和高大伟岸的体魄。他话不多,性格豪爽,喜欢打篮球。我喜欢看他大脚板跑过球场时骁勇矫健的身姿和他衣衫角带来的温暖的汗味,至今我都认为,克是我一生一世的最爱,尽管他是真正抛弃我的第一个男人,但现在此刻,当我循着那汗味那身姿怀念我的过去,我的指尖仍能实实在在地触摸到当年北大校园里一个18岁女孩柔软饱满的爱,甚至至今,在他离开我那么多年以后,我的梦想仍是去他住的地方,那个美丽的新西兰的很大很大的酒店。
在1985年,大学生谈恋爱还是件不齿的事。我们偷偷地爱着。克坐我后两排,我每每偏头,就能感受到他目光里夏天一样的温度。秋天的周末,克牵着我的手去香山看红叶,去圆明园废墟寻找他祖先的踪迹。克的身体里流着满族人的血液,每当他寻觅到一种他认为有可能是他祖先遗留下来的踪迹时,就会不顾一切地将长长的身子覆盖在那上面,以一种最大限度的亲热方式亲吻他的祖先。后来克以同样的姿势覆盖了我,我因此认为我在他的心中是神圣不可代替的。
那段时光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我有时会有这种感慨:当你心无杂念地爱着一个人,你会认为幸福是一种纯粹的个人感受,可事实上,你的幸福与你四周很多因素有关,尤其是那个时候的校园恋情更是相当脆弱的。往往,一纸毕业分配,就是一对恋人血的选择。
我们被分配到甘肃九泉,一个连鸟都不下蛋的穷地方,直到1994年,克对我说他想出国,叫我跟他一起走。我吓了一跳。我们没有钱,我怕他出去吃苦,可克坚持要走。思虑再三,我最终决定放克走,自己留下。我要挣点钱让克在国外过舒心一点儿的日子,我选择了在克的家乡开酒店,并且将酒店经营得红红火火。
然而1996年新年刚过,我却接到克与一新西兰籍华裔女孩结婚的消息。当听到这一消息时,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10年感情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面前的白瓷小茶杯。当她重新抬头看我时,眼睛里有两粒晶亮的东西。
俄罗斯风琴师 我一生最浪漫的记忆
克成了别人的丈夫,我决定离开他的家乡另辟新天地。我来到石家庄,就在这里,我又遇到了我命里躲不掉的两个男人。
一是我的厨师磊磊,二是俄罗斯风琴师谢尔盖。这两个男人,一个给了我实实在在的爱,另一个给了我无尽的浪漫的回忆。
在这里,我要先给你讲谢尔盖,虽然磊磊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谢尔盖先离开我。谢尔盖今年应该快满60岁了,他长得很高大,大约有1米85高,他以俄罗斯海军陆战队艺术团主手风琴师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先是被他那套装束所吸引。他上身穿一件立领俄罗斯彩色民族服装,腰扎特大号棕色皮带,下着长马靴。第一场演出结束,我作为特邀嘉宾与演员们见面。当翻译介绍到我时,谢尔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以他们国家最友好的方式亲吻了一下我的面颊,我当时竟幸福得颤栗起来。
一抹微笑此时掠过丁薇微微泛红的脸。也许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赶紧拿起桌上一只小瓷匙,放到平眼处翻来翻去地看,似乎心不在焉。
你说好不好笑,人家国度里一个礼节式的拥抱,却被我拿来当成了爱。我总认为当我贴着谢尔盖的身子的那一瞬,他即用他的大大的拥抱告诉了我除了礼节以外的其他东西,我就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们是一见钟情的。
那天晚上,我在后台一直等到谢尔盖演出完。我约他去散步,在外面无人的林子里,谢尔盖的语速是低低的缓缓的,他用爱情到来时一个男人情不自禁的语调与我谈他的国家,他的与他一同来到中国的女儿,和我不错的俄语口语表达能力。而我却告诉他,我喜欢他的拥抱,所以我就不喜欢他与其他女人拥抱,即使是礼节性的也不行。谢尔盖就笑。他拉手风琴伴奏,我唱喀秋莎。谢尔盖拉着拉着也跟着我唱起来,而且激动得又跺脚又摇头。
我觉得谢尔盖这个整整大我20岁的老头子有我骨子里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他那成熟男人稳重的气质加上他婴儿般纯真的个性使我着迷。有一瞬,我竟想像如果做他的妻子该是怎样的情形呢?
忧伤姐弟恋 一段不堪接受的甜蜜的爱
回国后,我到西昌开酒楼。在那里我做了一个噩梦。因为我雇了四个俄罗斯小姐,而其中一个因为煤气中毒身亡,我因此赔去110多万元人民币。我离开西昌时简直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后来我又去了深圳,仍做酒楼,但打酒楼时大意了一下,居然打下一家还没还完欠债的酒楼。营运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的厨师与供货商勾结吃我的钱,我将厨师开除了,没想到厨师联合供货商来要欠债。我没钱还,我真是身无分文了。他们就哄走我的客人并断了我酒楼的电,还扬言要整死我。我在深圳街头痛哭,就是这个时候,我的另一个厨师来到我身边,他掏出身上仅有的300元钱叫我先回家,说他自己打一段时间工再回去。这个厨师就是我刚刚给你提到过的那个磊磊,一个小我9岁的男孩。
你想看他的照片吗?得到我的响应后,她转身“噔噔噔”上了楼。照片上是一个长发中分面容俊俏的男孩,然后她接着说。
说到磊磊,我得先从1996年说起。那时克离开了我,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灰暗绝望到极点,有一回我竟做了傻事。
你看,她扬起左手,将左手腕对着我,我看到那里有一根铅笔芯粗的疤痕。
我用菜刀砍了自己的静脉血管,血流了一地,是磊磊把我背进了医院。他后来告诉我他观察我好几天了,估计我会出事,所以一直跟踪我。
我们因此有了更多的交往,直到发展成亲密关系。
深圳供货商逼债一事后,我并没有立即回重庆。我和磊磊住进了深圳外来民工才会住的10元店。这真是我一生中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酒店老板住在10元店里想未来,真叫做欲哭无泪。深圳是呆不下去了,但深圳的遭遇使我对人生对世间形形色色的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我因此闭门不出,用一个月的时间写了一部以自己经历为题材的纪实小说《赶海的女人》,后来以连载的形式发表在深圳特区报上。
2000年,我又去了北京开酒店。去年,我才回到重庆,今年我就在这个地方开了大清食府。
我要说的是这一路走来,我有时感到真是疲惫极了。一个女人,无论她外表有多强大,内心都是软弱的,尤其渴望爱情的滋润,所以当小我9岁的磊磊来到我身边,我接受了他的爱。
然而,人不是活在真空中。我知道磊磊善良、真诚,但我和只有初中文化的磊磊间的交流是成问题的。于是今年4月的一天,磊磊离开了我。磊磊走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哭到天亮。一个外表光鲜的酒店女老板,一个38岁的未婚女人,她的爱情也不过是这样的结局。
采访后记:是谁弄丢了你渴望的爱情
采访丁薇,我从傍晚持续到凌晨1点多钟。她的故事很长很长。
其间,我多次看到丁薇的眼里含着泪花,遂想起一句诗:只因为我满含深情,所以我的眼里常常含着泪水。
丁薇的确多情,而且她骨子里有着与她的年龄和职业极不相称的浪漫情怀——她喜欢爱人和被人爱。
这似乎就成了一个问题。在世俗的眼光里,丁薇初恋的失败是微不足道的,而与俄罗斯风琴师的那场风花雪月以及与小她9岁的磊磊的爱恋就更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甚至有点荒唐可笑。在传统观念的强大制肘下,人们往往将爱情与金钱、地位、文凭、年龄等混在一起,就好比将金子丢进一片沙砾。所以人们常说爱情难觅,爱情易碎,甚至爱情根本不存在,实际上却是人们自己造成的——正是我们人类自己弄丢了爱情,而沙里淘金般的逐爱旅程,谁又能说不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弄得太累?编辑推荐:瘫痪妻要离 婚 不离弃丈夫娶了前 妻表妹妻子恋上了我情 人的男朋友能再嫁给我吗?亲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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