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一个离开了才能拥有的地方
“故乡”这个词语,也许从来只凝结在成人世界中,它意味着出走,意味着遥远的回望。
当“故乡”这个词语在一个人的生命体验中第一次被激活的时候,如同山脉的皱褶般爬入记忆的经络。时间的潮汐会把故乡的版图冲刷得轮廓不清,幸好,文学可以让这片热土复活。
这是作家的力量,他们从时间和空间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滚烫的故乡。他们“近乡情更切,不敢问来人”,因为这里不仅流淌着童年的眼泪,因为这里是他们的“血地”。
《文学的故乡》之作家谈故乡
莫言从“高密东北乡”的高粱地中走来,带着绚烂的语言,慷慨地写下这“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这贫瘠故乡耗干了祖辈的血汗,但也埋葬着祖辈的魂灵。莫言的体内因此生长出刻骨的仇恨和热爱,悖论般凝望着生他养他的故乡。
毕飞宇从江苏的水汽里走来,水是有灵气的。他的文字丰满湿润,像是在水中浸淫过的水藻,好看极了。毕飞宇对身份有着天然的敏感,他一只脚站在乡村的荒野上,倾听这“泥土在开裂,庄稼在抽穗,流水在浇灌”;另一只脚踏进城市的建筑里,丈量均匀平稳的砖瓦,接受现代性的洗礼。但毕飞宇从不试图设定对立的规则,正如他是一个整体一样。
贾平凹从秦岭山脚下的商州走来,他背靠着秦岭,把这条龙脉的气魄引入自己的作品。地域文化在他手中游龙走丝,看似寻常道来其实风格别具,韵味深长。
刘震云从老庄村的尘土中走来,对着故乡温情脉脉地写到:“雷电之下的村庄, 毕竟托起过我们童年和少年的梦想;在我们在成年之后的梦境里,它总是一个不变的背景;当我们出门远行走到一个陌生地段时, 我们总是拿它来矫正我们的方向和丈量他们的距离, 这时我们就已经在重回和温故我们的村庄了。”
阿来从嘉绒藏区的高原上走来,他写大地、群山、海子和村庄;他写草原、生灵和喇嘛;他写家族和亲人;他写他自己。在他的作品中,民族的诗意穿行而过,佛性的光芒摇曳闪烁。
迟子建从北极村的雪花里走来,在她笔下,漠河和黑龙江奔流而过,宁静的北国村落万物有灵,大兴安岭的白雪、蓝天、森林、原野、花鸟虫草熠熠闪烁。故乡儿时夏日晚饭时地袅袅炊烟在迟子建笔下缱绻多情,她“为那股亲切而熟悉的气息的远去而深深地怅惘着”。
故乡在他们的笔下顽强生长着,与那个被钉在经度纬度上的故乡遥相呼应。灰暗又耀眼,孤独又温情。流浪的文人永远漂泊在故乡之外,他们是故乡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孩子啊。
“我欲渡河河无梁,愿化黄鹄还故乡。还故乡,人故里,徘徊故乡,苦身不已。繁舞寄声无不秦,徘徊桑梓游天外。”
故乡,温柔的故乡,落后的故乡,侵入基因记忆的故乡,作家永远无法回避的故乡。
系列纪录片
《文学的故乡》
6月8日-14日
每晚8点
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
特别呈现
文字 / 薛双娴
视频 / 刘艺
编辑 / 范高培 赵嘉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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