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两个女人,都是割舍不下的那种怎么办?
采写:香北
倾诉者:小周男28岁职员
暗恋
我老家在咱省内的一个县城,我考上长春的一所大学。在大学,我认识了英子,她是我的同班同学,长得非常漂亮,不仅是班花,也可以说是校花了。她比我大一岁,家是长春本市的。她高考失利,复读一年后,考上了大学。一开始对英子跃跃欲试的男同学不少,我也是其中之一,但很快就没有人再敢追英子了,因为她男朋友大海总来学校看她,大海是体院的,听说还会武术什么的。不过即使这样,我们寝室一熄灯,也总爱聊到她,这样我知道了,大海是她的高中同学,比英子早一年考上体院。
有一天,在食堂吃饭,英子和大海也来吃,因为没有单独的一张桌子,他们就坐在了我的对面。我心里挺不舒服的,因为我喜欢英子,不过我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谈笑风生地边吃边跟他们俩聊着。说心里话,那时我打量大海,然后跟自己比,我觉得除了我家是县城的,不是长春本市的外,我没有什么比不过他的。这样认识了后,大海一有时间就过来跟我们打篮球,我总是不愿意跟他一伙儿,而且打比赛时,我总是想打败他们伙。当然表面上我们玩得很开心,其实我不开心,特别是英子为他喝彩的时候。
后来,我愿意和他一伙了,因为我发现,只要我跟他一伙,我投进去球了,英子也给我喝彩。我一直没有放弃对英子的追求,不过我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去追她,我只是傻傻地在等着盼着,甚至是祈祷着,他们赶紧闹掰,分手。这期间,我和英子成了挺好的“哥们”,有一次,她和大海吵架,他找不到她了,还来求我帮着找找。我挺坏的,知道英子在哪,但我没告诉他。
表白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对方只要没结婚,只是在恋爱阶段,追求对方没什么的,但对方要是结婚了,就别追求了。这话给了我向英子表白的勇气,我之所以敢表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觉得英子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意思。
于是有一天,我买了玫瑰花,向她表白。我说:“万一你跟他分手了,就做我的女朋友吧,万一你们没分手,那我祝福你们。”英子很开心地笑着,然后她说:“我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花你自己留着吧,其实我想收,但没有地方放啊!”
我心里挺高兴的,没什么失落感,因为我感觉憋在心里的话总算说出去了,自己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上课时见面还和以前一样,说说笑笑的,然后自己学自己的,一切好像跟从前一样。不过我能感觉到,英子看我的眼神跟从前不一样了,我不会的作业题,问她时,她总会很努力地帮我。我为表示感谢,也请她吃吃饭,她也没有拒绝。这时,我班有一位女同学向我表白了,我一下成为班级的焦点。
有一天,英子突然问我,接受那个同学的表白了吗?我说:“心里全是你,哪能接受她。”再后来,班级搞一个很重要的活动,我是负责人,英子迟到了,我把她一顿骂,骂得她直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或许是对她依然不选择和大海分手的一种报复吧。事后我去找她道歉,她哭得更凶了。
那天已经很晚了,寝室都关门了。天气很冷,我就带她去酒店,并一再表示不会碰她的,她才跟我去。后来,我们吵了起来,她说我不是好人,明知她有男友还追,我也骂她不是好人,明明有男朋友,还和我玩暧昧,她被我气得直想往外跑。我不让她出去,拉扯之间,我就犯浑了。我想和她发生关系,她有反抗,但不是很激烈,这样我们就发生了关系。事后,她哭得不成样子,她说她的第一次没了,要是让她父母或大海知道就废了。我说我会负责的,毕业就结婚,大不了让大海消我一顿,我不还手就是了。
她说给她时间考虑一下是否分手,我一听就火了,没有再搭理她。半个月后,她说她还想和我做同学、朋友。我当时脑袋忽悠一下,然后我就很生气地走了。那时我非常痛苦,能少见她,就少见她,我觉得我这个人挺要志气的,既然都发生关系了,都不选择我,我就不理她了。偶尔上课时,她会坐我旁边,我怕同学们看出什么,忍着不动地方,但是一有机会我就远离她,因为我恨她。那时的我,还是太年轻了,或许那时我再追一追她,不放弃她,我们就在一起了。
同居
大学毕业后,我考上了研究生,英子没考上,她就准备考公务员,从此我们没有再联系。读研究生的时候,我认识了同学菲,她长得不错,学习很认真,我喜欢上了她,就疯狂追求,很快追到手了。我们就在校外偷偷地租起了房子,过起同居的生活,那段生活对我来说很美好,我一直认为我媳妇就是菲了,因为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规划着未来。
我读研二的时候,英子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心情不好,想跟我聊聊。我们就一起去吃饭,她说她被大海甩了,原因是他们发生关系时,她不是处女了,然后大海就逼问她怎么回事,她这人挺实诚的,就什么都说了。后来大海提出分手,她同意分手,因为觉得彼此间没有爱情了,连亲情也没有了,她说她对不起大海,她说她早就爱上我了,只是她当时就是不敢和大海说分手,她说她不懂爱情。
我也不懂爱情,那一刻我发现我心里还有她,也有菲。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坏蛋,还是人真的可以爱上两个人。我当时也把这些心里话跟她说了,我还说,我不能对不起菲。这次见面后,我们没有再联系。研究生毕业后,一开始我没有找到工作,但菲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她父母本来就看不上我,嫌我家庭条件一般,我没找到工作,他们就更看不上我了,说什么我家是县城的,又说我父亲有脑血栓,一时半会儿,我家在长春也买不起房子,等等。
我特别讨厌菲的父母,对他们这些势利眼,我是一忍再忍,可最后还是爆发了。我当面骂了他们,骂他们势利眼,还有比这更难听的话。那次吵架之后,菲哭着说一直很爱我,但为了她父母不得不和我分手,我看她这样子非常来气,就分了。分手后,我没有联系菲,但是分手不到三天,菲就给我打电话说想我。那时我很闹心,没说什么,就把她电话给挂了,她再打,我也没接,后来我就关机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即使自己再痛苦,但分了就是分了,绝对不会藕断丝连,因为那样我会更痛苦。
接下来,我就猛劲找工作,每天晚上一回到我和菲租的房子,就很伤心,但是我挺过来了。因为我爸身体不好,我就先当临时工,赚点生活费。我在人民广场发促销单时遇到了英子。她请我吃了饭,不知为什么,我什么都敢和英子说,我就把我的恋情、处境、家庭情况都说了。英子说她现在恰好单身,我们不要再错过了。这样我和英子的恋爱就算正经八百地开始了。
选择
我和英子在一起后,心情一下变得大好,参加笔试面试什么的,精神状态不错。英子是公务员,但她有时下班后,也帮我去发促销单,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我还去了她家,她父母性格很开朗,让我们好好处,还让我努力找工作。这样我心里的压力小多了,大约半年后吧,我找到了一个还算稳定的工作。我第一个月工资不高,但我把它平均分成5份,给我爸我妈,她爸她妈,还有她买小礼物。这时我依然租住在和菲一同租住的房子里,因为我算是老住户了,房租挺便宜的。英子理解我,不忌讳什么,常去我那里。
有一天傍晚,我光个膀子和穿个吊带的英子正在吃饭,突然听到钥匙声,然后门就开了,菲走进来。我尴尬地让她进屋坐,她不进,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然后流着眼泪就跑了。我没追。我看出英子不高兴,但她看我没追出去,也就没说什么。第二天,我们就开始找房子,打算重新租一个。结果不到一周,我就接到菲母亲的电话,她又是向我道歉,又是说菲自杀了,吃了安眠药,让我去看看菲,要不菲就要死了。我挺担心,也挺害怕菲出事的,就去看菲。
菲挺可怜的,她说依然爱我,她父母也想通了,同意我们结婚,还会拿钱帮我们在长春首付一套新房。我和英子的恋情,我没有隐瞒菲,她听后大哭,说我要是不跟她结婚,她一定会死,我是她的初恋什么的,我们谈了很多,后来她答应我不会做傻事。这些事,我也没有隐瞒英子,英子也哭了,她说,给我时间,让我选择一个。我也不知道选谁,香北,你说我选谁呢?
香北有言:
当我拿出一个硬币,说正面是英子,反面是菲,然后让小周向上抛一下时,小周的表情就像我所预料的一样,有一点惊讶,有一点迷惑。但我还是让他向上抛,不过要向我这边上方抛一下,以便我替他接住硬币。他就乖乖地抛过来了,我一下就接住了,然后小周就下意识地伸长脖子来看。我没有给他看,我问他,在硬币上升或是下降的一瞬间,心里想啥了?是正面还是反面?小周说:“没想正面反面,我就想你让我抛这个干啥。”人的一生要面临很多选择,有的选择只能现在马上作出,有的选择却不必,例如小周的这次选择,因为最佳时机没有来到,所以还不能作出最优选择。那么,什么是选择的最佳时机?对小周而言,就是扔起硬币的一瞬间,心中渴望是正面还是反面。我建议他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让时间和生活帮他作出选择。当然,我不只和小周说了这些,临走时,我很严肃地把硬币放到小周手里,希望他能以此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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