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淫犯(上)
手淫犯(上)
我躺在床上手淫。外间煤气灶上的水开了。壶发出尖利的哨响。我很疲惫装没听见。有风吹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的床离门很近。我腾出一支手关上。过了一会。门又开了。我便不去管它。任由门开着。任由壶响着。
那时候我有一间房子。我和我的心在那里休息了很多年。
在那以前高粱杆子可以当枪。树枝也可以当枪。一切都可以当枪。后来我懂得我的鸡鸡也是枪。一杆黑缨枪。总有一个阵地。使其冲锋。不使其孤独。生锈。人群之中谁是我的妻。冥冥之中那个她又在哪里。
我们整日在胡同里打仗。“鬼子”常常生擒“八路”。“小偷”居然敢追的“公安”屁滚尿流。好象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谁比谁更真实。胡同是我的回忆之母。长大了后有一次我喝醉了我在胡同里嗷嗷的哭。
我们是群脏兮兮的小屁孩。鼻涕耷拉老长。袖口脏的发亮。胡同里有一棵老槐树。也有一棵小榆树。小榆树后来被柏燕的爸砍了。又买了锨头按上。柏燕的爸说正好。我们也嬉皮笑脸说是是正好正好。她爸扔了个烟屁股没说话走了。我赶忙捡起来猛吸两口。旁边粱子说姚远给我留点给我留点。我又猛吸一口连着唾沫鼻涕吐到地上。我坏笑着说吸吧!
胡同里榆钱落了。槐花开了。我的爱好是爬树。树上便有一个灵魂。鸟儿也有一个巢穴。
一个窝。我把窝捅了。把点燃的炮竹拴在鸟身上无限深情说飞吧你自由了。阿弥陀佛。槐花也许能吃。粱子说那有毒。冯小刚说没毒。我说蘑菇才有毒。柏燕说反正都吃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喜欢柏燕。爱神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会飞。背着一个脏啦吧唧的大口袋。里面有玩具。当然也有弓箭。这孙`子很坏。随时准备射落谁的一生。我喜欢看柏燕吐舌头。然后板着小脸说不行。仅仅因为这我爱上了她。
有一次我爬树看到她家院里的咸菜缸忘了盖。窗台下的大白菜也忘了盖。她孤零零的站在窗前。小小的个子。大大的伤感的眼睛。一双编的紧紧的辫子。那是两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等待着有人来解开初恋之迷。风雨飘遥青丝不老。燕子啊燕子。神秘的燕子。
神秘的面纱一旦揭开就失去了神秘。失去了美。终于有一次我爬树看到她去厕所。当然是露天的那种。她慢腾腾的脱了裤子。我的眼睛一亮。贼亮。她的屁股很白。白的眩目。她蹲下拉屎。似乎发出了声音。可惜我离的远听不见。只看到那屎既稀又黄。象芥末油。我的胸膛里有只野兔在跳。其实她的心里也有只小鹿在跳。她已经看见了我。
那一夜我遗精了。在梦里。有一泡尿仿佛憋了好几千年。憋的我小肚子生疼。在梦里我不能尖叫。否则我会醒来。没有青纱帐。没有白桦林。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撒尿。
也就是在那一夜柏燕身上来了月经。我和她都看着自己的内裤发呆。那是不同颜色的两张地图。各自指引着永存于灵魂深处性意识的觉醒。
从此我不再爬树。柏燕却养成了斜视的坏习惯。在胡同里她遇见我板着小脸送我三个字:不要脸。我想说你屁股上有块胎记。可我没说。只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人生在世。有时无聊有时寂寞有时吃饭有时坐着有时拉屎有时睡觉有时高兴有时傻逼有时手淫有时烦恼。一切都是有时。我看见柏燕的屁股也是注定了的事。
天要下雨。树要发芽。胡同里的孩子要长大。两年过去了。这两年间我的一些琐事几个眼神某些支离破碎的话语都在柏燕眼里成了最最有力的证据。她怀疑我爱上了她。她的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年的夏天很热。胡同里老榆树上的知了叫的人心烦。我窗台上有个啤酒瓶。瓶上插着的蜡烛软的弯了腰。我放学回来把它仍了。一场大雨过后。空的瓶里多了枝湿漉漉的月季。肯定是柏燕干的。她家院里有株月季树。
少女的感情单纯。脆弱。细微如月季花蕾层层叠叠的萌动。我站在房间里久久的看着那月季。
我写了封情书给她。现在只记的有句“破碎的心”。那时我很激动。焦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我脸皮厚了再也找不到那傻逼的感觉。
女孩真是奇怪。我看她屁股她还喜欢我。每个少女都有着云一般的心。她的思想会飞。她的身体里有一只小鸟。柏燕的小鸟瞎了眼看上了我。
柏燕回信了。晚自习放学后她敲敲我的窗。敲了三下后递给我一张纸条跑了。现在我还能回忆起那渐渐遥远的脚步声。我展开纸条的那一刻全身的血管就要爆炸。心一阵阵的疼。浑身莫名其妙的战栗着。上面写着:明天夜里十二点在胡同里见。
天啊,胡同,我在这里给你叩头了。
我把那纸条放在枕下躺在床上。那纸条仿佛散发着芬芳象是枕下开放着千朵万朵的花儿。
这种温馨使我闭上了眼。然而我睡不着一次次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月光。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放学后我和粱子冯小刚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街景。那时侯街上流行真丝的上衣。就是好象在给别人说我戴了乳罩的那种。后来又流行脚蹬裤。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有多肥多大。
柏燕这妞真骚粱子说。冯小刚建议我晚上把她办了。我说上来就干显的流氓。冯小刚说母狗一叱牙公狗往上怕有什么流氓的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好鸟。一家卖磁带的商店传来杨玉莹的歌声。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和粱子冯小刚一起大声哄唱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我说柏燕脸上有雀斑看人家杨玉莹长的跟仙女似的。粱子说这世界上象杨玉莹那样的妹子本就不多就是多也不会给咱们几个剩下凑合着过吧。好逼都叫狗日了,冯小刚仰天长叹很象一个厌倦江湖的大侠。
看街景的岁月过去了。我很怀念那段时光。
柏燕的妈在医院门口摆了个水果摊。称东西时秤砣老是耷拉着。那天街上的人象八十岁老太太的牙一样稀稀落落。生意惨淡。每过一个路人柏燕的妈都要问要橘子不要香蕉不。穿着破裙子的柏燕跑过来说妈我要一件新裙子。她妈哄她说明天给你买。她不同意又哭又闹结果挨了两巴掌。
到了午夜。胡同里月光如水。我站在槐树下听到柏燕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穿着一件新裙子象一只小鸟向我跑来。
漂亮吗她在我面前停下笑吟吟的问。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背带长裙。领口和袖口都绣有蓝色的小星星。她的眼睛哭的有点肿。却大大的很明亮。她学大人那样把辫子散开披在肩上。我说燕子你该梳头了。她锥子似的眼神刺我一下。用你管。
墙脚草间的一只蟋蟀叫了。随即槐树下的这只也叫了。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加快。她扬着脸。月光使她妩媚。我很突然很蛮横的抱住了她。她来不及转身。爱情只是个盒子。包装着肉欲。那时我心里多少有一丝淫欲。她撅着嘴。用很小的劲挣扎。我不知道她搬劈柴的力气哪去了。她安静下来。咬着嘴唇仰望夜空中湛蓝的银河。随即叹了口气。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她聆听着我的心跳。感觉着我的要求。我咽口吐沫。她说不可以呀。我却已吻住了她那惊颤的玫瑰花瓣。吻住了疑问。吻住了拒绝。最纯洁的羞涩在绽放。那初吻真是似月光般温柔。可惜有点韭菜的味道。她中午吃的饺子。而我感觉不出。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她扬着的脸上有一种玉的光泽。雀斑不见了。我眼前渐渐模糊。忽的黑暗了。目眩了。大地在旋转。后来我知道这感觉在我一生中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的头发被凤吹起。拂在我的脸上。我想打喷嚏。我闻到她耳边的芳香。脑子清醒了。尘根却瞬间勃起。无比坚硬。那一刻我长大了。我紧紧抱着她我只想撒尿。然而她羞红了脸推开我说坏东西。我又抱住她。她却很害怕用搬劈柴的力气挣脱来跑了。跑了几步她突然停下。回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她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流氓。
从此她不再理我。她认为我是个危险的人。其实我很危险。
(实习编辑:赖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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