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哈贝马斯的书房……
译者前言
这是德国苏尔康普出版社(这是德国在哲学社科界相当举足轻重的出版社,哈贝马斯的著作绝大多数都是由这个出版社出版的)的官方图书信息网Logbuch Suhrkamp,在2018年3月9日刊登的访谈。记者到哈贝马斯家中聊聊哈贝马斯的藏书,还有多张哈贝马斯家中藏书的照片,相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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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您是怎么整理您的书呢?
哈贝马斯:你真的想知道?你应该要问,我还有没有可以放书的空间了。我和我老婆共享的书柜,放的是文学、历史著作、画册和相册、哲学和科学的书。她把书柜每层格子都放得满满的,按照语言类别来整理。然后她会留一些书架给我放哲学的书,从古典哲学到叔本华和黑格尔学派。历史学的书她则是放到她的书房。我书房放的是当代哲学,(广义上的)政治学,神学和宗教社会学(我最近在研究这方面的主题)的书。不过大多的书是其他种类的,这些书得另外摆在楼下一间休闲室。那间休闲室很漂亮喔,我用了一些药柜把它改装成了图书馆。这些书我会根据学科类别来整理(从社会学和发展心理学,到语言学和国家法学)。只有一些当代、但已经变得相当经典的哲学书我会根据出版年份来排列,像是狄尔泰,皮尔斯,胡塞尔,洛维特,加达默尔和阿伦特。还有一些所谓的社会学经典,从圣西蒙、马克思到卢曼)。“法兰克福学派”(包括班雅明和肖勒姆)我是另外独立出来放的,因为这些书需要比较多的空间(它们在我的学术生涯当中也同样占据比较多的空间)。
记者:您最近读了哪一本书呢?
哈贝马斯:我刚读过了安妮·埃尔诺的文学著作《悠悠岁月》,这本书以几近自我揭露的方式,人类学式地描述了她的人生故事。当中也反映了法国那个时代的社会历史背景。我读得很过瘾。但我现在有些稿债,所以读书的时间被挤压得很少。
记者:您的书里面,最古典的可以追溯到多古典?
哈贝马斯:当然就是到柏拉图和苏格拉底及其之前的哲学啊,不然呢?或是还有格里美尔斯豪森,以及福格尔魏德,我要看一下……有时候一些书本来在这里,但东放西放,后来就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记者:有哪些书让您特别难以忘怀?
哈贝马斯:能让我学到东西,或激发我写作灵感的书,都是(所以像布蓝多姆的《把话说清楚》就是这种书,整本书我笔记做得朱墨烂然)。但如果你想问的是关于文学的书,而且不是读中学时学校规定的文学读物的话,那有些文学著作在我人生当中这二三十年来一直记忆犹新。如果是德语作家的话,那么像是布莱希特搬上舞台的那些剧本,彼得·魏斯、马克斯·弗里施、科本、葛拉司、尤瑞克·贝克、托玛斯·本哈德,或是亚历山大·克鲁格,喔一开始还有马丁·瓦尔色,它们都让我感到相当兴致盎然。波兰作家布鲁诺·舒兹的《肉桂店》也是这样,让我特别难忘;这本书震撼了当时的知识圈,那时候一些对《肉桂店》的恶意书评让人很生气。最后一本让我印象很深刻的书(我这几十年来一直想写一些关于这本书的东西)是马克斯·弗里施的《人类出现于全新世》。不过当代作家没有让我特别印象深刻的,书评界感觉也比较沈寂。文学界感觉好像没那么有趣了,或是大家不再特别关注文学界了。我也越来越少读文学著作,至少越来越不太会每固定一段时间就要读文学著作。
记者:有没有什么书改变了您的一生呢?
哈贝马斯:波爱修斯的《哲学的慰藉》,我在求学过程中读了这本书,那时我觉得可以从中找到慰藉。然后我那时候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哲学其实无法提供慰藉。
记者:您最近送了哪什么书给别人呢?
哈贝马斯:由汉塞出版社新译的古斯塔夫·福楼拜的《三故事》,还有阿诺·盖格的《龙墙山脚下》。
记者:什么样的人有资格获得您的赠书呢?
哈贝马斯:现在还有什么样的人会想要书??
记者:您理想中的图书馆(应该要)长得什么样子?
哈贝马斯:就是现在我家里图书馆的样子。可是你应该要问,我的房子应该要长得什么样子,才不会让地上和窗台上堆满的一堆书,而且一堆是还没有读过的书,让我都要没地方站了。
文字:(原文)尤尔根·哈贝马斯(翻译)郑作彧
排版:蒋斯琪
华中大社会学院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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