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脏话吧!这样生活才更省力 – 哪个妞污

说脏话吧!这样生活才更省力

那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周一。上班路上格外堵,我不停地揿喇叭,同时喃喃自语:‘他娘的,又要迟到了,这见鬼的交通!’这时有一个倒霉鬼非要超我的车,我摇下右车窗,向他飞了一个中指,没想到他竟然回敬了同样的动作,我立刻冲他大骂:SB!”

林旭是一家物流公司的部门经理,回忆起当时的惊人之举,她还是有点情绪激动:“进公司时已经迟到半小时,我作为召集人的会议等着安排,电脑却运行得超级缓慢,还上不了网。这他妈什么破网络?我心里急得直冒火,觉得屁股底下的座椅也特不舒服,就骂骂咧咧地喊——这破椅子太烂了。这时,正好行政部的姐妹经过,她轻快地说,晚上干事的时候不要太用力嘛!其实平常我们也经常一起开这种笑,但那天我实在不在状态,结果脱口而出:“老娘都半个月没有性生活了,你他妈的来试试这椅子!”

空气瞬间凝固,本来群魔乱舞嗡嗡作响的周一办公室,被林旭不合时宜的声音撕开了寂静——“整个空间只回荡着我刚刚讲完的脏话……行政部的姐妹尴尬地说明天就给我换椅子,而我只好对着电脑强装镇静,脸上直发烫。我取消了马上要开始的会议,假借拜访客户暂时离开了公司。”

这当然不是林旭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说脏话。最开始,当她听到几个亲密女友讲脏话时,也曾经严词痛斥她们,并认为这是下流和粗俗的表现。但是,不知为什么,她也慢慢加入了这个讲脏话的团体,并且学会了一边抽烟一边讲。从最初只在私下讲脏话,到逛街的时候讲,再在餐厅、咖啡厅、酒吧讲,林旭开始毫无拘谨地用脏话来表达她的情绪,并融入她的姐妹圈。“如果有事让我看不顺眼,或者谁很没教养地惹怒了我,我就会讲脏话。但直到昨天为止,我还没有在办公室露过馅儿,虽然我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因为我已经越来越感觉到,我无法控制自己,尤其是一些关键的时刻,我必须用脏话才能表达我的愤怒——只不过我没想到,这种难堪来得这么快。”

说脏话是攻击愿望的满足

我们的社会越来越精英化,在穿着言行的各方面,人们都在尽量向精英靠近,似乎只有克制和优雅的人才值得信任。在追赶精英文化的过程中,精英们,或者说准精英以及势必成为精英的我们,作为人的本能一层又一层地被压制住了。

这其中就括了弗洛伊德所强调的攻击本能。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我们就容易明白——说脏话是在满足那些被压抑了的攻击愿望。对此,美国心理学家和脏话专家迪蒙瑟·杰这样解释:“咒骂是人类的原始本能,甚至是人类灵魂的止痛剂,因为咒骂能让我们的脑子自由。”

“在一个冗长的会议之后,我经常想对那些一直喋喋不休又毫无建树的人骂上几句脏话。”——张进腾是一家咨询公司的CEO——“可是,到了与他们一同共进午餐的时候,我还是得忍住心里的不快,保持谈吐得体而不失风趣,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他们的尊敬。”

越压抑就越需要得到即刻的发泄。在我们所能采用的宣泄途径中,说脏话无疑是最容易实现、起作用最快速最直接的选择。要宣泄就要有出口,事实上,人们一直也在充分利用身上的出口表达攻击:瞪眼,通过眼睛流露出愤怒和怨恨;还有人喜欢用吐沫啐人,也是一样道理。

“我承认我有时是故意在某些场合曝粗口”,身为老师的张曲娜这样描述自己:“而另外一些时候,我尽量克制也无法挡住那些从我口中冒出来的脏话。我在学生面前已经忍够了!有人认为我是装酷,事实是,某些时刻只有脏话才能让我感觉真实。”

脏话也有自己独特的功效

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真的想结结实实地把某些人揍上一顿。但事实上,绝大部分时候你没有碰过他们,最多只是骂几句FUCK OFF而已——多数时候还是在背后骂的。此时,这些脏话就代替了你的拳头。因为脏话本身就有许多龌龊、暴力的意思,而人们想到脏话,随之而来的想法一定是底层,暴躁,危险等消极词语。

打一个人,是为了让对方痛苦,那么将脏话作为消极的、肮脏的信息传递给他/她(即使是自言自语,人的潜意识也会这么认为),不是同样达到伤害他他/她,让他他/她痛苦的目的了吗?于是,通过咒骂的发泄,揍人的愿望消失了。所以说任何东西都是有益处的,包括脏话,否则人们早就在不断的斗殴中死光了。

另外,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说脏话能帮助我们更快地融入团体。如果一群朋友邀请你参加派对,在场的每个人都在抽烟,你就很难不抽,哪怕你其实很讨厌抽烟这种行为。同样,当大家都在曝粗口,如果你独善其身就显得有些另类,因为一句带着SHIT的脏话,“高雅的人”在“得体的场合”是不能说的。而一旦你也曝出粗口,立刻表明你是“我们的人”,你们之间的谈话是“我们的谈话”,于是,朋友之间的心理鸿沟瞬间被拉平,轻松愉快的氛围即刻形成。

女人比男人说脏话少吗?

没有任何实证支持,性别是决定说多少粗话的因素。美国语言学家托马斯·穆雷在记录下4000名男女学生的谈话后发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脏话从他们嘴里蹿出来的时间比例一样多。实际上,我们头脑中女性不说脏话的观念,只是来自那些穿梭在办公室,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形象。在一些边远农村,不少妇女可以扯着嗓门隔着一条马路相互对骂,其运用脏话的熟练程度常常让男人也瞠目结舌,甘拜下风。

而绝大多数现代女性在公开场合尽量控制自己的言行,主要是受到社会教化的影响。通常,社会大众对说脏话的男人更为宽容,认为他们不拘小节,甚至有男子气。而女性如果在公开场合说脏话,需承担的压力比男人则高得多,所以她们需要更大的勇气面对周围人的评价和眼光。

这可能是因为,男性天然地在性活动中更为主动,性对于男人来讲本身就具有攻击的色彩,因此,很多指向女性下体的脏话,从男人的嘴巴里讲出来,攻击的意味更多、更浓烈。而由于女性在性活动中的接纳角色,性本身让女性联想到的攻击色彩就较男性为弱,所以一般意义上的脏话也相对较少地被女人使用了。

基本不脏的脏话

现在,脏话的杀伤力正在日益消退——很多人说脏话只是为了时髦、“酷”,而很多脏话的“肮脏”程度甚至不及20年前的十分之一。

比如“我CAO”一词,现在基本上已经演变成一个语气助词,可以用在表示“惊讶”、“感叹”、“欣喜”、“悲伤”等任何找不到合适词汇表达情感的场合。其实,脏话是一种随时可以被赋予任何意思的词汇,因为脏话每个人都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而自己的理解别人也恰恰都能明白。

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有一个情节:马晓军拿着望远镜无意中看到历史老师上厕所,他的台词也只有“我CAO”这两个字,前后一共说了6遍,每一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语气、重音、长短音都不一样,但是它比更多的语言都精彩,因为观众都能看明白角色的情绪与心理变化。脏话这样用,基本上也不脏了。

甚至有家服装品牌干脆用“FCUK”,因为这家公司的名字是French Connection United Kingdom(直译为“法英联合”)。起名字的人纯属故意,但当你穿着这家公司的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知情者除了会心一笑之外,还会有厌恶的反应吗?

关于脏话的科研成果

■ 独特的生理基础:美国神经科学的研究发现,当人们说脏话的时候,大脑主管情绪活动的额叶系统被激活;而在进行其他语言活动时,大脑皮质的外层区域则更为活跃——好像那里的神经细胞可以把脏话过滤掉一样。

■ 终生的言语能力:对老年痴呆症患者的相关研究发现,他们虽然连自己亲属的名字都忘记了,词汇量也大幅度减少,但是还能说脏话。

■ 有效的攻击武器:俄罗斯科学家证实了脏话的攻击作用,他们用精选的脏话骂一杯水,然后用这些水浇灌大麦种子。结果种子的发芽率只有48%,而用泉水浇过的种子发芽率是93%。

■ 让我们显得更真诚:在荷兰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将一份疑犯的证词记录中的脏话全部删除,然后给人阅读。结果人们对于它的可信度较原文大大降低。这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愿意相信,情绪激动的说脏话者更不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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