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因为怕寂寞 我周旋在2个男人之间
【倾诉者】 岚岚 女 26岁
【时间】 10月6日
内心的矛盾
这六七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已经不太记得和言育是怎么开始的了,好像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之后他对我发起了猛烈的爱情攻势。那年,我19岁,跟着亲戚卖服装,言育比我大3岁,在一家汽修店工作。那时的我性格活泼,有些大大咧咧,而言育性格温和。认识言育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他对我细致的呵护与关心很快就俘虏了我的心。
恋爱总是甜蜜的。我的无数个第一次都是和言育在一起发生的,第一次单独和一个男孩手牵手逛街,第一次坐在公园的草坪上与一个男孩拥吻,第一次……每一个第一次都让我刻骨铭心。言育很喜欢我,每天上班都会发来无数条短信,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那细致的关怀却无处不在。每天下班,只要他走得开,一定会来接我,然后和我商量晚上怎样过,几乎每次都是听我的。那段时间,我们俩在一起,即使合吃一支冰棍,也感觉特别甜蜜。
言育对我极其包容,无论我怎样发脾气,他从不跟我顶着干。每次发生争吵,无论谁对谁错,最后认错的总是他。可那时的我不懂得爱,不懂得珍惜,只会一味地任性,对于言育的呵护与包容,我总觉得都是理所当然的,稍稍一点不顺心就找他来发脾气,还嫌他不懂浪漫、没上进心。
久而久之,我和言育之间渐渐有了隔阂,那段时间,汽修店可能也有些忙,言育和我之间的联系就少了些。那时的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什么错,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言育身上,觉得他不爱我了。他忙,不怎么和我联系,我也赌气,固执地不给他打电话。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在网上认识了栋晖。和言育截然不同,栋晖是那种很懂女孩心、很会说话的男人,甜言蜜语张嘴就来。认识之初,他常给我发些有趣的东西过来,逗得我望着电脑屏幕或者捧着手机哈哈大笑,让我因和言育冷战而抑郁的心暂时得以放松。后来,我们之间关系渐渐地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但是还会在网上说一些有点暧昧的话。对此,我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断然拒绝。坦白地说,那时的我心里是矛盾的,但每次又反复地自我安慰——这些只是在网上,现实生活中我并没有背叛言育。
错误的选择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后来言育发现了栋晖的存在,逼着我在他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我选了言育。然后言育就要求我断了和栋晖的联系。当时我答应了,可是没有做到,甚至在一次和言育发生争执后,赌气与栋晖见了面。而更巧的是,当天和栋晖见过面,一起吃了顿饭后,他送我回家,走到我家楼下,言育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到我们面前,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我恨不得追过去,可是脚就像扎了根一般,一步也迈不动。
后来,我和言育就分手了。分手后,我和栋晖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刚开始我们很开心,但时间久了,慢慢地就有了争吵。我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性格温顺的女生,而栋晖和言育不同,根本不迁就我。也许是初恋形成的习惯,我喜欢在男朋友面前耍小性子,有时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撒撒娇,可栋晖不理解,总说我不够温柔。
栋晖是个贪玩的人,玩起来可以什么都不顾,而我从小就是被父母宠惯了的女孩,容不得别人对我不重视。栋晖很爱打牌,玩起来根本不顾及我的存在,每次他因为玩而忽视我,我就很烦,就忍不住要和他吵。这个时候栋晖总是理直气壮地在我面前叫嚷他那番所谓的大道理,说男人谁没几个朋友,如果因为我而不和朋友来往,他还怎么在外面混?我不同意他的观点,和他吵得不可开交,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记得有一次,我们约好去看电影。可我在电影院里一直等到电影开演他还没来,打电话催他几次,他都说在陪客户。我不相信,问他到底在哪儿,我要过去找他。他只得实话实说,在和几个朋友打麻将。我气坏了。他不得已告诉了我地址,我怒气冲冲地跑过去,也不管是否有朋友在场,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他也恼了,怒吼着要我滚。我觉得很没面子,跑过去把桌上的麻将全扫到了地上。这个举动一下子激怒了栋晖,他冲过来就扇了我一巴掌,本来他还要打我的,只是被朋友拉住了……
那次,我和栋晖差点就分手了,只是之后他一再道歉,并保证再也不向我动手。我这才原谅了他。可结果,之后的日子依旧是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一再地重复这样的镜头。
而与此同时,我开始无比地怀念以前与言育在一起的日子,整日整夜地回忆过去,把每个片断都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过电影。有了这番比较,我才知道自己当初放弃的是什么。
黑暗的未来
在又一次和栋晖争吵后,我拨通了那个被我删去许久却依旧铭记在心的手机号码,铃声响了两下,电话就通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短暂的沉默后,言育先开口了:“是岚岚吗?”一年多后再次听到那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我的泪决堤了。听到我的抽泣声,言育关心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问他我们还能否重新开始。这一次他沉默了。许久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挂了电话,我害怕听到他拒绝的话。十多分钟后,我收到了言育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后来,我向栋晖提出了分手,再后来,我和言育和好如初,真的是如初,刚开始真的让我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言育绝口不提我和栋晖之间的这段插曲,一直待我很好。而我也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因为是一段失而复得的幸福,所以我特别珍惜,一心一意地对言育,梦想着披上婚纱,与他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可谁知道半年后,毫无征兆地,言育突然向我提出分手,理由是当初我的背叛在他心里一直留有阴影,他始终迈不出这个坎。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理由,他有阴影,那这半年来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我不同意分手,哭着求他,可他却是一副决绝的表情,那种冷漠与疏离让我恍惚中仿佛真的看到了横在我们之间的那道鸿沟。
跟言育分手后,我开始自暴自弃,和栋晖又走到了一起。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这时的我已经无力再爱、不敢再爱了,只是害怕寂寞,想着过一天算一天,直到不久前我再次怀孕。和言育、栋晖先后在一起时我都打过胎,我怕再次打掉孩子,我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所以和栋晖商量想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栋晖不同意,坚持要打掉,争吵中,情绪激动的我昏倒了,被送进了医院。也许命中注定,我将失去这个孩子,我竟然被检查出来是宫外孕,医生当即给我做了手术。等我醒过来时,陪在我身边的是我的父母,他们边问我怎么样边流泪,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至于栋晖,听我的好朋友说,他只在医院出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来过,手机也关机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人。
如今的我真的很绝望,医生说我以后怀孕的几率很小。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去谈爱情,去结婚吗?看不到将来,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记者手记
在两个男人间徘徊、反复,而最终却使得自己身心皆伤痕累累。这到底怨谁呢?岚岚落得如今的结局确实让人很痛心。但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生活需要严肃的态度,任何玩世的小动作都会让自己深受其害。爱情容不得三心二意。说到底,人最终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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