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日记两对父女 和女儿在地里 我是坏爸爸女儿佳佳
禽兽日记两对父女 和女儿在地里 我是坏爸爸女儿佳佳
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被公司经理带到上海出差。下午5点的南京路熙熙攘攘,步行街上的人流摩肩接踵。我和经理办完事从一家公司出来,准备穿过南京路,然后去停车场取车。不想走了一段路,经理突然“哎呀”一声,说有东西忘在刚才办事的办公室里了。我立即让经理在街边的椅子上坐着等,我返回去取。
等我取了东西回来,远远地看见经理正站着跟两个陌生的女孩在连比带划地说着什么。我快步赶上去,才知道原来经理站起身往垃圾筒里扔烟蒂时,不小心把一位小姐撞倒了。她手上捧着的小玻璃花瓶也摔成碎片,并把她的手划破了。
这个被撞倒的女孩就是虫子,上海某大学二年级的学生。跟她在一起的是她堂姐,刚刚大学毕业,正在到处找工作。
虫子低着头,用一张面巾纸轻轻擦着手臂上流出来的血,嘴里一个劲地说“算了,算了,花瓶也就两三块钱。”经理想了想说,我们一起走,找个药房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我们开车送你们去要去的地方。虫子的堂姐答应了。
坐在车上,两个女孩开始用方言说话,我一听,是宁波口音,就问她们是不是宁波人,她们同声说是,余姚的。
真是不打不相识。那晚,虫子跟她的堂姐与我们共进了晚餐。与她们握手告别时,瘦瘦的虫子突然令我心中怦然一动。
B那一拖就把她拖成了恋人
再见虫子已是半年以后了。
我又到上海出差。办完事出来,抬头看到一块路牌,标着某某大学的方向———正是虫虫就读的学校。我站着呆了一会,决定去碰碰运气。
到了校门口,我鼓起勇气拨通了虫子宿舍的电话。接电话的凑巧就是虫子。虫子说喂,请问找谁?我说我找丛丛。虫虫问,你是?我说你也许不记得我了,半年前我们吃过一顿饭,我们经理……我的话还没说完,虫虫就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她说你在上海吗?如果你来上海了,我请你吃饭。
我们居然像认识了多年。
那家火锅店是虫子选的,就在她的学校旁边。虫子很能吃,没多久鼻子上就有了细细的汗珠。我看着她,突然真切领悟了秀色可餐这个成语的含义。虫子未必很漂亮,但是,她在我眼里,真的是最动人的女孩。
吃完饭出来,我送她回学校,过马路的时候,为了躲避一辆速度过快的汽车,我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到了自己身后。也许就是这一拖,我们之间的默契产生了。
C把自己交给事业把她交给等待
跟虫子恋爱没有任何波折,一直顺风顺水。我甚至跟虫子说,我都等不及了,你一毕业就要做我的新娘。虫子一笑,说,看你说的,我好像来人世间走一遭就为了做你新娘似的。我说,那当然。
可是,世事茫茫难自料,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最终会背叛虫子。
2004年,虫子毕业了,理所当然地为我回到了宁波。可是我跟虫子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有了一次很诱人的跳槽机会:我大学时的一个学长在北京开了一家公司,要挖我去做他的副手。因为不必改行,那家公司的规模也不小于现在供职的这家,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连跟虫子商量一下的念头都没有动一下。下班回家,我兴奋地告诉虫子这个消息,虫子站在房中间愣了半天,然后说,那我怎么办?我说,当然你也跟去。可是,虫子说,我正在准备明年考公务员。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说,没让你现在走,等我在那边站稳了,弄一个很舒服的家,再接你过去。
一星期后,我就离开宁波去了北京。
新公司,什么都是从零开始,我的忙碌可想而知。虽然心里真的很想虫子,但给她的关心却很少很少。有时候她打电话来,总是说不了几句话,我这边就有事要挂电话了。有一次,我因为晚上陪客户吃饭时喝多了,所以很早就睡了。半夜,虫子打我电话,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依稀听得虫子在电话里哭着说,阿良,我想你……
后来,虫子就再也没有主动打过我电话,而另一个女孩却闯进了我的生活。
D拿什么去还她的孤单守候
大约到北京五个月后,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她是一家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不单人长得漂亮,而且很能干。因为工作上经常接触,她又是个性格外向的人,所以没多久,我就被她的热情感染了。等到我感觉自己感情出轨了,想依靠虫子一起对抗这份新的感情时,我才发现,我跟虫子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联系了。
那天我跟虫子打电话,我说虫子,你在忙什么?电话都没有一个。电话那头半天没声音,很久虫子才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才好,再说,你也没有给我打。我一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虫子也沉默。然后,不记得是谁说,我挂了,就都挂了电话。
后来,我再没给虫子打电话,她也没打给我。而此时身边的女孩越追越紧,让我无法招架。然后我就结婚,生子。直到我因为母亲生病回家,我才知道,虫子对我有多深的感情,她为我付出了多少。
今年五月,我母亲查出得了肠癌,而且是晚期。我急忙赶回家,安排母亲住院,做手术。当时手术情况还算理想,所以手术后第三天,父亲就催我回北京上班,说母亲他会照顾好。七月,母亲的病恶化,我又赶回宁波,结果从机场赶到医院,我就在病房门口见到了虫子。
看到我,虫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她眼里漫上了一层泪光。可是我那时候没有心情问她任何情况,我只是叫了她一声,就急切地问,我妈妈情况怎么样?她说,不是太好,主要是还有其他病也在作怪。然后她就转身走了。
然后就是黑色的九月。
我在北京接到父亲的电话,母亲去世了。我携着妻儿匆匆赶回来,处理完母亲丧事的那天晚上,父亲将我叫到他的房间里,对我说,我都没和你说,你妈生病的这几个月,虫子几乎每天都来医院看望,给你妈洗脸,剪手指甲、脚指甲,还给她洗头,喂饭,亲生女儿只怕都做不到这么好。是你负了人家,你现在有家有口了,可听她说她连对象都没有找……
父亲的话像霹雳一样打在我的头上。我真的没想到虫子居然这样对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已经走了那么远,她还一直站在原地。
那一夜,我流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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