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睡的人,被我睡走了 – 哪个妞污

你想睡的人,被我睡走了


你来 我花样百出的为你服务
你走 我假装毫不留恋的挥手

图| 来自网络

世界上
需要有执迷不悟的
万劫不复的
痛不欲生的
才显现出佛法的价值和可贵啊
我帮你们,我入地狱

——冯唐




你想睡的人,被我睡走了

文:蜜思喵

吴丹的胳膊刚环上徐一峰的腰,还没来得及把饱满的胸脯贴近他身体,已明显感觉他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他轻轻推开吴丹,潮湿暧昧的空气骤然凝固。

这是徐一峰第三次拒绝吴丹的求欢,离上次做爱已过去了四十多天。两人刚结婚一年,此前一直热乎着,徐一峰自来兴致很高,每周至少缠着她来三次,有时候早上醒来都要掐着时间再打一发“回味炮”。

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是身经百战的锤炼还是无师自通的开窍呢,吴丹不想知道。她跟徐一峰时,也不是没故事的女同学,但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将她带上过高潮。她身体的兴奋点很高,燃烧度很慢,只有徐一峰的耐心、体力和技巧,都与她湿润的频率契合得正好。

吴丹不止一次的觉得,这就是所谓的从里到外都合适吧。

可最初,她并没有看上这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傻大个,她定义他是靠关系混进公务员队伍的草包,她考公务员考了三年,从乡镇考到县里,在县里干了两年。其实两年前她就有机会进市级单位,她笔试第一名,面试也回答得流畅自然,可结果总让她五雷轰顶。

她第一年体检卡在了一颗蛀牙上,第二年得到“还需基层实践经验”的回馈,而笔试名次排在她之后的人都顺利上位。

第一年她大哭一场,第二年她心如死灰,第三年总算苦尽甘来,那一阵遇上“整风”,从上到下都干净收敛了许多,她终于得到实打实的成绩,进驻了市里这座几个热门单位综合在一起办公的新大楼。

可说来也怪,似乎这座楼里,但凡认识她和徐一峰的人,都商量好了一样想当红娘,无论是她到楼上徐一峰单位办事,还是徐一峰下来,都有人起哄打趣“啧啧啧,你们干脆在一起吧!”,“又假公济私来找你女/男朋友啦?”……

时间长了,她和他也不自觉地会多留意对方几眼,发现长得都还挺顺眼,便自然地会在碰面时,交换一个浅浅的微笑;再然后,冯一峰借着交接工作要了她微信,从点赞留言到一对一长聊,她了解到他并非官二代,和她一样是凭真材实料考进来的,才开始约会。

顺理成章的恋爱,做爱,见家长,共掏首付买房,举行婚礼……感情算不上轰轰烈烈,却是无数人追求的平和甜蜜。两人是真合适,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和选择都一致,有说不完的话题和未冷却的性欲。

幸福感和安全感却在一个月前嘎然而止,因为申小萝的出现。


申小萝是吴丹最看不上的“关系户”,应届大学毕业生,家境优越,有个当市委秘书长的表叔,公考挂了个尾,却坐直升机一样被调剂到这里,和徐一峰面对面的办公,模样清纯无害,见着吴丹会甜甜的叫“丹姐”。

这声“姐”让吴丹心里紧了紧,徐一峰单位的同事,无一例外叫她“嫂子”,申小萝看来是刻意要把她和徐一峰划成不相干的关系啊!

有次她去徐一峰单位送文件,进门就看见捧着手机偷笑的两人都有一刹那失神,徐一峰的脸上还滑过一丝紧张。

两人应该正在微信上你来我往的私聊着,她强迫自己沉住气,径直走向申小萝:“看什么好玩的呢?加我个微信,没事也发点给我开开眼呗!”

申小萝有点措手不及,敷衍一句:“啊,快没电开不了机啦,下次吧丹姐!”说完急匆匆推门出去。

那晚,徐一峰第一次拒绝了她的求欢。

还有一回,徐一峰和申小萝都提前不见了,同事说今天办公室聚餐,他俩先去饭店安排,可徐一峰事前丝毫没跟她透露。

电话那头,徐一峰说忙忘了,叫她先回家。她嘴上答应着,却去他们聚餐的饭店外埋伏了两个多小时,看着徐一峰和申小萝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她赶紧打车跟上去,他们在申小萝家附近下车,她也下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们缓缓而行,时不时停下来说话,徐一峰摸了摸申小萝的头发,申小萝动作轻柔地拂去他肩膀上掉落的桂花,宛如一对校园里的纯情小情侣。

吴丹看得攥紧了拳头,但她没有冲上去的勇气,她捂紧了嘴巴,跌跌撞撞的跑到路口拦车回家,赶在徐一峰回来前,迅速洗澡上床。

半小时后,徐一峰带着微微酒气躺到了床上,不出意外地,在她贴近时翻了个身,留给她一串迅速响起的呼噜声。这是第二次拒绝。

今天白天,徐一峰外出开一个会,她独自在食堂排队时,正好排到申小萝后面,申小萝也看见了她,可没有徐一峰在场,她就一反常态地只朝她点点头,不再叫“姐”,吴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委婉的提醒一下。

她问申小萝:“怎么不和男朋友一起出去吃啊?”

申小萝头也不回:“我还是单身。”

“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帮你留意留意,一个人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申小萝回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眼睛:“不用,我想有男朋友很容易,但遇到我喜欢的不容易,一旦遇到了,我会不惜一切自己争取。”

什么样才叫不惜一切呢?年轻小女孩的任性让吴丹感到害怕。


夜半时分,吴丹解开了徐一峰的手机密码,徐一峰的手机自申小萝来了后才开始上锁,身体也是申小萝出现后才开始对妻子封锁。

他们聊天记录无数页,废话连篇,聊热点聊鸡汤聊电影聊明星,互相问吃的啥起床没睡觉没……申小萝叫他“欧巴”,他叫申小萝“小仙女”,会互发一些亲亲抱抱的表情,除此之外,并没有太露骨的言辞。

是的,只是暧昧,只是精神出轨,还没来得及有实质性关系。可吴丹坚信他们目前处于一种“我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会上床,只是不知道到底何时上床”的危险状态中。

她要趁着徐一峰还有那么点残存的理智和责任感,将这危险的火苗掐灭。

她自结婚那天起,就没想过离婚。她初中时,父亲为了一个按摩妹抛下她和母亲远走他乡,在闭塞的小镇上,她受尽了闲言碎语和白眼,她绝不允许自己和自己的下一代,重复同样的遭遇。

何况,她在徐一峰那里,沦陷身体的同时,也无法再抽离爱情。

她买了新衣服,做了新发型,化了更精致的妆,穿了更性感的内衣,喷了更撩人的香水,徐一峰视而不见;她趴在地板上把房间每个角落擦得一尘不染,照着菜谱学了复杂的工艺菜,徐一峰反应淡漠。

有次周末,她捣鼓了一整天烤箱,做出几盒小点心周一午休时送去了徐一峰办公室,引来阵阵叫好声,只有申小萝说自己减肥不能吃甜食,推开了她递过去的杏仁酥。

徐一峰当时很开心地随着同事们品尝,回家后却冲她发了火:“你会做这些破玩意了不起啊?你把单位当咖啡厅啊?有什么好显摆的,成心叫我难堪是不是?”

她辩解:“又不是上班时间吃的!”

“你头脑出问题了吧?纪委的暗访组突然来了怎么办?你自己要作死别连累我们单位好吗!”

吴丹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这个最熟悉的男人,逐渐变得遥远而陌生,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两人背向而卧,吴丹实在没忍住,哽咽着问了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徐一峰“嗖”一下坐起来:“你神经病啊!你这样叫我怎么爱?如果我不爱你了,也是你逼的!”

如果此刻手里有把匕首,吴丹一定会先捅向徐一峰的心脏,再捅向自己。

精神出轨的破坏力看来远比肉体出轨要强大。吴丹心想,如果他们已经上过床了,徐一峰在生理心理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反而会冷静的思考,为下半身这点事值不值得赔上声誉,值不值得伤筋动骨的闹离婚,一旦他产生犹豫,那么申小萝的存在就不足为虑;可他们偏偏是“发乎情止乎礼”,彼此深陷于自我麻痹的崇高和遮遮掩掩的刺激中,怀着一种牺牲型的克制。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自己违背了道德,只会默默感叹相逢恨晚。

这才是最可怕的,这种遗憾就像一颗埋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引线随时会被汹涌的期待和填充欲点燃,炸裂后的余波将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徐一峰这种事业婚姻都如死水一潭的年轻公务员,当申小萝带着尚未褪尽的象牙塔气息降临他面前时,几乎瞬间就让他回忆起青春的似水流年。

鲜活的肉体,胶原蛋白饱满的脸庞,拖曳着男人无法割舍的青春情结,比自己良好的家境,实权在握的表叔是仕途大助力……如果她真的发起进攻,吴丹简直毫无胜算。

自从上次饼干事件后,徐一峰就对她施展了冷暴力,这是男人逼女人主动摊牌离开时,最普及也最管用的一招。

可是他在单位却装得像没事人一样,故意当着各自同事的面,叮嘱她一些家里的琐事;而申小萝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了,主动加了她微信,不跟她互动也不找她说话,只持续发许多真爱至上的情感鸡汤,晒一些女孩的小物件,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吴丹知道,那些礼物是“欧巴”的心意,当然,申小萝偶尔也会自怨自怜长夜漫漫好孤单……吴丹心里的怒和苦越积越深,无人可诉。

她知道,只有人为拉开空间距离,才能阻挡近水楼台的火热奸情成事实。要不徐一峰调走,要不申小萝滚蛋,吴丹更倾向于后者,她不愿徐一峰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操作起来太难太难,申小萝后台太硬,据说她表叔是下一届的常务副市长,平时连局长都对她和颜悦色,她的活儿一向是最少最轻松的,根本抓不住什么纰漏,没法匿名举报她工作失误,也不能揭发她作风问题,因为根本没证据,还会连累徐一峰,她一时百爪挠心。

她知道“擒贼先擒王”,“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她也听过许多女人用身体铺路的传说,她思想虽不死板,可性爱这件事,在她看来只能是灵与肉最纯洁的交换,不可以用来达到一些肮脏的世俗目的。

直到同事无意中说起,徐一峰和申小萝可能很快要被派到省城封闭学习一星期,就他俩。吴丹后脑勺像被重击了一般,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持镇定说了声:“噢,他跟我讲过的”,接着坐下来,茫然地把文件翻得沙沙响。

当晚,徐一峰哼着小曲回的家,应该是收到风声了,能和“小仙女”逃离人多眼杂的环境,光明正大的躲去世外桃源一星期,想到这一星期里等待着他们的种种可能,心情格外愉悦。

吴丹思索良久,终于拨出一个久未联络的号码。

她的发小艾美,高中毕业后就去省城闯荡,攒的钱全花在了脸上,终于如愿以偿嫁了个二婚开发商;秘书长是个鳏夫,家也在省城,岳父位至部级离休,夫人因病去世后,他每周末也要回省城探望岳父岳母,和开发商关系密切,这些她早就清楚。

吴丹推开那扇五星级酒店的大门时,心里闪过一丝负罪感,有一瞬间是想过放弃的,可当她被艾美拉进包间,坐在秘书长身边,离这个曾经只能隔着高高主席台,远远观望的男人如此之近时,她倒坦然了,还隐隐有一些兴奋。

她很快进入角色,表达了对秘书长的崇敬,开始和他聊诗词歌赋,时下热点,平时常看的女娲公众号内容此时派上了大用场;她时不时撩一下头发,有意无意触碰一下秘书长搁在桌面的胳膊肘,带着天真而妩媚的笑容劝酒……秘书长看着这个娓娓而谈的女人,神情变得深邃玩味。酒过三巡,他说了句露骨的话:“果然还是30左右的女人最值得品味啊!”

可当晚并没有什么香艳故事,吴丹独自在酒店睡了一晚,手机里只多了秘书长的私人微信。回家后,她主动向徐一峰汇报一夜未归的去向,徐一峰置若罔闻。

半个月后,吴丹才跪伏在省城一家私人会所制的茶室榻榻米上,被秘书长从后面进入。微信里,半个月来从人生理想,聊到风花雪月,再到隐晦的撩拨勾引,原来男人都一样,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必然将她的身体作为终极目的。

无论什么身份,文化层次,阶级高低的男人都逃不过本能的驱使。只是有些自诩高尚的男人,需要一个欲盖弥彰的过程。

吴丹膝盖有点痛,她不喜欢这个姿势,但她还是应景的呻吟了几声。

事后,秘书长自觉地问吴丹:“说吧,你想升哪个职位,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肯定帮你说话。你想赚大钱的话,目前比较困难,小钱倒没问题。”

吴丹说:“我不要钱,也不要权,我只要你表侄女申小萝调离我老公单位,最好调离本市。”

秘书长拿烟的手抖了抖,认真的看着吴丹:“你就图这事?”

吴丹郑重的点点头,他拿起凉掉的茶喝了一口,沉吟半响:“有点难办,小萝她外公,我表姐的爸,对我爸有恩,小萝这份工作,是我爸亲口给我打的招呼。”

吴丹拿出手机,放了段录音,录音里有她进入茶室后和秘书长的所有对话,以及男女欢爱时身体撞击的声音,她轻轻说了句:“这不够的话,我还有照片和视频。”


十天后,申小萝填错报表一个数字,原本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内部文件,却被局长当众批评,并贴出公开警告,取消她省城学习资格。随即,她以超过正常程序的速度,被通知调到最偏远的一个县上分局,明确规定锻炼三年,以观后效。

调令下来那天,申小萝哭得梨花带雨,徐一峰脸黑得深不见底,吴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她随众人一起上楼去,不疼不痒的安慰了申小萝几句,徐一峰看着她对申小萝流露出的心疼表情,神色复杂。

当晚,徐一峰再次上了吴丹的床,吴丹没有拒绝,任凭他用尽全力冲撞自己,吴丹知道,他粗暴的力度中带着发泄的狠劲和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他和申小萝完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能朝夕相对的阴暗情愫,注定在数百公里的距离中消弭。

大家都很忙,哪有多余的闲工夫去玩“异地恋”,去等待远方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唯有当下真切存在的婚姻,身边这个经法律认证的人,才能义无反顾的携手,共同抵挡无处不在的蝇营狗苟。

吴丹放飞着思绪,却不知不觉到达了高潮,她抚摸着徐一峰裸露的脊背,吻了吻他的耳垂。

徐一峰永远也不会知道,身下这副娇躯,曾为了捍卫与他的婚姻,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

即使他心里有疑惑又怎样?他没证据。就像她也没有他和申小萝上床的证据,所以选择不吵不闹。

吴丹不觉得自己可耻,她很清醒,权力的美妙她尝过了,她并没有上瘾,她依然是那个与世无争的清白女人,她会是徐一峰最好的贤妻,将来还会是孩子最称职的母亲。

用心机和身体去扼杀一场还未盛放的出轨,此生,也就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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