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的姑娘,总是这样失去爱 – 哪个妞污

强势的姑娘,总是这样失去爱



图片来源于网络

我第一次跟着厉杨见到他那个邻家小妹的时候,只觉得她羸弱、瘦得格外不堪一击。

她站在那里同厉杨盈盈一笑,厉杨随手摸摸她的头,她都害羞都不敢抬头。

厉杨同我说,这个小妹妹身上有一种普通女孩子所没有的力量,像一株自生自灭的野草,完全靠一个人的力量存活到现在,非常不容易。有时候真让人心疼。

我想象着这种心疼,内心深处竟然涌上来一些不入味的不适感。我抑制住这种奇特的感觉,而后看着这个小姑娘的笑,单纯无公害,干干净净,无一丝杂质。又觉得自己太没有同情心了,冷血至极。

真是勾心斗角的职场混得时间久了,内心磨砺得无棱无角也就算了,那点善良和同情心也跟着磨没了。

01

我认识厉杨的时候,他仿佛刚刚从一场重大的打击中清醒过来,身上带着那种扎人的刚硬的刺儿,敏感得要命。

那种像是大水瓢泼洗过的狼狈和颓废之下的英俊固然让人心动,可是在团队合作中却实在算不上招人喜欢。

他刚进入团队的时候,整个人自由散漫,完全不服管,像个时时想让人打上一棍的刺头儿。在几次交锋之下,我被他的这种态度气得要命,在一次晨会上,开始谈下一波的合作计划的时候,他依旧是沉默发呆,遇到问题的时候就回避或者无所谓的浪荡姿态,我恼怒至极,站起身来,当着领导的面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有与会的人集体沉默,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尴尬的气氛,连我自己骂到最后都有些绷不住想要崩溃,沮丧得想发疯,不明白自己浑身突如其来的负能量到底从何而来。

他站在那里,被我骂了半天,却突然绷不住,一下子笑了开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笑,从窗户闪烁进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牙齿整齐洁白,光芒一闪,竟然无比夺目。

我突然之间就哑口无言。

领导看着我,不明所以,有些不满我的发飙来得莫名其妙。整个大会不欢而散。

我颇为沮丧地回到座位,把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摔,转身就去了很隐蔽的楼道。这里是我的放松阵地,往日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或者有什么烦恼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跑来这里,抽一支烟,看看外面的风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刚好看到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对面的汤臣一品,还有隆隆的游轮滑过江面,阳光普照之下滑过波光粼粼的江面的黄浦江。真是人间如梦如幻至美风景,许许多多年轻人的梦想,都呈现在了眼前,让人惆怅而满足。

我颇为烦躁地抽了一支烟放在嘴上,拿出火机,“啪”地一声,火光刚亮起,漆黑中突然出现一抹柔和的笑,我吓了一大跳,他已经熟练地从我手中接过烟,点燃放在嘴里抽了一口,跟我说:“女人抽烟不好,你还要生孩子呢。”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一阵羞赧过后,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一把拉住我,低声道:“诶,对不起。”

他的道歉来得莫名其妙,可我内心的烦躁感却一扫而空,脑子瞬间清明。

我和他分享了一支烟的时间,两个人迅速而果断地敲定了下一季度的产品营销。我听着他的侃侃而谈,心里敲了敲警钟,呵,轻敌了居然。

这个人果然深藏不露,居然逻辑清晰、思维严谨,营销点子也都新颖而独特,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又忍不住腹诽他的特意隐藏。

他耸耸肩,仿佛在说:怪我咯。

和他合作了整整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两个人并肩作战,常常熬夜到凌晨,为修改一个小数点而反复调整表格,也为了产品线中的一个流程争吵不休,疲惫至极,但又精神亢奋。

我非常喜欢这种燃烧着身体和青春的感觉,就仿佛在经历一个黎明前的黑暗,你知道光明那一刻一定会到来,可是却不知道它何时到来,站在黑暗中的时候,常常会有溺水的感觉,觉得也许下一秒水就涨上来,将你溺在水底,窒息袭击在胸口,痛苦不堪。

但是对那一秒光明的渴望却总是将你从水底呼唤起来,让你清醒。

而厉杨不一样,从前颓废的他忽然就不见了,他仿佛一瞬之间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精力旺盛,对任何前景都非常乐观,不停地鼓励我只要磨合完整,产品流程不出问题,后期营销又能跟得上,这次的结果就一定会成功。

历时三个月。我们两个带着团队打了一场非常漂亮的仗。市场反馈格外好,我们拿到大笔的季度奖金,吆喝着团队一众人前往喧嚣场所去庆祝。

在包厢里全部人开始集体狂欢,现场high到要爆炸。我和他带着团队边舞边唱,尖叫声和啤酒碰撞的声音盖过耳际的余温。

《我可能不会爱你》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疯玩,没有人拿话筒也没人唱。大仁哥那种能撞击人内心的帅让我眼睛定格在屏幕上,厉杨在旁边,拿了啤酒和话筒过来,说:“来,一起唱两句。”

要和他合唱,我居然有点紧张,而且这么个歌名,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个人站在一起,碰了一杯,认真地唱了起来,周围的狂欢声渐渐低落,所有人都开始围观过来很认真地听我们唱起来。

唱着唱着我觉得自己有点入戏,和他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我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我,两个人在歌声里眉来眼去,有点熏熏然的沉醉。

酒精在我的胃里不停地发酵,而后蔓延在心里。我仰起头来灌下一杯酒,转身走了出去。

厉杨跟着我走了出来,在走廊尽头拦住了我,抓住我的胳膊,顺便手就扶上了我的腰。我抬起眼睛来,对上他的视线,他眼睛很亮,很认真地看着我说:“谢谢你。”

我好奇,也认真但多多少少带了点魅惑的眼神看他,嘶哑着声音问他:“谢我什么呢?”

他望着我的眉眼,眼睛里熏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身体一动,道:“妖精。”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脸逐渐向他靠近,气息交缠,连空气都变得缠绵起来。两个人唇齿即将靠近的瞬间,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来电的名字,脸色大变。

我预感到是谁的来电,瞬间将自己从前一秒的情绪中撤离,也从他的怀抱里站起来,只听他焦急地说:“小萌,你别哭。”

我试探着问:“你女朋友啊?”

他焦急地说:“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说:“我陪你去吧。”

两个人到达她家里的时候,她穿着睡衣来开门,刚娇滴滴地叫了一声:“杨哥哥。”

结果一抬头看见了站在厉杨身后的我,有些愣。

厉杨推开门,我瞬间沉默。一整个房间里的东西被砸碎得七七八八,书、衣服还有玻璃碎片扔得到处都是。

而厉杨进门,抓起她的手,看见了上面的血迹,有条不紊地走到客厅的柜子前,从里面拿出来小医药箱,让她坐在沙发上,沉默无声地帮她包扎。

我看了一会儿,就自己拿起笤帚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在一起,然后将整理好的东西扔在垃圾箱里。

厉杨朝我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帮她包扎完毕后,就过来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打扫。

厉杨拿着一包带着玻璃碎片的垃圾,将它们分类包装好,自己先下楼去把它们扔掉。

他前脚刚走,刚才还一直在哭的顾小萌站在我身后悠悠地说:“厉杨哥哥是我的。”

一直忙到夜深,两个人才算整理完毕,厉杨这才想起来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吃什么,就硬拉着我去了一家小摊位吃夜宵。

吃完后他送我回家,一直到小区楼下,两个人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之前在包厢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魅惑荡然无存,我转身要走,他上前来想要拥抱我,我推开他说:“下个季度报告出来,赢了我再说吧。今天累了。”

回到房间,我打开台灯,拿出在她家里一张厉杨的照片,裹在一堆垃圾里,没有人看见。上面小姑娘用钢笔写着一行字:我最大的偏执,就是放不下你。

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去插入一段暧昧不明的关系之中,成为情感上的炮灰。

我工作中越发拼命,有时候连饭也忘记吃,加班也越发频繁,他很不赞同我的加班风气,整个团队的人被我带得过度紧张。有一次一起吃饭,他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赢,女孩子还是柔弱一点更招人爱。

我头也不抬,回他道:我不需要爱,我需要赢。

他说:为什么?赢了我又能怎样?

我说:你懂什么?我什么都得靠我自己。

他说:我养你啊。

话一出口,两个人之间即刻沉默,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02

在第二季度的绩效考核出来的前一天,我心里有着过度的紧张。加班到八九点时,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位置上发呆。厉杨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地过来拉起我说:“走,去放松一下。”

两个人下楼,沿着汤臣一品小区的道路往江边走去。夜风徐徐吹来,像是恋爱的风,吹得内心柔软温暖,安静得想要人陪。

而身边,刚刚有一个人。

Paulaner一过10点就开始进入疯狂派对时光。我们两个到的时候,high时刻刚刚到来,两个人坐在了乐队旁边,厉杨帮我点好餐,我叫了两杯长岛冰茶,说:“这个酒后劲有点足,晚上刚刚好可以睡个好觉。”

厉杨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时候外国乐队开始唱《我有一段情》,年代久远的歌曲居然被外国人唱出了靡靡之音,我听得格外沉醉。两个人安静吃饭,偶尔喝口小酒,月色迷人。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乐队切换歌曲,一上来就是high爆的酒吧舞曲。厉杨忽然站起身来,拉着我说:“走走,去蹦一会儿放松一下。”

我一时不防,被他拉进了舞池中央。激情的音乐一灌入耳中,刚才喝入身体的酒就突然开始发酵,厉杨在舞池中央带着我,像飞扬一般,将内心的压抑感逐步释放出来。我没有想到厉杨的舞蹈这么厉害,这个男人,每次都让人意外。

我被他带着蹦蹦跳跳,从身体到心都觉得沉醉不已。

我记得两个人踉踉跄跄走出餐厅走到江边,大声唱歌,厉杨在旁边看着我压抑释放,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妆容精致,媚眼如丝,发型也没有多么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能很好地勾勒出年轻的身体,一切都是刚刚好,可是为什么,内心里却总是疲惫不堪。

厉杨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趁着酒劲儿问他:“为什么呢?我感觉我什么都不缺,就缺爱。”

那个夜晚仿佛格外漫长,第二天抚摸着疼痛不已的头醒过来的时候,厉杨正靠在床头抽烟,我发了一秒的呆,抬头看了看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简直有一种认命的惆怅。

厉杨在旁边看着我一副面对命运的捉弄老娘认命了的无措感,乐不可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也异常顺利。这个人,生活情趣有,阳光明媚的性格也有,又懂得照顾女孩子,情商高,从来不会给人难堪,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确定和他在一起后,我的内心荷尔蒙高度分泌,也不再做工作狂,实时准备一点带着生活情趣的东西来调解生活。一日中午,吃过饭,我找到一家小花店,和店主在一起商讨了半天,最后买了一把尤加利、芍药和玫瑰,回到公司,站在位置上用清洗好的花瓶,将尤加利和芍药搭配好,枝叶打散配在一起,然后插入瓶中,低头整理,看着无比开心。

“咔擦”一声,头顶有照相机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看见厉杨站在我的对面,拿着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叹气道:“真让人心动。岁月静好得我都想结婚。”

整个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一时之间,我的脸都红了。

03

那一天,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探讨爱情的终极意义。我却怎么都觉得我们两个人的爱情像是荷尔蒙作祟的产物。他被我气笑,说那一晚你简直视我如猛兽,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平日张狂,要强要面子,我不用极端方法收拾你,怎么才能搞定你。

我又哭又笑,一瞬间内心里反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来抵御这段感情里所有的不安全感,来面对未知的婚姻。

两个人开始筹备结婚。烦恼事巨多,令人头疼。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儿,不到眼前,不会明白这种令人抓狂头疼的烦恼。

也是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我对厉杨的家庭一点都不了解。我只知道他没有母亲,父亲自己经营一家公司,目前单身,但从来不缺女伴。

我也始终担心顾妹妹临大事前再出幺蛾子,所幸除却厉杨手机上偶尔会收到的一些支离破碎的短信,一路走来也算顺畅。

一直到和厉杨商量好去领证的日期。在这前一天,两个人去吃饭提前庆祝,我有些兴致勃勃地拍了他的求婚戒指和两个人的自拍晒到了微博上,表示岁月静好,人生甜美顺畅,一站到底格外幸福。

夜深时分,酒气上头,和厉杨缠绵亲吻,只感觉他手机响个不停,震动的嗡嗡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两个人站在江边,我背靠栏杆,拉着他,逼迫他不去看手机。

夜半,回到家中,顾小萌等在那里,该来的总会来,我冷眼旁观生活的冷幽默,听她细诉两个人如何青梅竹马,即将要在一起的时候,她被查出心脏病,厉杨的母亲知道后,逼迫厉杨不能同她在一起。

厉杨没有同意,和母亲闹翻,后来厉杨母亲出事,厉杨从国外赶回来,已经迟了,临终前都没有收到厉杨的道歉。所以他才痛苦选择,心怀对母亲的愧疚同她诀别,但他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她。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厉杨刚出现在我面前时颓废不快乐的原因。

顾小萌站在那里委屈地哭,她说:有没有一个人,你想见,却又见不到;你想爱,却又不敢爱;你想忘,却又不舍忘。你一定没有,可是我有,我忘不了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幸福。

我天生冷血,职场打拼早已经让我将内心对于同情的戏份磨灭殆尽。我有些难过,指责她利用道德绑架厉杨的选择。

顾小萌说,他是喜欢我的,他答应会永远照顾我,我们是青梅竹马,是一辈子的感情,谁也走不进来。而且我有心脏病,他不可能丢下我。

那一瞬间,我心如刀绞。

他如今有我,他也曾经有别人。职场如战场,只要努力我就可以赢。而爱,爱是含笑饮砒霜,他过去最美好却永生不能断裂的时光,刺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顾小萌走了,我站在门后,靠在门上,哭得不能自已,感慨上天有好生之德,可命运对我不公,我却不能抱怨。

第二天到了领证的时间,我早上八点就坐在民政厅外的台阶上,烟一只接一只。直到十点,历杨果然没有如约前来。

我收拾好背包去了外地,他疯狂找寻我,我的手机静音,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从10个变成100个,然后手机自动关机。

下属告诉我这一天早上顾小萌心脏病复发住院,厉杨去医院照顾她。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病床前厉杨背对着我给顾小萌喂药,表情认真,语气温柔,这一幕安静美好,世纪之初,生命本该如此,命运一直应当如此,就像没有过和我有关的中间,就像他们最初的开始。

顾小萌隔着厉杨的背影朝我笑笑,我也笑了。笑着笑着,留了一脸的泪。

那一瞬间,仿佛突然之间,那个曾经说我养你的厉杨不见了,保护我的盔甲没有了,软肋逐渐也在消除。

那一天,全世界都知道我升职加薪,领证那天去了新的分公司开发新市场,并因此抛弃了未婚夫。

热衷事业的女人果然令男人望而生畏,男人想要的,还是柔柔弱弱得让人有保护欲望的女人,你太强势了,难怪没有男人敢喜欢你。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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