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比肉体侵犯更可怕的,是精神歧视
文丨麦家理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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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难,老了唱歌真的难
天上落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
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她,曾两次被抓进慰安所;
她,从韩国被骗至中国;
她,16岁时被日本兵抓入据点;
她,是已知的亚洲唯一沦为性奴隶的抗日女战士幸存者;
她们,足足有20万个不同的名字;
她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慰安妇。
日军侵华期间,在中国强征了20万“慰安妇”;
时间:2013年,在中国存活的仅有32人,导演郭柯将其拍成了短片《三十二》;
时间:2015年,当郭柯准备把短片拍成纪录长片时,却只剩下了22人;
时间:2017年,电影《二十二》上映,中国在世的“慰安妇”老人,仅剩下8人。
平均每两年,都会有十几位老人离开人世,且周期越来越短。
有人说,她们在等日本人道歉,日本人在等她们死去。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奢望,因为她们已没有时间去等下一个两年。
这冷酷的社会,还欠所有受害者一句道歉。
这样的精神歧视,远比肉体侵犯来得更可怕。
最锥心的疼痛,来自最亲近的人
电影《二十二》中,老人韦绍兰于24岁被拖入日军“慰安所”,惨遭长达三个多月的强奸才得以逃出。一路翻山越岭,跋涉两天两夜,才逃回了家。
而等待她的,却是丈夫冷冰冰的一句:“你到外面去学坏,我以为你不晓得回来呢!”
那一刻,仿佛有一桶刺骨的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丈夫的不理解加上街坊邻居异样的眼光,韦绍兰说,她也想过要结束生命。但肚子里悄然而至的生命,让她选择苟且偷生。
这个大难不死的孩子,却从未感受过来自世界的善意。他饱受冷言冷语,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被小孩子喊小日本……
她们有什么错?明明是饱受摧残的受害者,却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舆论不分青红皂白将她们变成了所谓的“坏人”,还坏得彻头彻尾,有理有据。
日本人囚禁了她3个月,身边人却软禁了她70年。日本人给了他一个身份污点,身边人却用歧视和嘲讽,将这个污点无数倍放大。
麦家老师的短篇小说《两位富阳姑娘》,也讲述了一场因“处女膜”引发的血案。
一位女兵体检时被发现处女膜破裂,以此为由被组织遣送回家。组织说她作风不良,战友喊她“破鞋”,就连父亲也恨不得打死她解气。
身边人的歧视和极度不信任,成为了压死女孩的最后一根稻草。
验尸结果使众人大跌眼镜——处女膜完好无损,只因从一开始便认错了人。
就这样,一个误会,一场闹剧,葬送了一条如花似玉的性命。
而致命的杀招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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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组织死板的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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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鄙视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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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母不理解的打骂。
于是,这些精神歧视“成功”了,成功地逼这个女孩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社会沦丧,人情冷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最残忍的真相,是人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神雕侠侣》中,杨过和小龙女修习玉女心经时,为防止走火入魔褪尽衣衫,不料被全真教道士尹志平和赵志敬撞见,掀起了一场大风波。
“妙啊,原来她在这里偷汉子。”
“尹师弟,你的意中人在这里跟旁人干那无耻的勾当,你与其杀我,还不如杀他!”
“人言道古墓派是姑娘派,向来传女不传男,个个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却原来污秽不堪,暗中收藏男童,幕天席地干这调调儿!”
作为全真教首徒,本该清心寡欲,却张口闭口污言秽语。
原本清清白白的龙过二人,愣是被冠上伤风败俗的帽子。
不要说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人家也是你情我愿,轮不到旁人来评头品足。
而世界上有太多如赵志敬这般的人,不辨是非黑白,拿天理伦常当挡箭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他人是非功过。
表面一派道貌岸然,其实内心卑鄙龌龊,令人发指。
无独有偶,《笑傲江湖》中被淫贼田伯光拐走的小师妹仪琳,费尽千辛万苦脱离魔爪,等来的却是师父陡然变色的一句:“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师父”两字一出口,仪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定逸沉着脸道:“你做……你做的好事,怎地回来了?”
明明是险被摧残的受害者,得令狐冲搭救,毫发无伤归来,却好似丢尽了师父的面子,让她在江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是不是她死了,反倒能得到师父一句不痛不痒的称赞:“我恒山派弟子仪琳,宁死不受淫贼所辱,清白不阿,当为众人表率……”
而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真正想知道。
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冰山一角,并在此基础上大肆品评,仿佛自己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秘密。
更可悲的是,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干着“精神歧视”的勾当,充当着直刺心灵的那把匕首。
最大的悲剧,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还记得《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作者林奕含吗?那个温婉有才情的女子,却选择了以最决绝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年幼遭到老师性侵,却一直缄默无言。直到她死后,她的父母才坦承故事的主人公其实就是她自己。
小说中写道:他发现社会对性对禁忌感太方便了,强暴了一个女生,全世界都觉得是她自己的错,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是,她有错,错在生为女儿身,错在年少懵懂无知,错在被性侵就不配有脸好好活着!
有这样想法的人,无一不是罪恶的帮凶。
马丁·路德·金说: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最大的悲剧,是主犯虽只有一个,帮凶却成千上万,纷至沓来。
催泪电影《素媛》中,小女孩因不忍陌生叔叔被雨淋,将自己陷入危险。
破旧的工地,残破的黄伞,凄厉的雨滴,脏乱的仓库,血淋淋的小手拨打着粉色的儿童手机……无一不昭示着素媛遭受了怎样的非人虐待。
事件发生后,无良媒体大肆渲染,受害家庭心如死灰。害人者企图以“醉酒”之名逃脱制裁,受害者反而变成了周身污秽之人,被钉在耻辱柱上。
善良被邪恶利用,温情被残忍侵蚀。于是,饱受摧残的小素媛只能哽咽地问出那句:“我做错什么了吗?”是,她有错,错在太善良,错在天真地以为人心如童话中那般美好。
然而,破坏了孩子纯真幻想的我们,把人心搞得猥琐不堪的我们,又做对了什么呢?残酷的经历固然令人窒息,但更可怕的,是来自无知者的猜疑和知情者的歧视。
单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陷入不堪回首的漩涡,挣脱不得。那些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被一次次硬生生地撕扯开来,从头到脚狠狠地再痛一遍。
最深的有色眼镜,是扭曲的人性
前段时间夜跑女子被害,网络“大晚上穿那么少,还不是故意引人犯罪!”的言论甚嚣尘上;北电阿廖沙性侵事件,也有“大家都经历过潜规则,却只有你选择说出来,炒作!”的言论抓人眼球。
这使我不禁想问,这个社会,言论究竟已经开放到了什么程度?
是不是只要有键盘,有流量,就可以大肆发表完全不负责任的言论?又究竟是谁,无意中一次次助长着这种世风日下?
流言猛如虎,偏偏那些不明真相“补刀”的人,还为自己言论的与众不同而可耻地沾沾自喜着。
这种精神歧视,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埋下罪恶的种子,助长着坏人的人格扭曲。这种精神歧视,藏在每个不经意流露却极度伤人的“本能反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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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歧视,是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用打拼一年的工钱捐门槛赎罪,却换来四婶一句慌忙的“你放着罢,祥林嫂!”仿佛她是不干净的瘟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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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歧视,是你表面不介意衣衫褴褛的乞丐向你讨水,却暗地里将他用过的杯子消毒了一遍又一遍。
这种歧视,是你嘴上安慰着被侵犯的女孩说这不是你的错,回家却警告自家孩子不许再跟她一起玩耍。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瞰的歧视,比犯罪来得要更残忍。
三毛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劫难过来的人,再回来已是槁木死灰。
是东野圭吾《白夜行》中的女主人公雪穗,是韩剧《想你》中的女主角李秀妍……是千千万万遭遇不幸的如花少女。一次伤害,足以让她们的世界天崩地裂。
难以启齿的遭遇最恐怖,饱受摧残却不被理解的痛苦,才最残忍。
“这世上唯有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我们能做的,是让自己保有善良,不要给恶意的人有机可乘,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去伤害原本已经遍体鳞伤的受害者!
世上总有一些不明不白的恶意在伺机而动,而你永远都无法隔着一张或老实、或敦厚、或“正义”的面孔揣测,他说出的话到底有多恶,他蔑视的眼神到底有多残酷!
因为你永远也无法想象,精神歧视对受害者而言其实是慢性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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