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米地我满足了二婶 二婶下面还这么紧 我把二婶日出水了
在玉米地我满足了二婶 二婶下面还这么紧 我把二婶日出水了
我梦见奶奶对着我笑,就像她还活着,这笑容依然在冬日的暖阳里,温暖、干燥、祥和。在老屋的厢房里摆着小时候的八仙桌,我坐在桌边一边吃着奶奶给我的东西,一边听她唠叨,和她活着时一模一样。后来我们去扔垃圾,垃圾桶却在奶奶的卧房里,在正当中放着,极大,几乎占满了房间,里面有好几条纸尿裤。
醒来那个久已在心中回旋的念头又一次浮现,要回去把老宅收拾一下,把奶奶的东西好好清一清,最近我总是在梦里回去,而每一次都是在清理垃圾。
天下着毛毛细雨,我和顺爸回去接了我爸回到了那个安静的小村子,破败的小屋在阴冷的雨天更显得萧索,这里的年轻人都已经搬到城里住了,只剩下老人们和我父母那一辈的人还留在那里,也都已渐渐老去。左邻右舍不管有没有亲戚关系,那些长辈们从小我都是阿公阿婆、伯伯婶娘那样的叫,整个村子都姓钱,好像一个大家族。那些脸依然亲切而熟悉,他们还能张口就喊出我的名字,每经过一家门口老人们总要特地出来打声招呼:“回来啦?”。这是我出生的地方,不管身在何处,我永远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啊。
钥匙放在屋后的婶婶那儿,爸爸把她喊来开了奶奶卧房的门,那门随之脱落下来,关不上了。我走进去满满都是奶奶熟悉的气息,伴随着重重的霉味一股脑儿向我涌来,屋里仅有的三件家具,柜子、桌子、床,都蒙着厚厚的灰,床侧还挂着奶奶的黑色棉裤,裤子上还留着她清晰的身体的褶皱,床头那把圆圆的蒲扇好像随时奶奶都会去取下来扇一扇似的。过去的记忆就像是沸水里的泡泡咕噜咕噜争相往上冒,来得太快太突然,我来不及抓住。
爸爸在奶奶的屋子里忙活,让我去楼上自己的房间收拾。木头楼梯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小时候我觉得这楼梯上着红色的漆多么平整多么好看!看见它脏,我就要去打扫,拿抹布一阶一阶抹得干干净净,新学期领书回来我就趴在上面包书皮。
房门的锁都锈住了,费了不少劲才开开,这是我的房间,墙上乱七八糟贴了很多很多的贴纸,还有美少女的大幅照片,是红楼梦里林黛玉和薛宝钗的扮演者。床对面的衣柜里满满一柜子的旧衣服旧床单 ,有我的也有爸妈的,还有发黑发霉的旧棉被,虽然蒙着灰都发了硬,但是都还整整齐齐的,一定是我妈叠的,她看不得懒散和脏乱,不管多累都要收拾干净,我继承了很多妈妈的特质。奶奶却是个随意的人,在她年老时,她要每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然后在屋檐下一动不动晒一下午的太阳。妈妈经常觉得她“懒”而恨恨地,婆媳两人一碰面就要吵,水火不相容。我不知道她们有着怎样的恩怨,但是小时候的我确实受着妈妈的影响,不敢多和奶奶亲近,因为妈妈会不高兴。
我只知道奶奶30多岁就守了寡,5个孩子,不知道她是怎么养大的。只是到爸妈结婚时,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妈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哥哥才3岁,又生了我,而生下我的第26天她就不得不下地挣工分去了,体重才70几斤的她多么希望有人能帮一帮她,可是奶奶一口回绝。妈妈说奶奶又不用下地干活,不挣工分,怎么就不能帮忙搭把手带一带她的亲孙子和孙女,在她最难的时候去求她,奶奶却连一只碗都不肯给她。她的心里都是恨。妈妈对奶奶关起了门,几十年都这么冷脸背对着她。
在玉米地我满足了二婶 二婶下面还这么紧 我把二婶日出水了
儿女们都结了婚之后,奶奶就这样一个人生活了几十年。等我也成了家,就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去看看她,以致后来想起她都是在冬天她穿着灰色棉袄裹着蓝色头巾的样子。可是奶奶的笑容是多么干净哟!在暖暖的冬日阳光下,眼睛眯起来,那么美,还有那两个短短的小巧的麻花辫几十年不变地梳在耳后,不管多老都是那少女时期的样子。看到我们她呵呵地笑出声来,翻箱倒柜地把她存着舍不得吃的零食全拿出来叫我们吃,可是那些水果都已经斑斑点点的开始烂了,面包饼干瓜子或过期了或受潮了。她还不停地叫我吃,在她眼里我大概永远都是那个7、8岁的孩子,喊我“妹妹”,要吃好吃的。
后来,80多岁的奶奶肺水肿住在医院里,凌晨4点多爸爸打电话让我赶紧过去,说奶奶快不行了。我急匆匆赶过去,病床上的奶奶身上插满了管子,我叫她,她在呼吸机下面的嘴巴张了张,我摸摸她那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干枯的手,冰凉冰凉。我说妈,看到一个不相干的老人落难受苦你都要同情落泪的,奶奶没多久可活了,你就不能放一放过去吗?可是,妈妈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奶奶却转过头去,她不愿意看到她。妈妈整个人都僵硬了,流着泪回了家。医生说这么大年纪没什么好治的了,把老人接回家,好好服侍一段吧。奶奶去了大姑家,爸爸每个月给生活费。
谁知之后的奶奶竟又活了两年,大姑照顾她两年,她就和大姑家的婆婆吵嘴吵了两年。我和爸爸去看她,她表情木木的,不太认识人了,却摇着爸爸的手臂像个孩子一样说要回家去,那抬头看着大儿子的眼睛发着亮带着恳求。爸爸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
爸爸总是在喝了酒之后和我说起奶奶,抹着泪说奶奶活了80多岁,最惦记的就是他这个大儿子,可是他却没有尽过孝,他愧疚。我的心揪着。
奶奶去世的那个夏夜,我和朋友们正在武当山,爸爸给我打的前两个电话,我就像听到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样,感觉是麻木的。爸爸急了,说要我最晚后天一早一定要赶到。挂了第三个电话我突然坐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把大把落下来。我一个人在酒店后面的空地上不停地来回走,走了半个多小时,人在游荡,心是空的,只有眼泪像是失控了一样不断不断地流。我给朋友发信息,看到她走向我的那一刻,我终于“哇”地一声抱住她放声大哭。泪像是水坝破了堤,几乎一夜都在流。奶奶活着时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我完全没料到她的离去会带来那么大的悲伤。
我还是见到了奶奶最后一眼,她的脸还是白净的光滑的,那对麻花辫依然整整齐齐,我想奶奶年轻时一定很好看吧。只有她的嘴巴微张着,像是一个空洞。我想奶奶的灵魂大概就是从这微张的嘴里飞出去的吧,飞向传说中的生命之光的源头,那么干净的奶奶,我想一定会的。
我一点一点把柜子里的旧衣服装进邻居婶婶给我找来的大垃圾袋里,往事也被一层一层搅动起来,像这屋子里的灰到处飘。婶婶说你这一身漂亮干净的衣服怎么干活呀?她又跑回去给我拿来围兜和袖套让我戴上,乡里乡亲,能帮一点儿忙他们就很开心。我把东西搬下楼去,爸爸和顺爸已经在屋前燃起了一个大火堆,爸爸劈劈啪啪地把奶奶的老物件敲碎了扔进火里。邻居的阿公伯伯婶婶们站在不远处看着,爸爸抱着一堆旧物对这些他儿时的伙伴们说,老娘一直念叨她的600块钱,今天估计是一起烧掉了。我回头对他们说,让我奶奶用去吧,这儿600块,那儿值6万呢!把他们都逗乐了。进进出出搬东西加上这熊熊的火堆,我出了汗,把外套脱下的时候,他们都惊呼,哎哟,别感冒了!婶婶过来帮我拿着脱下来的外套。我身上流淌着这块土地的血液,在这里的人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忙碌了一下午,终于把奶奶的两间屋子彻底清空了,一件都不留。在清理那堆满污垢的灶台时,依稀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回去,也许是奶奶在提醒我,她需要一个这样的彻底的告别。让这一世的东西统统都消散了吧,但愿那些恩怨纠葛都随之化为灰烬,空空地来空空地走,但愿奶奶的下一世可以过得好。
我想一定会的,因为这里有我深深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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